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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毛飞瑜眉毛一挑,“你跟她能比?”黎枝气的,“我要换经纪人!”毛飞瑜呵呵笑了两声,然后又一阵叹气,“明明是个勤快孩子,不知道为什么要走捷径。”黎枝听不懂,“什么?”毛飞瑜眼神淡开,甩开失落,“没什么。”登机后,毛飞瑜坐靠走道这边,怕人瞧见,飞机起飞前,黎枝下意识地用外套盖住脸,假装自己在睡觉。舱门关闭后,才把外套收起来,拿出剧本看。“对了,还有个事儿跟你商量一下。”毛飞瑜说:“海市总工会和福利总会给你发了个邀请函,希望你参加下周的四十周年庆典。到时候有个慈善拍卖会,问你可不可以捐几样私物,所有成交额都会作为善款用以慈善事业。”黎枝在一月前,就将的所有片酬捐给了海市福利院,当时官博还发了感谢函,晒出了收款证明。这事儿黎枝办得很低调,就连自己的工作室都没有转发。她问:“他们准备怎么办庆典?”“领导发发言,做做总结,还有一个助学儿童的现场活动,再就是慈善晚宴,拍卖捐款什么的。走个流程,但意义总归是好的。”毛飞瑜说:“你自己掂量,不想去的话,我帮你回绝。”黎枝心思动了动,放下剧本,“和你对接的是谁啊?”“民政部的一位主任,人挺和气。”“我去吧。”黎枝很快做决定,挺平静地说:“我自己也是这么过来的,投桃报李,知恩图报吧。”――周四下午,天气预警有大风,吹走了晚秋仅剩的一点温度,枯枝萧条,干燥凛冽,城市又要入冬了。司机把车停在温臣公馆,接到宋彦城后便往老宅开。季左坐后座,方便和老板谈事,“那些合同和银行流水全部复印存档,还有当时几个中间业务员,也都进行了视频取证。光是沧鸣楼盘那个建材项目,就够宋锐尧担的了。”宋彦城低头不语,握着手机,目光深思。季左:“下周就是股东大会。”他的意思很明确,在大会之前交证据检举,经济犯罪立案,宋锐尧这一次毫无胜算。半晌,宋彦城才嗯了声,“那就周六吧。”车停稳,他披上外套下车,老宅如今异常安静。除了保姆和私人医生,几乎无人进出。宋锐尧母子二人早就嗅见风声,自顾不暇,四处奔波。已经许久不在家里长住了。明姨给宋彦城递上热茶,低声相告:“老爷子昨儿晚上忽然一个人下楼,在沙发上坐着看了好一会的书,那模样状态,看着倒是和以前无异。”“医生怎么说?”“衣食住行还是按老样子来,用药护理也一个没少,看情况是没有康复。”明姨心仔细,又对宋彦城提起一件事,“还有,前天我书房添茶,看到老爷子的书桌上有一本翻开的杂志,正好是黎小姐的照片那一页。”宋彦城眼神微变,眉头微蹙,“杂志谁给他拿的?”“不清楚。”明姨也觉奇怪,“家里不常有人来,为老爷子养病,几乎都是闭门谢客。”宋彦城面色平平,蹙起的眉头也慢慢平展,他“嗯”了一声,转过身,“我上楼看看爷爷。”他轻步走到卧室门口停住,目光像要穿透门板。半晌,宋彦城拧开扶把,慢慢推开门。卧室里,常年萦绕的龙涎香经久不散,中式风的红木家具沉静韵浓。床上被毯掀开一角空空无人。外接的小露台,绿植环绕,生长旺密。宋兴东正坐在藤椅上,闭目沉睡。宋彦城双手背在身后,踱步至离他一米远的地方站定。他视线深究胶着于他的脸,宋兴东毫无反应,也说不上是痴傻病态,就这么放空着,对他视而不见。宋彦城陡然一声冷笑,“呵。”他低下头,负手于背后,在宋兴东面前来回徐徐踱步。宋彦城边走边慢悠悠地开口:“知道吗,你那宝贝孙子,在集团待不了几天了。他好长一段时间没来看您了吧?您别计较,他如今自身难保,指不定在哪儿着急上火。”宋兴东目光平静,盯着花架上的绿萝一动不动。“您别怪我,大哥若是循规蹈矩,我有通天本事,也抓不住他把柄。既然违法乱纪,那就接受法律制裁。”宋彦城语气如秋霜夜降,刚才那半点客气的温情都消失殆尽。“您心疼吗?想保他吗?你一手栽培、从小看重的接班人,背叛过你,串通外人来吸自家的血。”宋彦城冷冷勾笑,“感觉怎么样?”宋兴东目光不变,在宋彦城锐利霸道的逼视中,依旧岿然。宋彦城在他跟前蹲下,拿起他的手,工工整整地重新放置于大腿上,然后轻轻拍了拍。他眼里毫无感情可言,哑声问:“爷爷,时至今日,您可曾有过一次后悔?”“一声令下,不顾我意愿,把我接回宋家。我不愿与母亲分开,大哥便无所不用其极。致我母亲死亡的那场车祸,真的是意外吗?”停顿半秒,宋彦城红着眼,凶悍低吼:“是你们害死了她!”那些少年记忆,是腥红血色,是冷嘲热讽,是严厉苛骂,是谁都能呸他几声,拿他打击取乐。宋彦城把这些往事嚼碎了,和着血,硬生生地吞下。他烂了一肚子,全是坏水,浸泡着五脏六腑,断情断义,百毒不侵。他对这个家,本该有教养之恩,但那点本该相安无事的恩情,都被他们的绝情轻视给彻底磨灭。宋彦城盯着他,一字一字道:“您不保他吗?你要装病到什么时候?”一刹寂静,室内的龙涎香似被无限扩大,熏得人头脑发胀。“他罪有应得,要他坐牢的不是我,是他自己罪有应得。”宋彦城恨恨道:“嗝集团以后我说了算,你这一辈子心血家业,是我的。都是我的!”他怒目而瞪,是不自知的扭曲与失控。但宋兴东依然不为所动,目光深远宁静地盯着绿萝,好似这个世界跟他再无半点关系。宋彦城呼吸急而沉,胸腔也随着情绪颤动。他平复了些,又重新站起身,慢条斯理地脱掉了大衣。他微弯腰,把大衣轻轻盖在宋兴东身上,像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