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柜上方便是几幅墙画,大理石瓷砖和实木地板将这空间一分为二,总得来说,凭着酒窑的风格依稀可以看出主人家有几分底蕴。唯独吧台上空垂下的一盏奢华水晶吊灯例外,就像被墨染黑的宣纸上,突然出现一点蓝,突兀,怪异。顾卿月挨着吧台坐下,她一手拄着下巴,抬眼盯着那盏吊灯:“我小时候,总担心它有一天掉下来砸到我,然后我脑浆横流的躺在地板上。”苏熙失笑,从酒柜上取出一瓶香槟,放入冰桶中,缓缓道:“这和我读书时候有点像,那会一到夏天,每回上课时看着教室里的呼呼旋转的吊扇,总是在猜测它哪一天寿终正寝,就掉下来,那时候我该怎么躲,才能避免遭殃。”顾卿月眉眼微弯,说:“我第一次来这儿,还是你带我来的。”苏熙想起往事,叹了一口气:“对,后来我还被我爸训了一顿。”两人相视而笑。那会苏熙心情不好,自然要大醉一方。顾卿月因为是第一次喝酒,也不清楚自己的酒量,也就陪着苏熙喝,最后两人直接睡在酒窑,还是第二天苏叔叔同顾母在酒窑找到两人,两人才醒来。顾卿月说:“那是我第一次喝酒。”“你mama把你照顾得很好。”苏熙如是说。顾卿月玩着桌上的红酒架:“是,她很疼我,我很幸运。”苏熙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将冰镇的香槟取出,给顾卿月斟上一杯,又叮嘱了句:“别喝多,喝多,我不好交代。”话虽是如此,但两人又再一次喝醉,醉宿在地下酒窑。第二天,自然是被冻醒的。顾卿月回到房间洗了个热水澡,身子这才暖和些许,吃了早餐。顾母要去公司,顺便送她回学校。顾卿月打了个喷嚏,顾母说:“别是感冒了?”“应该不会。”顾母又说:“你和苏熙的感情倒是挺好,我那会还怕你们两相处不好,看来是我多想了。”顾母决定结婚时,那时顾卿月才十二岁,顾母跟她谈论过,询问过她的意见。大意是她要是不同意,那她这件事也就算了。顾卿月不是自私的孩子,自然希望她后半生的日子,有人来陪她。顾卿月笑了笑。车子一直驶到宿舍楼下,顾卿月下车之际,顾母又叮嘱她:“记着冲包感冒冲剂。”顾卿月应声道:“好。”她从包里拿出钥匙锁开了门,舍友还在熟睡,走廊里不少同学出来装热水。她轻手轻脚的换好包,即便再放轻动作,还是闹出些许声响。舒淼淼拉开床帘,探头见是顾卿月,用气声道:“你回来啦”顾卿月点点头,舒淼淼爬下床,给了顾卿月一个拥抱,片刻后,她吸了吸鼻子:“卿月,为什么,我在你身上闻到一股酒味。”顾卿月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姐刚发明了个新的护肤方法,据说泡红酒澡,能美白皮肤。”“去你的。”很快,其余两位舍友也起床。这周末是顾母的生日,周四,顾卿月拉着舒淼淼到当地的高档首饰店买了一副耳坠,打算作为给顾母的礼物。临近家门口,顾卿月接到了顾思敏的电话,这是她从雁江回来,顾思敏第一次联系她。两人聊了两句,顾卿月推门进去,忽然听到顾思敏说:“三哥到淮市了,你看到他了吗?”顾卿月正弯身换鞋,闻言,动作微顿,她的目光落到玄关处的一双男士slivanottanz休闲皮鞋,鞋码略大,不是苏叔叔的码数。作者有话要说: 留评哟。☆、第八章第八章下一刻,徐姨的声音印证了她的猜测。“卿月回来啦,你看什么人来了?”顾卿月穿上拖鞋,走近客厅。苏晏礼也在,顾珩生穿着件黑色圆领毛衣和蓝色的牛仔裤,一副休闲装打扮。苏晏礼笑呵呵道:“卿月,你三叔来了。”闻言,顾卿月看向单人沙发座上的男人,依言打了声招呼。顾珩生问:“刚下课?”“对。”顾卿月点头,又对苏晏礼道,“苏叔叔,我先上楼放下东西。”苏晏礼点了两下头:“去吧。”顾卿月上楼时,还听到身后的苏晏礼和顾珩生的谈话。“住所找好了吗?”“已经托助手去找了,目前先住酒店。”“要是不嫌弃的话,倒可以在这里住上两天。”......后面说了什么,顾卿月没听到,她一路扶着楼梯上楼,到了房间,脑袋里还在想他是否答应了苏叔叔的邀请。直到下楼,如愿以偿得到了答案。他没同意在苏家住下,不过明日顾母的生日,他倒是会前来。顾卿月心里几分雀跃,当下也没去琢磨这喜悦的缘由。苏熙抬手撞了撞她的胳膊,顾卿月去看她,苏熙凑到她耳边,轻声说:“你们顾家的人,人人都有一张好面皮,这个顾珩生是顶好的。”顾卿月撑着下巴,夸她:“你眼光真好,我也这么认为的。”苏熙笑:“怎么的,你一副与有荣焉的感觉?”顾卿月几分心虚:“你不是夸顾家人人都有一张好面皮,这么看来我也算其中一个了,难道不能值得高兴?”苏熙伸手作势轻掐了下她的脸:“是,你说的不错。”顾卿月笑嘻嘻,回头时,刚好看到顾珩生准备起身,苏晏礼道:“卿月,去送送你三叔。”顾卿月同顾珩生走出门,顾珩生拎着车钥匙,忽然身后的小姑娘问:“不等我mama回来吗?”顾珩生说:“临时有点事需要处理,帮我跟你mama说一声。”“好。”顾卿月点点头,“开车小心。”顾珩生扶着车门,说:“进去吧,后天见。”晚间的时候,顾母来到顾卿月房间,给她送了一杯牛奶。顾卿月只要待在家里,顾母每晚都会让她睡前喝一杯牛奶,这似乎已经成了习惯,就连顾卿月住宿舍,也需要每晚泡一杯牛奶喝下,才能睡着。顾母坐在床边,说:“下午,你三叔来过了?”“嗯。”顾卿月喝了口牛奶,“三叔来淮市,是有什么事要处理吗?”“你三叔这两年大概都会待在淮市。”顾母说。“哦,为什么?”“据说接受了市里科学院的邀请,早年科学院就派人跟他接触,不过最终还是回来了。”“三叔什么专业的?”“环境生物学的。”顾母微微拧眉,“你三叔从事的方面,我也不是很清楚,你苏叔叔倒是比较了解,你要是感兴趣可以问问你苏叔叔。”顾卿月嗯了声,似想起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