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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那儿还等着我请安,女儿便先告退了。”说完这句,她屈身行了一礼,退出了沈父的书房,带着鸢枝去往沈家老太太的院子。沈嫒刚走到能看见老太太的院子的地方,就看到院门前候着很多老太太派来迎的人。等她走近,老太太身边最得宠的大丫鬟环玉带着一众丫鬟屈身给沈嫒行礼,恭敬道:“大小姐好。”行完礼,环玉脸上带着讨好的笑,道:“老太太在屋内等大小姐多时了,很早就让奴婢在这儿候着了。”此时,谁还敢像以前对丫鬟那样轻视沈嫒,见到她,无不是说话带着三分讨好笑的。沈嫒没有半分不适应,安然自若道:“带我去见祖母吧。”环玉便忙领着沈嫒去到老太太的屋子了。一走进去,掀开帘子,屋内一股热气迎面扑来了,时值冬日,老太太这屋子却摆了不少火盆,一点都感觉不到冷。令人隔应的是,沈娇和俞母居然也在。她是真的很佩服她们母女两的脸皮能厚到这个程度。见到沈嫒进来了,靠坐在炕上的老太太忙挥手,道:“嫒嫒,快到祖母这儿来,让祖母好好看看你。”自从知道沈嫒是自己的亲孙女,老太太对她倒是亲厚了许多,没有为当初无意刁难过她而有半分尴尬。沈嫒却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好蒙了心,她心里是明白老太太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博爱是她典型的特性之一,她最疼的可能还是沈娇。但是为了自己以后的行事方便,沈嫒还是得适当的做做面上的功夫。于是,她含笑坐到老太太身边了,喊了一声:“祖母好。”老太太听了这句后,脸上的笑容更大了,拉着沈嫒的手,道:“乖孩子。”坐在一边的俞氏母女两此刻就有点格格不入了。老太太看了一眼沈嫒身后的鸢枝,见是一张新面孔,她问:“以前跟在你身边的那个小丫头去哪儿了?我看你原来和她挺亲的啊。”连她身边的丫鬟都记得了,可见老太太现在是真把沈嫒放到心上了。沈嫒解释道:“那个丫头在路上遇到了中意的小郎君了,我就给了一笔嫁妆把她嫁出去了。我不好拆散这对小夫妻,就让思棋跟着他丈夫过日子,我就又重新买了一个小丫头。”远在云城、还未出阁的思棋要是听到沈嫒这话也不知作何感想?老太太闻言点点头,而后上下细细打量了沈嫒一番,她突然纳闷道:“你在外一年倒是丰腴了不少……”明眼人都看的出老太太说的是实话,尤其是沈嫒的胸部,以前看来就挺大了,现在就跟发胀的馒头一样,隔着绷得紧紧的衣服,都能看到隆起的两团鼓胀胀的。俞母这时插话道:“我当年生完我家小山,也是这样。哎呀,我说错话了,我都忘了,沈嫒小姐还是黄花闺女,她还没成亲。”沈嫒懒得理俞母这只在旁边嗡嗡的苍蝇,她浅笑着对老太太道:“哪里是丰腴了,明明就是我在外贪嘴吃多了长胖了。祖母是嫌弃我这个胖孙女了吗?”丰腴是形容妇人的,她不能把这个词扣在自己身上坏清誉,虽然她的清白实际上本就没有了。老太太果然被带偏了,大笑道:“不嫌弃,胖了好,以后成亲了好生养。”沈嫒顺势开玩笑道:“那我就等着祖母给我说个好人家了。”“好好,包在祖母身上。”老太太被她引着话题,谈笑着就把刚才的质疑抛到脑后了。老太太笑过后,心情又低落了起来,她道:“连你都回来了,铮儿还不肯回来,他前几日刚来信说今年也不回来了。”说到这儿,老太太念叨:“边疆现在又无战事,哪里来的那么多事?让他回家过个年节都没有时间。”提到沈铮,沈嫒一时沉默了起来。当时,她只顾着出心头的那口气,便说了那几句刺激他的话。以往不是没有说过伤他心的话,每回她主动一些,他便忘记了,两人总是能和好的。但那回,在换女的事平息后,眼见着年节将近了,他却一声不吭的就离开了,连一句话都不留给她,这个男人心灰意冷后委实做的太绝……回忆完,沈嫒刚开口安慰老太太道:“他……”她的话就被沈娇打断了,沈娇似无意猜测道:“哥哥会不会是在边疆遇到心仪的女子,正费着心思追求,才没有空闲回府的?”听了沈娇的话,老太太也在思虑,她道:“我不知道,他在信上也没有提及这方面的事啊……”沈嫒低头不语,沈娇看她一眼后,道:“我觉得肯定是这样的,哥哥那个人没有把人追到手,他是不会告诉别人的。当我们知道的时候,一定是他已经和那个姑娘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老太太疑问道:“是吗?”俞母又插话笑道:“老太太,一定是这样的,府里说不定年后不久就能办喜事了。”老太太被俞母夸张的话说的心花怒放。此时,沈嫒终于开口了,说的却不是关于沈铮的话。她转头问俞母道:“我见你两次三番插嘴,我想问问你,你现在是何身份?是奴婢还是主子?”俞母和沈娇没想到沈嫒没有被她们挑唆的话气到,反而问起这个,一时愣住了,说不上来。沈嫒冷冷道:“你若是奴婢,那主子说话哪有你一个贱婢说话的份?你是想挨巴掌吗?”她又道:“你若是主子,那我要去问问父亲了,他何时纳了这样一个年老色衰的老奴为妾的?”俞母被她咄咄逼人的话说的一张老脸都没了,无措的搓着双手,支吾道:“我……老奴知错了。”沈娇看不过去了,道:“俞mama现在是伺候我的人,她待我尽心尽责,是个好人。她不过是对规矩还不熟,多说了两句话罢了,你何必这么给她没脸?”相较于沈娇的激动,沈嫒淡淡道:“她是不是尽心伺候你与我有何干系?她在你面前不讲规矩惯了,便可以也在我和祖母面前放肆吗?在我们这里,她就是一个低贱的奴婢,是奴婢就要守规矩。何况她进府都一年多了,还不熟规矩吗?那你是怎么教的?看来我今日要替你管教一下奴婢了。”沈娇有点惊恐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