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悸,“嗯?”“你少吃点,别把朕的肌rou吃成肥rou。”庄絮抬眸担忧着。裴易忽然想起什么,连忙扯开衣领仔细看自己的肌rou,这一个是不是自从互换后,就没起来练过剑了?裴易伸手摸了摸,好像还好?还是坚实的,他松了口气,正打算继续吃。庄絮捏着图册,看着裴易对着“自己”的身体上下齐手,咬了咬牙:“你别摸了,好吗?朕马上就睡你!别急!”裴易:“???”什么意思?他扭头看向她,眼角瞥到她手中图册,困惑了下,什么消遣之物图比字多?忽然一大堆小人以各种姿势闯入眼帘。裴易:“!!!”你想干嘛!☆、前世庄府,林君仪头冒冷汗,忽的一下坐起,捂着心脏跳个不停。她想起来了。她以前就觉得自己的记忆好像少了一大截,似乎只到庄絮为后不久。今天晚上不知怎么的,突然梦到了之后的事情,她捏着被褥的指尖颤个不停。她居然养了个白眼狼般的女儿!梦里,后来叛乱起,庄絮死了,等着裴易肃清叛党,整顿朝堂时,整个后宫只剩关淳,她还以为她女儿的好日子马上到了,可哪想到,裴易留着关淳,让人保护好她,一切只是为了让她给庄絮陪葬。被关淳提前发现后,她狼狈逃出,还带着她一块逃。她们逃的匆忙,带的细软银钱不多,可裴易就算再次出征平定番邦,也没忘派人追捕她们,最后,她路上染了风寒,只得在山中小屋暂避,一开始,她的好女儿真的是孝心十足,各种照料,甚至有次差点被巡逻官差发现,狼狈逃回,她却还能笑着逗她开心。本来好好的,一切都发生在有一日,一受重伤男子倒在路边,被她救了回来,这人她认识,当初就是因为宫宴上,冬儿不慎撞到了他,被打四十大板,差点没命,关淳为了替冬儿出气,跟段恒偷偷趁他上茅房,麻袋一罩,打了他一顿。最后发现事情闹大,差点引起两国战争,梁王想起江家开国皇帝遇赐的丹书铁券,那东西只要不是谋反,皆可抵一大罪,于是他就直接将罪名安在了什么都不知道的庄絮头上。庄絮百口莫辩,直接入了大牢,江家为了救她,拿了祖上的丹书铁券,抵了这一罪名。等后来江家战败于裴易,连丢数城,谢钥气急,直接让裴麟下了满门抄斩的旨意。她当时就觉得这男人不祥,更何况现在裴易正在平定番邦,这人受伤可能跟裴易有关,可关淳善心大发,居然拿着她的救命钱,救了那个番邦的王,然后他们在那情意绵绵,打情骂俏,最后白天黑夜腻在一起,全然忘了要赚钱治她病的事,而她原本快好的病又渐重,最后只能一旁等死,顺便听着他们时不时的在那鱼水之欢。最后她快咽气的时候,那两个才衣裳不整的从野外回来,关淳趴在她床边哭了会,又被那人搂进怀里,她至今记得那人说:“淳儿,不关你事,你母亲本就病入膏肓,你一弱女子哪能赚那么多钱,本王不会再让你受苦了。”林君仪咬了咬牙,起身,她不知道后来那两狗男女结局如何,但她这一世怎么也不会再走到那个地步。她走到庄蓝亭院子前,望着黑漆漆的小院,那场叛乱,朝中几乎大清洗了一遍,唯一好好的就是庄蓝亭,甚至跻身内阁。她当初就不该被关淳怂恿,她想明白了,关淳的日子要想好,身边肯定有人得拿命做她的踏脚石,这一回,她不奢望正妻之位,怎么也得让他先纳了自己。忽然,院门打开,一盏昏黄灯笼小心翼翼探出,再然后,一鬼鬼祟祟的纤弱身影出来。是江妍。江妍心慌,庄絮跟江瑾天黑了还没回,最后回来的还只有江瑾,江瑾说她被皇上带走了。她怎么也没法好好睡,赌场输了一大笔钱被皇上带走,鬼才知道会发生什么。尤其是枕边这个是人是鬼都不知道。而且让小瑾确定下絮絮是不是正常的,他也没说。她打算去阿尚那,把江七领回来,让她入宫看看怎么回事,好歹是她闺女的身体。“你去哪?”后头,微沉声音响起。江妍打了个哆嗦,低头:“茅房。”庄蓝亭黑黢黢的眼眸打量着她,额前青筋跳了下:“茅房是那边吗?”江妍继续瞎掰:“那边虽远,但茅房更干净。”庄蓝亭不想跟她扯,拿起手上外袍,将江妍裹好:“我知道你在瞎想什么。”江妍脱口而出:“我在想茅房。”庄蓝亭脸黑了,拉起她就回院子,入屋,扔进床,灭灯,睡觉。江妍:“……”突然真想去茅房了。她憋着,憋了会,翻了个身打算去茅房,就听身侧的人道:“放心,絮絮没事,我也不会让她有事。”江妍不确定他在说的是不是她想的那事。“我也是真的。”庄蓝亭缓缓睁眼,虽说那事牵扯到当今圣上,但再不给她点消息,他真不知道她会干出什么事。江妍:“嗯?”“当年你落水,我把你救起后,就当没那事,这事你应该知道。”庄蓝亭打算自证身份,说着以前的事,那时四处又没外人,就算他们衣衫湿透抱了下,也没人知道,完全不必强行捆绑。后头,江妍双眸猛的大睁,一脚狠狠踹了过去。“砰”的一声,庄蓝亭被踹出床,砸在地上。江妍气到了,她以为他只是自卑于是自己个庶子,在庄家又不得宠,人又死板,心头还有个白月光,才迟迟不去提亲,敢情他只是单纯不想负责?江妍踩着庄蓝亭,出门,回自己院子。庄蓝亭捂着被江妍踩了一脚的肚子,半天爬不起来。“江妍!!!”庄蓝亭咬着牙。宫内,裴易的果子啃完了,还将果核啃的十分干净。“好了。”庄絮将图册扔在一边,眼眸一抬,郑重无比,裴易忽然想起了荆北厨房做饭的老妈子,她每次吃自己做的饭都是这么郑重的看着的,用她的话来说,我辛辛苦苦准备的饭,那是绝对不能囫囵吞枣的下去的,一来对不起我的辛苦,二来,对不起食物。裴易腿软了下,他是不是该高兴下,他是那份珍贵夜宵?“你可以过来了。”庄絮冲着裴易招了招手。裴易捧着盘子,摇了摇头:“我还饿,我再去吃点。”庄絮抬手将人扯了回来,裴易猝不及防的倒入床中,看着面前女子一手轻解寝衣,缓缓下来,裴易心头跳了跳,扭头看向不远处的烛火,一跳一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