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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不睡觉,下来干嘛。”许措脸偏向别的方向,并不看她。“疼吗?”许措眼神浮动,因为脸颊被羽毛般的指尖轻触了一下。他有点不可置信,可回头来已经晚了。南栀蹲下去,用棉签沾好酒精,涂抹他被碎盘子刮伤的小腿。长发水一样垂落,随着擦拭的动作摇曳,发梢挠着地面。许措目光失神一瞬,低沉回答。“不疼...”小腿血液汩汩流下来,酒精沾上去火辣辣的。他也咬牙忍住,坚持一声不吭。南栀耐心地为他仔细涂着,一点,一点。许措就这样看着她,纤细的手指,叠起的袖子下露出的白皙手腕,不盈一握。她总会把柔弱的样子给他看...想到这,顷刻没了心情。“你说。”他眯眼,“我从现在开始不喜欢你,好吗?”南栀手一顿。少年语气从没有过的认真。绝不是开玩笑。作者有话要说: 许措:我喜欢的姿势你都有。划掉许措:我喜欢的样子你都有。————谢谢有土番茄君的地雷☆、蝉鸣第六章身形只是短暂一顿,南栀动作就恢复自然。“都随你。”许措从她语气听不出一点波澜,所以也用同样冷冰的语气说:“行,那我立刻就找个女朋友,跟你划清界限。”南栀跪在他跟前,地毯上,动作温柔地为他擦掉血。许措高高坐着,就冷眼看着她反应。最终棉签迟疑了几下,还是没能落到少年有黑色毛发的腿骨上。“你一定要这样吗。”南栀手无力地垂在地毯上,“我们就保持过去的状态,不好吗?”许措:“不好。”“为什么。”“我得到的,不够。”南栀抬起头,眼睛天生的清澈,动人,“我已经十八岁了,从来没有男朋友,你还不明白为什么吗?”整栋小别墅寂静。此时只要周彦或者许清文起来,在二楼的楼梯口,就能看见他们两人、听见每一个字。少年脸上没有反应,只是沙发上的手指在微微蜷缩。“我?”南栀低下头,平静地看着地毯的花纹,“我只跟你出去,也只跟你出去过。我以为...你会满足。”许措手指慢慢缩紧,伸出手。南栀低着头,没避闪。他小拇指勾住她发梢,慢慢攥在手里。很久,从紧抿的唇线里迸出几个字——“跳舞给我看!”白猫从楼梯上来,左右看了看,往二楼唯一开着灯的房间小跑去。伸爪插/进门缝,脑袋和身体挤/进去。里头的人浑然不觉。窗开着,夜风灌入。南栀感到一阵冷。少年懒洋洋地靠着椅子,眼珠随她脚尖踮起、旋转的动作移动,手指无意识地翻动手机玩。南栀穿的还是白天那种黑白超短裙的舞蹈服。很薄。天鹅颈一样的脚踝、双腿,纤细的腰肢,线条优美的手臂……但高贵与优雅,变成无心欣赏的东西。这副身体。太美。许措翻手机的动作越来越慢,直到停止。回神后他眨了几下睫毛,目光移到地板上翩跹的影。满脑子都是赵品言的那句话,一遍一遍的。他不是小时候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男孩,当然明白那什么意思......所以脑海难以控制地设想。一些从未动过念头。双臂优雅地呈椭圆的放在头顶上,南栀连着两个旋转,忽然,腰被一掐、大力往后一拖!她大睁眼抽凉气。来不及反应,整个人被抱入一个怀抱!脖侧的血管处,立刻喷洒来灼热的呼吸——“别跳了,我看够了......”少年的声音熟悉,但嗓音有异常的沙哑。南栀头皮密密地发麻。“jiejie...”许措闭上眼,嗅到一阵清新的、家里浴室的沐浴乳的香味,“你以后,能不能在我生气的时候哄一哄我?”他抱住南栀纤细的腰肢,在她耳边呢喃。“在我说,会喜欢别的女孩儿的时候,告诉我不要。”“你。”南栀双耳轰鸣,像冰水僵住了身体,“你先放开我!”“我不...”许措轻轻嗅她脖子上的味道,辨认她用的哪一瓶,“除非你答应我跟我约会。”他补充,“任何我想的时候。”南栀没想地道:“不行!”许措的脸隐在半明半暗,狭窄细长的双眼皮眼角尖锐,冷冷的,像未成年的雄狮。他用眼神近近描摹她的耳朵、脸颊、鼻尖,说——“那....我就不会再听你话了!”-深夜,冷风从窗户吹进来,撩动桌上的书页簌簌作响。旧闹钟的指针咔、咔地跳动。南栀瑟缩在书桌前,被书页的响声惊吓,忙伸手摁住。她一直没换掉练舞服,薄薄的一层贴着皮肤,两个小时前被抱住时浑身僵直的凉意,还一遍遍从脚心到头皮,来回蹿。脖子那处的皮肤,却像火在烧,擦也擦不掉。她混乱地发了会儿呆,心境很乱,有些六神无主。她想到通过写字可以让自己平静,就哆嗦地拿出盒子里全家福下的日记本。缓缓拔/开钢笔。落笔时笔尖却一直颤。字不成字。“怎么办”“好像要失控了”--每个年级1~16班是阳光班,高一年级的阳光班在工字楼。课间的走廊,拍着篮球、在墙角挤油渣儿的男生和互相挽着手上厕所的女生来来往往。高一1班的班主任任鲁坤是个矮胖子,刚从拐角处的年级主任办公室领骂出来,脸黑得平底锅似的。原因无他,就因为班上有个问题学生——许措。这不良少年家庭好,校长不敢开刀,指着年级主任一顿臭骂,年级主任不敢开刀,指着他一顿臭骂,让他必须管管!这他可怎么管?总不能指着那少年一顿臭骂吧......嘶!不对。他应该骂,他是老师,完全有这权利......不仅有权利,还有责任和义务!嗯,得骂!必须得骂!任鲁坤穿着黑皮衣,在教室外愁容满面地晃了会儿,终于做好心理建设。他背着手转头就逮到上厕所回来的班长,怒冲冲地吩咐:“进去!把许措给我叫出来!!”班长吓到,直觉要发生大事,“哦哦”地点头,仓促地跑进教室。片刻,烟灰色发的少年一脸没睡醒的样子,站到他跟前,俯视着他。“贵干,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