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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是注定无法改变的。他和小鱼相处的五年时间里,她只是把他当作哥哥一样看待,有时候甚至是当成弟弟……总归,不是男女之情便是了。如果说……宋子珩想,他愿意为云知鱼的过去给她一次机会。如果说这次江辞并没能挽回小鱼的话,那么就别再想把她从他身边抢走了。到时候,就算是死,他也不会放手。现在正值暑假,学校里人不多。头顶火辣辣的太阳,周身包裹着炽热的空气,蝉鸣声不知从哪里发出来,让这酷热难耐的夏日,更加惹人心烦。云知鱼走进这偌大的校园,一眼望去便是两排粗壮的梧桐树,而梧桐树的尽头有一栋教学楼,看起来有些年份了。有些眼熟。她没有纠结那些景致,站在清凉的树荫下,掏出手机拨打江辞的手机号码。然而手机里一直都是忙音,并没有人接。兴许他现在有什么事,待会儿再打过去试试。云知鱼百无聊赖地重新打量校园里的景观,越看越有些眼熟。到处都是静物,铁栅栏里那一个个奔跑的身影,便极为惹人注目。那是群打篮球的少年,顶着这火辣辣的太阳,仿佛不知道热似的,在篮球场上来回奔跑着,看起来十分有活力。兴许是被他们的活力所感染,云知鱼单手扶住栅栏,虽然看不清楚那群奔跑的男孩的面容,若感觉这场景似曾相识。突然一只篮球飞起来,朝栅栏外飞旋而来,甚至能够听到篮球划破空气的声音。云知鱼下意识地朝旁边一躲,然而等到那球落地,她才察觉自己刚才反应过激了,那篮球的落地地点距离她有两米多远,根本不会碰到自己分毫。云知鱼盯着那只静静躺在地上的篮球,若有所思。这时候,从远处传来一声有些不正经的吆喝。“美女,把篮球伸过来啊!”云知鱼从刚才的沉思中缓过来神,顺着声音的方向,定睛望过去,忍不住皱了皱眉。那人额头上染了一撮黄毛,身上穿着……应该是高中校服的衣服,然而那张过于成熟的脸……不知道是该说这男孩子长得太过老成,还是一个成年人在cospy高中男生。等人走近了些,云知鱼终于认出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昨天婚礼上跟在江辞身边的助理,似乎叫赵宇。赵宇走到云知鱼面前,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轻咳一声。谁能想到,辞哥让他演的角色,竟然是十年前的自己!不试不知道,原来他过去竟然这么中二!既然赵宇在这里,想必江辞就在不远处。“江辞呢?”云知鱼边问,边抬眸望向篮球场上,然而没能在那群飞奔的人群中找出江辞来。都穿着差不多的校服,她看不清他们的脸。赵宇叹了口气,并没有回答云知鱼的问题,学着十年前的模样挤眉弄眼,差点儿都要抽筋了,甚至还冲她吹了声口哨。“呦,原来是个美女啊!”云知鱼:“……”这人是不是被热疯了?怎么说起话来奇奇怪怪的?云知鱼凉凉地瞥了一眼不着调的赵宇,决定不再问他,朝着别处走,打算再给江辞打个电话试试。赵宇见她要离开,立马收起调笑,急地直嚷嚷:“哎哎,小美女你别走啊,至少先把球扔过来再说!”云知鱼的视线再次落到篮球上,走过去把篮球抱起来。在接触到那粗糙的球面时,她突然有种奇怪的触电的感觉,从指尖蔓延向全身,脑海中迅速浮现无数画面,与刚才所经历的情景渐渐重合。云知鱼怔住了。刚才这些画面……难道是她遗忘的过去吗?在她发愣的时候,一道散漫的脚步由远及近。“让你来捡球,尽知道勾搭小姑娘!”声线清冽,戏谑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玩世不恭,与几不可察的颤抖。名知鱼猛然抬起头,目光落在赵宇身边的江辞身上。他也穿着一身高中校服,那双惑人的桃花眼正似笑非笑地与她对视,不再是婚礼上的淡漠与冰冷,此刻那双眼里,满满都是温柔。云知鱼的心跳漏掉一拍,脑海里一直被云雾遮挡面容的少年,逐渐清晰起来。“你、你们在做什么?”她假装淡定地问,然而声音里的颤抖出卖了此刻的心境。和赵宇一样,江辞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漫不经心地睨了篮球一眼:“美女,把球扔过来吧。”脑海中那朦胧的少年的面容,终于完全清晰。是江辞的脸。潮水般的记忆涌入脑海。“它刚刚差点砸到我了。”“那就让它给你道歉。”“难道……你不认识我?”“你是明星吗?为什么要认识你?那么,你认识我吗?”男孩酷酷的说:“当然不,如果你想让我认识你……”女孩狡黠一笑,把球抛了出去,只不过是朝着篮球场的相反方向。“哎呀,手滑了。”直到身体随着肩膀上的力道不断摇晃起来,云知鱼才从这一遍又一遍不断重复的记忆中,缓过来神。眼前是不知何时已经从篮球场里出来的江辞。江辞双手轻轻地扶住她的肩膀,眸中尽是关切与担心,“还好吗,有哪里不舒服吗?”云知鱼强忍住泪意夺目而出的冲动,摇摇头:“我没事。”想起刚才她无意间重复的那句,“哎呀,手滑了”,正如十年前他们初次相遇时那样。桃花眼里忍不住溢出一丝期待:“你是不是记起来什么了?记起来……我了?”云知鱼惨白着小脸,深深望了江辞一眼,继续摇头:“什么都没想起来。”不忍心看到他眸中的失望,云知鱼轻轻拨开放在肩膀上的手。“要是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离开了。”声音轻的,如同耳语。江辞敛了敛神色:“我送你回去。”“不必了,子珩在外面等我。”她可以把“子珩”二字,加了重音。江辞僵在原地,眼睛眨也不眨地目视他的小姑娘越走越远,直到离开视线,一旁的赵宇都没敢看他绝望的脸色。云知鱼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努力克制着想要回过头去的冲动,缓慢地朝校门口走去。她上了车,宋子珩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懵懵地问:“这么快?谈妥了吗?”云知鱼头仰在靠背上,淡淡地“嗯”了声。“你没事吧?”“没事,回家吧。”云知鱼声音有气无力的,转头面向窗外,眼角无声地滑落一滴眼泪。记起来又如何,她怎能去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