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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他一入屋,就看到自家皇上躺在另一男子的怀里,那男子还微低着头抚摸着他家皇上的脸。安付老腿颤了下,他虽然早就知道自家皇上长的好,但他没想到在荆北横着走的人,来了京城这种虎狼之地,就被人盯上了身子!裴易刚从庄絮嘴里拔出一撮头发,怀里的人忽然被人一手拔出,他抬头,安付正一脸心疼的拢着他身体的衣服。那模样像母鸡护崽子。裴易起身:“对外散布,皇上中了梁王下的药。”安付正要恶狠狠的瞪他,再开口喊人进来,把这个以下犯上的拉出去剁了,闻声才发现是个姑娘,仔细一看好像是那个庄絮?“你……”“愣着做什么?”裴易眉头一皱,眼眸冷冷一扫,安付心头怔了怔,这感觉好像有点像皇上正经时候的样子。“还有,把门口侍卫撤掉,换容盛过来。”安付狐疑的看了看“她”,虽然她是梁王的未婚妻,但现在看来梁王这是打算利用她,所以,他们目前是一条船上的人。她的话应该能信三分,再则,传出是梁王下药,那今天一举就变成是梁王对皇上有非分之想,他家皇上还能撇清点。安付扶着庄絮到一旁塌上,再给她盖了条毯子,全部弄完,才直起身板,冷着声警告道:“你要是敢对皇上下手,小心诛你九族。”裴易嘴角微抽,压下心头那点想把他拉过来揍一顿的冲动,摆了摆手:“知道。赶紧去!晚了,我……他就晚节不保了!”安付看着他的动作,那种古怪的感觉又上来了,他困惑的着往外走,为了让梁王顺利上钩,门外的侍卫只能算忠,却算不上亲信,他让两人去喊容盛,自己再去找郭昭。外头,郭昭见梁王迟迟不出现,虽然也疑惑,但安付至今没来找他,那估计就是成了的意思,于是他安心跟几个官员聊天,他们得培养自己的人,他现在要打探下这几个新入官场的官员的势力。聊着聊着,后面树下,几个官员路过开始窃窃私语,他不自觉的注意力朝他们过去。“你们说,庄家姑娘知不知道自己的未婚夫跟皇上有一腿?”郭昭困惑了下:“嗯?”“谁能想到啊?你是不知道,刚刚庄大人那脸绿的,简直没法看。”“也怪可怜的,庄大人一生清廉刚正不阿,临到头来,女儿的夫婿却跟皇上有不论之恋。”郭昭:“???”“这场婚约,估计要废了吧?”“但那可是先皇赐婚,庄大人怎么也废不了吧?”“先皇赐婚,比得上皇上?他可能让梁王娶庄絮?”郭昭站着,寒风吹着他一身衣袍微动,他嘴角僵硬扯了扯,他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哎呀,可怜庄姑娘,原来梁王看中的是皇上,难怪她跟梁王殿下明明年纪到了却一直没完婚。”“原来这才是没完婚的理由啊!”一旁一官员恍然大悟,随即压低声音,道,“外面一直在传梁王殿下看上庄家那养女,才一直拖着,打算改娶养女,现在看来,那个关淳就是个拖着不完婚的借口!”“嘘。庄大人过来了。”后头声音散了,郭昭僵硬扭头,就看到安付急急忙忙向他跑来,他跟几个官员告别,向他走去,安付把来龙去脉以及裴易的话全跟他说了一干二净,完了,一脸沉重着:“散布的事,就交给郭大人您了。”郭昭听完,嘴角微抽,他就说他们的法子有漏洞,结果最后真玩脱了!屋内,裴易看着蹲在庄絮身边的江七,按了按额头,他在水里也泡过,现在也有点难受,他又脱下梁王的衣服,递给江七:“去拿套干净的衣服给我,然后把这套藏到谢家马车上。”江七拿着衣服出门,裴易坐到塌边,看着庄絮睡得安安稳稳,心情略微复杂,他一手撑着下巴,另一手伸着就要去掐“她”脸,他辛辛苦苦,胆战心惊,她到好,轻薄完还能睡觉,还有他来擦屁股。裴易一手刚到她脸边,忽然想起,这张脸是他的,他冷哼一声,改而抬手掐自己,白嫩脸蛋猛的一掐。裴易:“……”疼。他揉着脸,过了会,容盛过来接管庄絮,一入内,就看到一浑身狼狈的姑娘神情古怪的看着“裴易”,那模样像是情根深重?除了这个,容盛想不到还有其它原因能让别人这么恋恋不舍盯着“裴易”的脸的原因了。“皇上本将带走,有劳姑娘了。”容盛走过去打断裴易的“深情凝望”,弯腰扛起庄絮就要走,一只手忽然伸出拽住他的衣摆。容盛皱了皱眉,垂眸:“何事?”裴易看着他扛死猪般的模式,心疼了下:“这样扛不舒服。”容盛眼角抽了抽,那种熟悉的作妖感又回来了,他打了个寒颤,仿佛一下子回到荆北少时,他奉将军之命去扛那个练武练到趴下的小少年,某个不要脸的趴在他肩头,气若游丝着道:“盛盛,扛着不舒服,我想你抱我。”容盛忍着没把肩头的庄絮扔到地上,一手挥掉衣摆上的那只手,大步离开。裴易无奈的看着容盛,长这么大了,还是这个臭脾气,此刻,江七也拿着干爽的衣服回来,再帮着他换衣服。“梁王怎么办?”江七问道,就算她脑子不灵光,她也知道这回玩大了。裴易仰头望着屋顶,想起幼时他还眼巴巴的跟在他屁股后面玩过,他叹了口气:“梁王啊,朕也没想到这回会坑他如此之深。”裴易向外走去,外头的人都撤的一干二净,也不会有人怀疑“她”怎么在里面。他去找梁王,然后看着梁王捂着头起身。“本王怎么了?”裴易站在床边,笑的万分温柔:“王爷您忽然跑这午睡了,让絮絮好找。”梁王神色诡异的看了眼“庄絮”,按理说她现在应该跟“裴易”一块,然后被管家带的人发现。一皇子的未婚妻跟当今皇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在浴池那种地方,绝对足以让人诟病,故而“庄絮”现在怎么也不可能在这。他按在床单上的手紧了紧,好像有什么事超脱掌控了。“王爷,该宴客了。”裴易温柔笑着,他打算把他这一辈子的温柔在今天都给梁王。他对不起他。“管家呢?”梁王起身,发现自己衣服只剩了个中衣,他不记得自己有脱衣服,以为是有不长眼的下人给他脱的,他心下微微恼怒,他熟睡了,连人近身了都不知道。裴易拿起一旁问下人要的衣物递过去:“在外忙着招待客人。”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封了那帮官员的嘴。梁王拿着衣服看了他一眼,裴易会意,转身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