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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独,不包括南栀。要说对付高考,她没什么压力,照常完成学业就是。倒是周围的人一个个拼命学习都不说话,弄得她有点不习惯。汤立莎也忙着恋爱,没时间陪她。哦,她男友就是赵品言。那次溜冰场之后的一个星期,他们毫无前奏地直接在一起了。也是发展迅速得出人意料!正午休时间。——“姐!”南栀听到喊声,见门口张望的那个脸颊两只酒窝、和汤立莎长得很像的女孩儿。她脑海本能晃过张照片……汤立莎被叫醒,见南栀在看,解释道:“我妹!啊,找上门准没好事。估计冲你的。”姐妹俩在门口咕哝,不时看她一眼。南栀不知他们在聊什么,目光恰好扫到前头的空位置。马晓丽因为学习压力太大熬生了病。也是最近班里的人才知道,原来马晓丽父母是残疾人,为了交学费已欠了不少债。她父母盼望她能读个好大学,不用像他们那样卖废品,然而认真学习的马晓丽却只能考个中等。她学习太卖命反而熬得内分泌失调,失眠到住院。南栀对着空座位出神,又看看门口,和余冉发给自己那张照片特别相似的姐妹……但没兴趣惹闲事的想法,迅速抹去了她所有疑惑。南栀抱起收好的语文作业,从后门去语文老师办公室,结果在转角碰上个人。她吸了口气,忙停步。赵品言眼疾手快,接住掉落的一册作文本,放回去。“抱歉,没撞到你吧?”南栀才看清是他。她向来对异性冷淡,毫无表示地绕过他。赵品言脸色一瞬复杂,忍了忍,还是往反方向走了。有什么东西,早已经放弃了。-中午阳光直射,篮球场上的男生大汗淋漓地奔跑着,他们配合、抢断,场边女生三三两两,羞涩地偷偷看,在某个男生不经意回眸时微一脸红。灰尘与热汗里喷薄着强烈的男性荷尔蒙。趁防守许措,鹿皖问:“没想到言哥是有异性没人性啊!一天天跟着酒窝姐,好久没跟咱们玩儿了。”酒窝姐是他们给汤立莎起的绰号。许措注意着球:“问他。”“我怎么想都觉得没道理,他暗恋你姐两年了,怎么突然换目标?啧,肯定是觉得追栀女神难度太大!”听到这,许措才站定瞧他。鹿皖兴致勃勃地问:“阿措,你觉得你未来姐夫什么样啊?说说呗。”许措瞄他:“问这个干嘛。”“说出来你都不信,我哥居然都知道你jiejie!他在区文艺表演上看过你jiejie跳舞。”他手臂一搭许措的肩膀,笑眯眯,“我亲哥,法院的!老厉害了,还是单身呢——”他话音未落,就被许措睨着、慢吞吞一推胸膛:“什么意思?”“就是想认识认识啊。”鹿皖最会锲而不舍,“生啥气,没说现在啊,等你jiejie高考结束啊……”南栀手里拿着两瓶水来到场边。正见许措敏捷地避开鹿皖,三步上篮。他赤着清瘦却在投篮时有肌rou线条的双臂,一卷衣摆擦额头的汗。她微微笑。因为他的生动,心里一痒。是啊。她干嘛要去管替考不替考的事。这世界的黑暗剔不干净,每个人都善恶难辨,她去费什么劲呢?不如跟她的小可爱好好生活。许措一回头,发现了南栀。其它男生也停下来。一群男生慢节奏地拍着球,朝南栀过来。除了鹿皖,其它人全是高一1班的。徐子川立刻一站直喊:“jiejie好!”其它人也跟着齐声这么打招呼。个个换了张听话脸。南栀在学校显然是很有威慑力的,又是高三。许措在一帮人喊jiejie好时变得不太爽利,一语不发地打量南栀神情。然见南栀微微笑,真摆出jiejie的温和架子,“赶紧回教室休息吧,太阳这么大。”似乎对来自低年级的问候很受用。许措唇抿着。所有人只有他没喊。-去舞蹈教室的林荫路,阳光透过叶片缝隙打下光斑。南栀习惯性地踮着脚尖,双手放平地走路。许措跟在她背后,为她提着装有白色舞裙的袋子。“我今天看见余冉了,她又来找你了?”“没有。”她微微笑,“她是来找张显昱的。”上次她拒绝余冉帮忙找人的请求后,她通过自己的渠道,联系上了张显昱。“不过她微信上告诉我,段月檬拘役释放了,让我高考前一定要小心些。怕她因为自己耽误了,而报复我。”许措点点头。那些因为个人感情而计较的私心,比如刚才同班学生把南栀当年长大jiejie一样恭敬对待而产生的不爽,都被撇开。——这世界已经对她那么坏,他不应该再去伤害南栀什么,要求她什么。许措望着南栀在腰间摇曳的发梢。不能给她成熟的肩膀,至少让自己心智成熟点,不要给她增添麻烦吧。许措闷想着。这些日子见南栀在准备高考和毕业后的事情了,他才看得越发明白这个现实。“想什么呢?”许措回神。面前南栀手背着仰望他,黑白分明的眼睛洋溢着笑意。“嗯?”“没想什么。”他喉结滑动着说。南栀笑:“怎么,也开始有青春期心事了?我发现你最近心眼越来越多。”他皱眉。“我哪有?”南栀不置可否。两个人往前走着。“你真要去崇林中央大学?”“嗯。”“已经决定了?”“对。”许措不再说话。他只想到,自己还要读高二,高三。才能到她现在的阶段。慢的何止一拍。蓦地,他手腕被温凉的手指一握。南栀牵起他:“又想什么呢?我都要毕业了你还不珍惜跟我一起的时间,走神个没完。”“……”斑驳的阳光,不断在小跑的他们身上往后移动,初夏的蝉鸣很温和。南栀一回头几看见许措痴痴看着自己走神的眼睛,灿烂一笑。段月檬、杨艳也好,余冉、李若熏也罢,那些关于录音笔与手/枪的所有事情,都是属于紧张分子的。与他们无关。这一刻,包围着他们的空气是温柔的。-舞蹈教室只开着吊扇。南栀绑好芭蕾舞鞋的白丝带,一瞧大喇喇靠坐着墙的少年。过去他经常叼嘴里的棒棒糖,已经换成了一杆烟。面部轮廓越来越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