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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手,揽住她柔若无骨的香肩,“只是怎么突然就要孤陪你一块散步?”盛欢并不知自己的夫君有多辛苦,听见他的问话,又是笑笑的窝进他怀中,将他紧紧抱住。小脑袋在他怀中撒娇的蹭了蹭,才笑道:“兄长说了,多多走路,到时生孩子时就会轻松许多。”凌容与:“……”又是赵杰。……太子夫妇两人在御花园里慢步赏花,可谓和乐融融,然而另一头承干宫的气氛却迥然不同。这个散步没能维持太久,就被四处急着寻太子的宫人所打断。原来在半个时辰前,御医与太医们听见景成帝醒来,二话不说就匆匆赶了过来。然而当他们进到寝殿,见到景成帝的气色时,经验老道的御医们,心里非旦毫无半兴欣喜,反而纷纷无声地落起泪来。他们见到帝王如此,立刻要宫人们赶紧去将裴皇后与太子及三皇子都叫来。就在皇后与太子、太子妃,一前一后赶了过来,三人正要进皇上寝殿时,御医们却又面有难色的将人揽下。他们不敢在帝王面前直言,只好在殿外说出实情。“皇后娘娘,皇上怕是、怕是……”那大逆不道之语,御医们不敢说出口,欲言又止,只声泪俱下道。“臣等已令人熬好参汤,皇上饮下参汤后尚可再支撑约莫一刻钟,皇后娘娘与太子若还有什么话想跟皇上说,尽量长话短说。”景成帝的命本就是靠药强吊着,此时醒来不过就是将死之前的回光返照,众御医们心知肚明。说完,就见御医与太医们,一个接着一个在宫门外跪了下来,泪流不止。裴皇后无喜无悲,只淡淡询问凌容与:“太子可有话要对你父皇说?”凌容与摇头,垂首低眉,“父皇疼爱母后,这最后一程该由母后相送。”裴皇后毫无波澜的绝色面色,此时才终于扬起一点笑意。“好,本宫就和皇上说几句体己话,太子且候在外头等着,你先派人将太子妃送回东宫,以免待会儿惊动到她腹中的双生子。”凌容与接到禀报时,当时正陪着盛欢在御花园里散步,夫妻俩人是一块过来承干宫的。盛欢见到御医们跪着痛哭,哪还不明白发生何事。听凌容与要人先将她送回去,她抓着凌容与的手摇头道:“我、我想在这陪着殿下。”盛欢并不知裴皇后对景成帝抱持着什么感情与态度,也不知凌容与早在前世,景成帝强硬地禁止他出宫接盛欢,进而害死了她与自己的孩子时,就对自己的父皇失望与绝望。只想着景成帝为凌容与的父亲,凌容与骤失亲人心里必定难受不已,她不愿独留他一人在这承受痛苦。凌容与看着盛欢澄澈的眸光里盈满担忧,心里霎时温软得一塌糊涂。就在他低声哄着怀中美人,想方设法要先将人哄回东宫时,原本在揽月轩的沈嫔,不知是如何收到景成帝病重的消息,居然已泪眼匆匆的赶了过来。沈嫔整个人摇摇欲坠,面色惨白,急欲闯进景成帝的寝殿之中,见上帝王最后一面,却被凌容与摆手让人将她揽了下来。“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最后一面!”沈嫔哭道,“皇上、皇上……”凌容与看着沈嫔,想起那日牧逸春求见他,对他说的那番话,眼神骤然阴狠,看着她仿佛就像在看死人那般,不带任何温度。他没想到沈贵妃吃了一次亏,如今都被降为嫔位,居然还有胆子将心思动到盛欢身上。若是沈嫔想害的人是自己,他还不会那么生气,可她偏偏想害盛欢。凌容与唇角挑起一抹嗜血的冷笑,将盛欢护在身后,凛着嗓子笑道:“当初若不是沈嫔娘娘为了争宠不择手段,原本身强体健的父皇身子又怎会衰败至此?”“来人,将沈嫔娘娘压回揽月轩,沈嫔及揽月轩一众奴仆,无孤的旨意不得随意外出。”宫人们闻言皆心中一凛,霎时纷纷低下头去。这是要将沈嫔幽禁之意!承干宫里早就都是凌容与的人,话方落,候在承干宫外的侍卫们却已鱼贯而入,将沈嫔团团围住。凌容与眉眼阴鸷,脸色阴沉瘆人得可怕,墨眸里的汹涌怒意掩都掩不住。“父皇若真有个三长两短,就算你是三皇子的生母,孤也要你为父皇殉葬!”低沉的嗓音里更是充斥着森寒冷戾的杀意。“本宫儿子贵为皇子,太子凭什么要让我殉葬!”沈嫔被太子骤然散发的骇人气场,震慑得脸色煞白,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往后踉跄了一步。帝王命在旦夕,甚至可说已处于弥留之际,此时的沈嫔再也沈不住气,也不管众太医与御医们就跪在宫门外,朝着太子破口大骂起来。可惜无人理会沈嫔,侍卫们也对她毫不客气,直接将她‘请’出了承干宫。沈嫔的辱骂声很快就消散于空气之中。就在沈嫔刚被送走没多久,就见清河公主哭红着眼赶了过来,身边跟着赵杰与盛煊。原来就在景成帝醒来不久,就有宫人立刻将传消息到长乐宫,清河公主闻言欣喜不已,可当时就坐在她身旁的赵杰与盛煊,两人神色同时凝重起来。景成帝从小就特地疼爱河清,赵杰深知清河对景成帝亦是极为孝顺与亲近,他不忍清河到了承干宫才得知真相,当下就跟她说了景成帝很可能只是短暂的回光返照。盛煊虽不说话,却也沉重的点了点头。清河知道赵杰从不说假话,更何况帝王的生命又岂可随意乱说。听见之后,当下就哭了起来,十万火急的拉着赵杰赶到承干宫。就是不知为何,清河公主都赶来了,三皇子却迟迟没有现身。※正文完结之后还有番外※承干宫寝殿内。此时的景成帝虽然神智清醒,却已经说不出话来。看着裴皇后缓缓朝他而来,景成帝双眼逐渐赤红起来。裴皇后一如当年他在裴国公寿宴上所见,依旧是那般美得叫人失了心魂。肤白似雪,唇如朱樱,云鬓酥腰,再加上精致绝美的五官,一举一动都蕴含着惑人心神的美。然而他自己的生命却已走到尽头,甚至连抬起一根手指,连说话的力气也无。此时只能狼狈不堪的躺在龙榻上,眼睁睁的看着当年教他一眼钟情,不择手段抢到手的美人儿朝自己走来。裴皇后手里捧着御医们刚命人熬好的汤药,在榻边缓缓落了座。慢条斯理的扶起景成帝,在他腰后塞了个引枕,动作优雅的喂他服下汤药。景成帝清醒时能自己张口,这个喂药就比之前轻松许多,最起码,她不用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