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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儿,你去做什么了?”林君仪急着,深怕庄絮因为嫉恨真的对她的淳儿做什么,虽然庄絮对她做了什么,更能显得她善妒,但她还是怕关淳受伤。“我去解释了。”关淳丢了魂一般的说道。“然后呢?”林君仪见她这模样,想也知道,庄絮肯定没信,然后她家淳儿拼命解释,庄絮歇斯底里说她假惺惺,没准这时候梁王恰好到,看见庄絮欺负淳儿,救下淳儿,再对着庄絮冷言冷语,彻底解了婚约。关淳呆呆抬头:“她说,谢谢。”林君仪:“???”“她说,她差点信了下人的话,以为阿芩喜欢的人是我,所以她原本都打算放弃这段婚约了,但听我一解释,她觉得自己误会阿芩了,准备再给他一次机会。”她总觉得她还没解释完,但絮絮就是那么轻而易举的信了,连庄湛也替她高兴。关淳抱着那包甜糕点,有点怀疑人生,还有点堵得慌。林君仪跟着有点怀疑人生:“你们没吵起来?”“你们没撑到梁王到?”“更别提梁王给你撑腰?”关淳一律摇头,林君仪这才发现,她离开不到两柱香,加上路上来回,她跟庄絮说话时间没准都没超半柱香!林君仪心也堵了。厨房里,林君仪心心念念的梁王还在煎药,一旁小桃扬眉吐气的指着下方的火:“哎呀,王爷,火小了,快加火!”梁王蹲下加火。“哎呀,王爷,上面沸了!”梁王又连忙起来掀盖子。面冠如玉的尊贵王爷,不到半个时辰,发丝垂落,面部沾灰。后头,小桃象征性的擦了擦眼泪:“梁王对我家小姐真是情深义重啊,都不让下人插手。”刚准备叫小厮帮忙的裴芩张开的口,又闭上了。厨房准备帮忙的下人连忙往后退了几步,他们信了,信梁王殿下真正喜欢的人还是大小姐,大小姐将来还是会成为王妃的。现在梁王亲自煎药来哄他的未来王妃,他们打下手,这不添乱吗?于是,厨房再次井然有序的忙了起来,丝毫不剥夺梁王表诚心的机会。☆、啃老裴易回屋,看着还在角落思考的江七,没理她,躺到床上,拿起那本明显翻阅多次的女戒,既然因为这本书他才被江七发现,那他今后就得小心点,他随手翻开,入目第一句话就是:“慧慧,有钱否?”张生低头看着脚尖,心头升起股羞耻感,但他这都是为了他们的将来。裴易:“???”“我要做笔大生意,能否借我周转点,假以时日,必当奉还。”张生惭愧的望着心爱女子头上的发钗,他觉得自己不该又失败的,失败到都要跟女子要钱。裴易:“……”他读书少,但不要骗他。这是女戒?宫内,庄絮手捧汤婆子,坐在一侧,听着一旁据说是心腹中的心腹三人商量着要怎么办,她神游太虚,总觉得她好像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那事压在心头,让她觉得不完成,她可能性命不保。不过,她好像的确什么都忘了。安付看了她一眼,连忙给她添了杯茶水,又抬手给她理了理长发。郭昭看着忽然变软萌的“裴易”,押下慈父心态,忍着揉她脑袋的冲动,改手按在了一旁趴在地上的卿卿脑袋,揉了两把,深吸了口气:“首先,不能让人发现皇上记忆出问题。”庄絮回神,然后点了点头,他们说她是皇帝,虽然她自己觉得哪里怪怪的,还透着股不对劲,但他们那么多双眼总不会认错。容盛看着庄絮一双眼眸干干净净,用着纯然目光看着他们,眉头紧皱,整个人气质都变了,温和成这样,想不让人发现也难。“安公公紧急把我们叫来,梁王跟太皇太后定起了疑心,恐不久就会过来探病。”郭昭打量着庄絮,曾经幻想过无数次这个祖宗乖一点,但现在乖了,他们更揪心。“怎么也得骗过第一回。”容盛:“怎么骗?”郭昭:“说到底,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眼神,明眼人一看就容易怀疑皇上出问题。”庄絮眨了下眼。“未知,才茫然,才心生恐惧。”郭昭看着正在细心养“娃”的安付,嘴角一抽,“安公公,把全部奏折,户部账本,京中防卫图,官员所属分析图拿来。”庄絮:“???”安付闻言,低头看了眼一脸不解的庄絮,心头揪了下,又抬眸看向“冷酷无情”的郭昭,唇齿颤了颤:“郭大人?他还小!”容盛看了眼高大的“裴易”,默默不说话。“时间不多,容不得他慢慢恢复,没有对过去的底气,眼神就容易不安,这种眼神,是绝不会出现在裴易身上的。”“但……但皇上身体还没好啊!”而且……安付又看了眼庄絮,长长睫毛垂下,听话到不行,这样的皇上他怎么忍心让他那么辛苦一下子强行记住以往?“慈母多败儿!”郭昭冷冷瞥了他一眼。安付焉了下,叹了口气,带着几个小太监去御书房拿东西。安付走了,庄絮心头微慌,她从睁眼起,看到的就是他,对安付的信任远远大于面前这两人,她捧着汤婆子的手忍不住缩紧,微低着头看着指尖抠着汤婆子的外套。“咚咚”几声,郭昭食指敲桌,然后拱手,规劝道,“就算天塌下来,您也是不会低头的,您是要……”庄絮抬眸看着郭昭,眼眸迷茫了下,总觉得记忆深处似乎也有那么一个人,严肃的对她说,脊背不能弯,头不能低,你将来是要……“母仪天下?”庄絮脱口而出。郭昭嘴角猛的一抽,就算失忆了,他气死人的毛病依然在。“不对!是君临天下!”庄絮:“哦。”郭昭:“现在跟您说过往。”“您排行十七,母妃为太皇太后庶妹,谢华,您出京前她已为丽妃,颇受恩宠。”“还有,您在荆北前五年的生活,只有您自己知晓,等臣出现时,您已经是荆北一霸了。”庄絮:“???”一霸?“对!一霸,上街买东西,不用给钱的那种。”当然,不是指真不给钱,是记账到荆北各官员头上的那种不给钱。庄絮心头跳了跳,她以前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郭昭:“后来,是宫中有人要害身处荆北的您,您才决定举兵回京……”郭昭一点点详细说着,直到安付带着一大堆东西回来,郭昭挑了账本跟官员所属图给她。“这是您现在面临最大的麻烦。一钱,二人。钱,这是户部亏空账本,上面显示国库所剩仅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