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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任何处理,所以需要对这些瓷器进行做旧处理。瓷器做旧呢,通常有这么几种方法。第一种是把瓷器浸入化学品中,短时间内就能让这些瓷器失去光泽;第二种是打磨,用浆砣或者牛皮胶砣沾油等,让光泽看起来和旧器一样;第三种是土埋,就是把瓷器埋在土里让其产生土锈;第四种是烟熏火燎,通过火让这些瓷器失去光泽。”说到这里阮枝看了邢惊迟一眼,他微蹙着眉也不知道听懂没有。她挖起一块土放在掌心,继续往下说:“第一种方法容易让瓷器显得呆板;第二种方法费时费力,不适合这种大批量的瓷器造假;第四种会让瓷器釉面发黄。当然第三种方法也有它的缺点,但结合目前的状况来看,你们要找的人拿了货又把货送出去,都是未经处理的。如果这里不是做旧点,我觉得说不过去。”说完阮枝就静静等着邢惊迟的反应。他立在原地遥遥地望着这一整片竹楼群,到底还有哪里是他们没想到的呢?就在逐渐陷入僵局时,邢惊迟的眸光忽然顿住。阮枝顺着邢惊迟的视线望去,发现他在看之前她被关在里面的那间小木屋,且眸光越来越亮,似乎找到了突破口。阮枝一怔,不等她想明白邢惊迟就丢下一句话:“去车里等着!”说完也不管她的反应大步跑向了那一片废墟之中,高大的背影在亮色中逐渐远去,最后隐入了这沉沉的夜色之中。阮枝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无声地笑了一下。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另一边。余峯正打着手电皱着眉头一脸凝重地看着地面,恨不得把这片地都盯出一个洞来,就在这时他身后不远处传来喊声:“余峯!”“诶!队长,我在这儿呢!”余峯直起身,晃着手电转身去找邢惊迟的身影。这么一路跑过来邢惊迟呼吸一点儿都没乱。他看着小跑过来的余峯问道:“外面的木屋里堆着干稻草,这里养马了?”说到这个余峯就来气:“他们倒好,放把火走了。马厩里那些马被火惊着跑得到处都是,我们光是找马就费了不少时间,现在都在马厩里...”关着呢。邢惊迟抬手,打断了余峯的话。他打开无线耳机:“b组、c组听令,所有人员立刻前往竹楼后山,务必守住后山所有出口!a组随时支援,d组人员马厩集合!”余峯目瞪口呆地听着邢惊迟发布命令。马厩集合?五分钟后。d组人员挨个牵了匹马站在外头,右手高举着。他们屏住呼吸看着邢惊迟和余峯进了马厩,粪便的味道让他们对这里望而止步。马厩里没有光源,他们手中的手电筒射出的光束照亮了这个不大不小的马厩。稻草干凌乱地铺在地面上,他们走进马厩之后味道反而没那么重了,堆在马厩边上的粪便像是有人刻意堆着的。邢惊迟和余峯一人负责一头,两人同步进行。两人也不怕脏,直接上手把潮湿的稻草干都清理到了一旁,随即拿着手电仔细地查找起来,如果在这里他们没找到地道那这个案子恐怕真的要陷入死胡同了。等在马厩外的不比邢惊迟和余峯轻松多少,他们全神贯注地看着里面的情况。不甚明亮的光束照在邢惊迟高大的身影上一闪而过,他低垂着眼,视线逡巡过底下的每一寸面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外面的人心里的期待值也渐渐往回落。忽然,邢惊迟的身影顿住了。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有的人忍不住喊出了声:“队长!”这时几乎所有的光都聚在了他的方向,余峯也停下动作向邢惊迟看去。邢惊迟蹲下身,目光微深。他张嘴咬住手电筒,伸出双手往那块地方摸去,动作细致的不像是在摸脏乱的泥地而像是在摸精致昂贵的绸缎。忽然,他的指尖触到某种冰凉的、铁制的东西,摸起来像是圆环。邢惊迟用力地扣住圆环猛地往上一拉,剧烈摩擦的声音响起,一块正方形的铁盖子凭空出现在他们眼前,下面赫然就是他们苦苦寻找的地道!“找到了!”“真的有地道!”喜悦和惊讶的声音接连响起。邢惊迟拿下手电筒,头也不抬地喊:“余峯!带六个人和我一起下去,带好枪,注意保证自己的安全。上面的人通知姚副队,地面上的抓捕行动由他指挥。”“诶!”余峯刚应完邢惊迟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地道口。“队长!你又来!”余峯急急地喊了一声,他也拦不住邢惊迟,赶紧提声喊人:“出来六个,马都绑在栏杆上,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是!”“来了!”-2020年3月5号凌晨五点。千鸟及其同伙在滇城清水镇竹林后山被抓捕,当他们顺着挖了三个月的地道走出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群拿着枪的警察。千鸟文物造假案得以告破。不论是丰城刑警队还是滇城刑警队,他们每一个人都松了一口气。这半年他们每一个人脑子里的弦都紧绷着,为了这个案子他们都没能过去过年。更不说邢惊迟了,连自己的婚礼都没法去,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职责。“队长,我们可以回家了。”余峯在一旁咧着嘴笑的像个二傻子。姚辰远笑着揉了揉余峯的脑袋:“回了丰城上哥家吃好吃的去,你嫂子早就说了,到时候请你们上家里吃饭,给你们做一大桌子菜。”闻言余峯立马看向邢惊迟,试探着问:“队长,你也去吗?”这一年多来邢惊迟办案的效率和能力他们是看到了,但他从不和他们一起出去聚会,上任第一天也没能给他办个迎新会。邢惊迟瞥了余峯一眼,这小子眼神里的期待都要冒出来了。他懒懒地扯了扯唇角,转身走人:“去问你嫂子。”余峯一愣。对啊!他嫂子人呢?姚辰远朝后面摆了摆手,冲着那群小子们道:“收队!回去给你们放假!”这半年的追捕总算落下了帷幕,这块压在他们心上的大石头总算落地了。如果不是邢惊迟,再找到千鸟的踪迹不知是何年何月了。邢惊迟直接开了辆警车回去。他不确定阮枝是不是还在那里等他,等他想给阮枝打个电话问问的时候才发现他连自己老婆的联系方式都没有。冬日的太阳还懒洋洋地睡在云层里,只漏了微光出来。沉睡的小镇开始苏醒,清晨山里的空气都带着寒意。邢惊迟开车到竹楼群的时候好些警员还没走,还在这里进行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