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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却心头一股热血,也因为,“他”是那人的哥哥。人呢,什么时候,能修得铁石心肠,安安稳稳的提一句——从前我有一个要好的meimei,俊俏可人,最聪敏不过,可惜不堪天妒,小小年纪,就溺水夭折了。人这一世这样长,她只陪伴过她不过短短十年,可是两小无猜、金兰同心的情谊,怕是一辈子也忘不掉。年后,便有数家儿郎慕名前来牛家提亲,其中还有最具书香底蕴、祖上还曾出过帝师的长孙太尉幼子长孙润安。牛侍郎喜不自胜,但姻缘大事,也不急在一时。推拒了几家不合适的,其余的慢慢相看就是。总之,牛濛语的亲事,不成问题。窗外雪声簌簌,孟濯缨自掏腰包,早让哑叔将雪庐的窗纸换成了明纸。明纸透亮,雪落下时,似乎连雪花飘落的影子都能看的清楚。孟濯缨借着雪光画了好几幅红梅图,见哑叔抖落站在檐下,抖落一身风雪。她朗声问:“不是说要歇晌?怎么又出去了?”哑叔闷声进来,神情凝重的跟她比划——这两日,总有人在门前徘徊。虽然不着痕迹,但的的确确是在镇国公府前来去。孟濯缨落下笔,问:“是什么人?”哑叔又比划起来:是个女子。虽着男子长袍,但一看便知是个少女。年岁与孟沂相当。孟濯缨又提起笔来,漫不经心道:“没准儿是来找那孩子的。不理会就是。让人盯紧他们三个就是了。外边来人,不必管了。”不曾想,下午和谢无咎出去小聚,回来时,就被这男装少女,给堵在了巷子口。第六十二章兄长的心上人今日也是不太凑巧。孟濯缨回来时,恰好燕衡去城阳长公主府送节礼,也是这时候回来。二人的马车在巷子里对上了。孟濯缨刚回京城时,也是马车碰上,燕衡自行退了回去。可今日不知为何,燕衡连惯常的“君子姿态”都懒的得做,让车夫喊话,请孟濯缨退一退。孟濯缨被激出了气性,自然不肯。燕衡这厮,不知出了什么毛病,居然针锋相对。孟濯缨裹上披风跳下马车,扯开燕衡的车帘:“燕大人,你当真不让?”燕衡冷笑一声:“孟大人也是朝廷重臣,何必做小儿争执之态?这巷子,是我先行,若倒退出去,至少半柱香。反倒是孟大人,才进了巷子口,片刻就出去了,又何必如此?”“小儿之态?”孟濯缨盯着燕衡的眼睛,“我就是看你不顺眼!燕大人,这里离镇国公府也不远了。我走回家,你自便吧!”燕衡抓住马车坐板,眸光暗深,不知想了些什么。孟濯缨看他那样子,多半好长时间也憋不住一句真话来,把帘子一甩,转身就走。“寡廉鲜耻!”车帘内,传出燕衡隐忍的话语声。那一个字一个字,仿佛从咽喉深处蹦出来。又带着咬牙切齿的恨声。孟濯缨没有看见他脸色,却从他话语声中听出了恨意!她脸色微微一白,突然明白了。——这个闷声咬人的狗燕衡,不是不想开口说,而是怕一开口,就暴露了这些隐恨!可他的恨意从何而来?他凭什么恨?“寡廉鲜耻之人,生出的寡廉鲜耻之鼠辈!”车帘猛地被掀开。燕衡冷不丁暴露在她眼中。他居高临下,眼中满是恨意,什么君子谦和全数不见,只有扭曲狰狞。孟濯缨抬头看他,神色不算平静,可也算不上愤恨。燕衡像被人揪住了藏在心里的秘密,他的确是恨,可他还没做好准备,让这些恨意坦坦荡荡的洒放在光天化日之下。就在他以为孟濯缨必定会咄咄逼人的质问,甚至已经开始盘算说辞时,脸上突然一痛,然后,一阵噼里啪啦,被她丢出的各种果壳果皮,砸了满脸。孟濯缨丢完,趁着他还没反应过来,踩着雪,一路小跑逃了。燕衡整理了片刻,马车也卡在巷子里动不得,只好下车步行回家。他转身看着雪地上那一串鲜明的脚印,紧握的拳头藏在袖笼之中,眸色越来越深。还没跑到家门口,孟濯缨就被人拦住了。那少女猛地一跳,挡在前面,看见她跑的脸都红了,急急忙忙的取下自己的围脖,就要给她戴上。“你身子不好,怎么能在雪里跑呢?小心又招了寒气。你别贪看雪景,又贪玩,我知道,你落水以后,要常休养,是真不能这样胡闹……”哑叔火急火燎的追在孟濯缨身后,刚停下来,就发觉,这一身男子衣袍的可人小jiejie,已经把他要唠叨的,全都交代了。孟濯缨从不认得这样一个小姑娘。她微微一退。小姑娘一怔,悻悻的举着围脖。在她的眼里,孟濯缨的后退,即是拒绝。她有些惊愕,似乎觉得不应该是这样,明亮的眼珠里,还有点心酸。这是个单纯的小姑娘,眼睛又太过于明润,心里有什么,眼睛里就有什么。她顿了一下,又咧嘴一笑:“是不是吓到你了?也对,我们三年没见了。”她把围脖又自己戴好了,自顾自的又笑:“哎,我老是这样冒冒失失的。你不喜欢,我改就是了。”顿了顿,又说,“我真的是不应该这样。”孟濯缨按了按额头:“没,没什么。你……”你是谁?她骤然顿住了。所有的声音,都随着风雪被裹挟住,消失在渐渐酸涩的咽喉间。这姑娘,腰间系着一块玉佩。这玉佩,孟濯缨腰间也有一块,一模一样,不过上面刻着一个“泓”字。这就是原本属于她,属于孟青泓的玉佩。这位陌生的姑娘,腰间那块,刻着的必定是“缨”字。属于真正的孟濯缨。这个姑娘,为何戴着兄长贴身的玉佩,个中缘由,呼之欲出。卓碧成看她神色有异,呆在原地,心里虽然忐忑,可还是勉强笑道:“我是不是来的不巧?你是不是累了?是要回去歇息了吗?那……要不,我们明日,在吉庆茶馆见一面?”她试探着问,小心翼翼的窥视孟濯缨的神色,可又不敢过于直白。那一点可怜的勇气,几乎要被雪风全刮跑了。孟濯缨喉间腥甜,手笼在衣袖里,死死攥着手心,根本不敢开口说话,只好胡乱点了点头。卓碧成欢喜不已,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