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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匆忙地往前走。“三观不正。”风带起少女发梢,在许措鼻子下一扫。他陷入怔忪。南栀往前快走着,夹杂几步小跑。情绪有点乱,所以她想赶紧逃离这个现场。后面。许措举着伞,迈着慢吞吞的大步子,不着急地在跟。“喂——我就算三观不正你也不用这么躲吧?嫌弃我成绩不好人笨啊?”南栀没回头地回答:“对啊!”“……”许措气得呵、呵吐了两口气。但感觉得出南栀心情已经好起来。他语调吊儿郎当的——“好jiejie,你能再坏点么?这是欺负小孩儿啊你。”“看我心肝儿都滴血了。”—以前许措态度比较恶劣,也没见他有这么缠人的一面。写作业时,南栀支着头对装满春光的窗台出神。想起前天晚上,许措跟在她身后,没玩没了地逗她。嘴角上翘。真烦。高中的男孩子。连许措这种,人人都说冷得像冰块的都不例外。喜欢跟女生绕东绕西。“…南栀,喂,栀栀?”眼前一只手来回晃,南栀才回过神,“啊?”汤立莎手肘下压着她的卷子在抄,意味深长地上下瞄她,“想什么呢?心情这么好。”南栀摸摸脸。“有吗?”“有啊!”汤立莎眯眼笑,点点南栀鼻梁,“要不是知道你不近男色,我都认为你恋爱了!”南栀一愣,随即低下眼皮,想到刚才脑海里的人影。不自然之后,又不慌不忙的微微一笑。想想自己的所有物,并不算大事。上午9点17分,晨曦斜照书桌。风铃偶尔摇曳出一声叮铃。因为明天开学,汤立莎早上七点多就找上门,来抄南栀的寒假作业。高三就是各种做卷子。由于南栀的书桌摞着大量课外书籍,此刻卷子铺得横七竖八,满当当的。除了数理化生,还有英语和语文。汤立莎硬是一科都没碰。南栀把英语卷子递给她,心里暗暗叹气。忍不住提醒:“这是最后一学期,你再不学,就真来不及了。”汤立莎一边麻利地抄写选择题,一边嘴里咬着颗棒棒糖不清晰地说:“谢谢栀女神担心,别担心我,没事儿!”一连抄完四张卷子,汤立莎很累地甩甩手腕,就看见南栀书桌上一长排课外书,“哇塞,你看这么多名著啊!还有现代诗和画册。”“没事随便看看。”“没、事、随、便、看!”汤立莎竖大拇指,说不出的敬佩。高三班上个个都说好忙,结果南栀说没事随便看看。想到自己成绩,她歆羡道:“长得漂亮,脑子聪慧,会跳芭蕾,还读这么优美的文字。南栀,你是不是完美的啊?”南栀缓缓一笑,想想,还是决定提点下她:“立莎,你要记住,如果一个人在你心里很完美,那只能说明你不够了解她。”可惜听者并没领悟。汤立莎吃着糖嗯嗯着,脚在椅子腿边来回荡了荡,就按捺不住地瞟一眼门口——“许措还没起吗?都要十点了。”南栀看看桌面闹钟。“昨晚他跟朋友开游戏,睡得挺晚的,可能得中午起来。”汤立莎点着头,喃喃:“没想到这么冷酷的男生也喜欢打游戏啊,还睡懒觉。”南栀弯弯嘴角。“他只是个普通正常的男生,你们想太多了。他也不是冰块儿。”“你不知道,我meimei都被他迷疯了!成天跟我说什么好A好酷,啊——我真耳朵都废了,这些小女孩儿真是。”南栀只是微微笑,不多聊关于许措的问题。“不知道段月檬是不是在看守所,这快高考了,她参不参加。”她突兀地提到一句,南栀眼神立刻朝她一动。好在汤立莎就提了这么一句,就没下文。她又转头问:“南栀,你有想考的大学吗?”“可能是崇林中央大学吧。”“崇林中央大学?!”汤立莎大为惊叹,而后想起,南栀曾经告诉她想学金融方面,她闷了一会儿,说,“成绩好真好,我就这时候最羡慕你们这些学霸了。”她捧脸叹气:“我啊,就读个诺江大学就行了。”她说到后面声音很小,但房间安静,南栀仍旧听了清,所以疑惑地蹙蹙眉。——诺江大学是985,并不比崇林中央大学差多少。按照汤立莎的成绩,显然是不可能的。大概也是觉得理想不恰当,汤立莎随即笑了下,“我是说,读诺江大学的挂牌高新学院!”南栀来不及回应她,门口就传来两记敲门声。周彦端着果盘进来,南栀当即露出意外的眼神。周彦把她表情看在眼里,没表示,只是微笑着招呼汤立莎。“学累了吧?来,吃点水果再继续。”果盘里有苹果、猕猴桃和草莓,搁在桌上唯一的小片空处上。汤立莎忙说谢谢阿姨。周彦则和蔼可亲,“小栀还是第一次带朋友来家里呢,以后要常来玩啊?”“谢谢阿姨!我一定常来,只要你们别嫌我烦!嘻嘻。”“不烦、不烦。”周彦笑着,用牙签扎了一块削成兔耳朵的苹果,递给南栀,神态不由自主地比和汤立莎说话时小心一些:“尝尝?”南栀手很僵硬地拿过来,黑白分明的眼珠打量着周彦。“谢谢。”又关心了两个女孩儿学习方面的时,周彦就出去了。汤立莎支着头:“你mama真好啊!”说着她挑了块儿苹果丢嘴里,冲南栀眯右眼:“有得抄还有得吃。可见来你家抄作业是正确的!”南栀干笑了下,回头看已经合上的门,对周彦最近两个月突然的慈爱,不明所以。-水果吃完,南栀拿上盘子去厨房,正见周彦在用柠檬苏打水擦拭水果刀和小砧板。手碰开水龙头,洁白的水花冲在盘子上。在哗哗水声的掩护里,南栀轻声说:“刚才谢谢。”在同学面前,给足了她面子。周彦放水果刀的动作一滞。洗好盘子,沥了下水,南栀来到她腿边的碗柜蹲下,拉开柜门。周彦背靠着厨台,扶着手肘抽着支女士烟。身上一直有种上海滩女人的气质。“你一定很奇怪,我最近怎么突然对你好,是吧?”南栀放好水果盘,缩回的手搁在膝上:“嗯。”周彦无声笑了下,“还真诚实。”她拔了口烟,目光悠悠地想了一会儿才出声:“当初嫁给你父亲的时候,我才26岁,突然多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