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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副皮囊中慢慢苏醒一般,骇人而强大。而加奈的理智就在这仿佛漫长的对视中慢慢回归,她缓缓打了一个寒颤。她现在才回想起自己父亲的话语。“榊啊,那是个绝对不可以招惹的人。”在她问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她的父亲阖着眸,思忖了良久,才缓缓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冰帝在几年前根本不是所谓的贵族学院,所有人都以为是因为迹部财阀的迹部景吾屈尊降贵到了冰帝,才让冰帝变成现在的样子。实际上,若是没有几年前的榊太郎,迹部财阀的掌舵者怎么会让自己的孙子来冰帝……人们只寻找直接原因,而从来都忽略了根本原因。所以,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加奈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双手,眼神中如墨的黑暗缓缓褪去了。手上没有血迹,干净极了,只是残留着用力勒人之后留下的痕迹。她杀了富江……杀了……榊太郎的女人。这个认知让她的身体剧烈颤抖了起来。鱼缸碎了,被人从外面打碎了。破碎的声音居然让加奈唬的一下子就跪坐在地了,恐惧到极致的感觉,粘稠的空气足够扼住她的喉咙,她定定地看着榊监督用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梳理起美人的长发,他的眼神很认真,却没有任何的情绪流露出来……然后他将富江抱入怀中,敛眉,朝着门外走去。不,恐惧犹如潮水将她淹没。绝对不能让他就这么走了的,这样的话整个家族都会陪葬的!怎么会这个样子?!自己怎么会做这么可怕的事情……加奈像是陡然间恢复了正常了一样,忽然扑上去,拽住男人的裤角,用恐惧到颤抖的声音叫道,“求求您,榊监督,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这些都是我的错,求求您不要迁怒我的家人,求求您……”江江:她终于知道错了,而江江现在……完蛋了!哇的一声哭出来。江江死了,恩,就死了。江江活着,恩,江江也死了。但是江江觉得他知道江江活着,应该会很开心吧?心虚。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榊的怀抱很舒服,很温暖。但是江江心很虚,要死要死的感觉。他没有理会加奈,径自将她抱入了他的办公室,她经常呆着的办公室,她总是要在这里做完作业才能和他一起回家,桌上还放着她的作业本,她从来都是粗心的样子。而此刻,她还在他怀中,却早已没有了心跳。他把她放在躺椅上,手指缓缓地划过她的轮廓,他却一直没有说话,始终半阖着眸,就这样很安静的样子。所以,他早就该强势一点吗?把她锁起来,不给任何人接近她的机会,就算恶劣又怎么样,他总有时间慢慢教她的……可是,现在,已经迟了吗?他闭上了眼。第59章第十四章榊教练江江和榊面对面坐着。江江:要不要开口说话?但是江江觉得自己要是先开口的话一定会死的很惨的。榊面无表情。江江:要死要死啦!江江确实没有想好睁不睁眼,但是后来榊的力道越来越大的时候,江江就:……然后……完蛋了。尤其是眼前的男人的眼眸晦暗难名,穿着名贵的西装,定定地看着她,良久没有说话。江江:……要不,给个痛快?!江江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他还是用那样平静到让人觉得恐怖的眼神看着她。江江觉得江江还是贯彻一下恶魔死不要脸的精神吧。“我没有事情,因为我没有死,我就是骗骗她的。”美人笑嘻嘻地凑了上来,原本已经冷却的身体像是在瞬间恢复了人类的温热,她亲了亲他的脸颊,还在企图用那样甜腻的嗓音抹掉一切做过的事情。“我真的没有事情的,只是想骗骗她。”唇瓣是热的。榊忽然抬眸,江江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转换了地方,身处他的怀中,然后就是带有浓烈占有欲意味的吻。江江有点懵。身体已经很习惯性地顺从起来,她柔顺的举动让这个吻也慢慢温和了起来,她的唇瓣就如她本身一样,像是蜜糖一般,带着□□的糖,让人沉迷。他没有问为什么。他一贯不喜欢问很多的问题,比如如果她真的活着,那场谈话整整进行了十八分钟,她就憋气憋了十八分钟吗?吸入的还不是纯氧,这根本不是一个人类能办到的事情。更何况还是以那样平静的姿态,任何一个即将被淹死的人那种求生的本能是抑制不住的,这个孩子的不学无术还真的以为能骗过自己吗?所以那天晚上他见到的那场事故也不是假的,不是幻觉,而是他真正看到的画面,被人真的杀掉的场景。居然那对父母在杀掉她之后还是这样平静有恃无恐的姿态吗?这样不被掌控,拥有着这么多秘密的孩子啊……真是让人没有办法抑制自己的占有欲如控制欲……虽然很讨厌那个名叫加奈的女孩,但不能不承认的是,她说的很对,这个孩子实在太适合这样的装扮了,哪怕此刻的脸色格外苍白,这样颜色的和服,靡丽犹如鬼魅,像是被这个世界所不容许的极致华美的模样。他阖眸,心口溢出一声叹息。可是这样的孩子……为什么,要出现在自己身边?以这样恶劣的姿态?想要抛弃所有称得上是戒律的东西,想要把她关起来,想要锁起来,想要杜绝她所有一切称得上逃离和背叛的行为……“我喜欢你,我真的好喜欢你的。”吻已经结束了,她还攀着自己的脖颈,笑靥如花,就算到了这个时候还笑得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他不再去看那张美艳恶劣的脸,仿佛这样自己的内心就真的不会有波动一样,他隔了很久才开口,语气很冷静,“离开我吧,小孩。”像是刚才那个激烈的吻完全没有发生一样的平静。他已经不想控制自己,自律的一切条例在此刻就像是彻底崩塌,他喜欢这个孩子,喜欢到想要彻底拥有她,原本的三十多年中他的占有欲就像在彻底沉眠,直到遇到她。他现在已经不想控制了,理智已经快投降了。他无法容忍她恶劣的行径。“离开我吧。”他重新重复了一遍,像是已经疲惫到了极致的人还在强撑着最后的严谨认真。这样对谁都好,这个小的孩子,她还有这样璀璨的未来,不应该被自己都无法控制的占有欲所套牢。江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