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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折腾过头发,后脑勺的线条推得笔直笔直,整个人干净、清俊,微微成熟而时尚。不是学校那冷冰冰的痞子样了。南栀有点适应不过来,在许措看过来时,眼睛不由自主挪开。脸微红。许措闷笑一声,弯下腰去看她表情:“jiejie,没想到你也这么喜欢帅哥。”“乱说什么呢~”他一脸很明白她的样子,“害羞什么,自己男朋友还害羞。”南栀微尴尬,却忍不住心里翻着细小的浪花,推他:“正经点。”许措笑一下,边拿起南栀手腕边说:“学不会正经,怎么办?”他将小东西在她手腕上一缠。“喜欢吗?”南栀举起手腕,一条透明的水晶手链。“很贵吧?”“不贵。觉得好看就买了。”南栀笑。许清文就不说了,许措母亲更是有钱有势,没少溺爱许措,从小家境好不缺钱花,他说不贵是真的,但只是他的价值观看来而已,南栀当然不会当真。她很宝贝地用手去摸。“谢谢,我很喜欢。”还是第一次,有人买给她这些小东西讨她欢心。许措对她小心拿着的红玫瑰皱眉:“这花谁送的?”南栀怔愣:“不是……你买的么?”“我?”许措瞄着她,大拇指着摸下嘴唇,邪邪一笑。“我怎么可能买一支。”他那么热烈的性格,确实不会只买一支。南栀疑惑着,看手心里的红玫瑰,脑海猛然晃过久远回忆,仿佛相似的场景……手立刻一抖。花刺扎破皮肤,渗出一滴血。“这么不小心。”南栀浑身冰凉的回神,所见是许措埋着的后脑勺。发际线整洁干净。刺痛的指腹被柔软温暖的唇舌包裹住,她才找到些安全感。“许措。”南栀手摸着他脸颊,抬起来,“陪我到学校,好不好?”许措笑着露出洁白牙齿,手指一刮她鼻子。“当然!”☆、信仰季节好似是初春,落在皮肤上的空气和阳光有轻微的寒。南栀茫然地看四周的街道、房屋、路灯,像都被放大了。“小meimei,你迷路了吗?”她一回头。站日光里的男人白色细针织毛衣、浅色长裤,头发与瞳仁都是暖褐色。他把她单薄窘迫的衣服打量了一眼:“饿不饿?哥哥带你去吃东西。”周围景象如浸泡在水中的照片,逐渐晕染、模糊。南栀茫然地望着他:“你是谁?我爸爸的朋友吗。”“我叫钟意。”他亲切地笑着,“就是代表‘喜欢’那个钟意。”钟意……南栀猛然从床上坐起。一身惊汗。夜半小窗落进凉风。她在床上大口呼吸着,忙不迭打开灯。是梦,只是个梦而已。再睡不着,南栀下床,去书桌前拿起许措送的水晶手链。“jiejie,你要相信,这世界是美好的。不要放弃。”南栀戴上水晶手链,想着19岁生日那天许措说的话,周身缓缓回暖。心情也安定下来。她翻开很久没写的日记本,想了想,用钢笔留下几行字:这世界不是美好的但你是不用费心给我寻找快乐看见你笑,我就好快乐了……许措我好喜欢这个名字啊慢慢写完,南栀合上日记本抱在怀里,然后披上衣服,轻手轻脚推开门。许措睡觉向来不锁门,大大咧咧性格的男生,不会注意这些。南栀跪坐在他床边,借着昏暗的光线看他熟睡的脸,抚摸他下巴上夜间长出的浅浅胡须。他轻松地熟睡着,南栀心情也跟着轻松起来。梦境的可怕一点点消散,她重新变温暖的手撑着床沿,长发在埋头时滑落两颊。唇落在睡梦里的人的额头。“许措,你最乖了。”-玫瑰花的插曲过去一周,南栀将那渐渐抛诸脑后。她也不去看新闻,不想关注替考案的消息。能做的她已经做了,剩下的她不想再插手。十月金秋,金融系课一下,楼道里学生拥挤。南栀与同班的三个女生走出教学楼,校园秋光正暖。她们在聊美术学院最近聘请的年轻客座教授。客座教授只是头衔,本身并不一定是教授,一般是社会上的名人、企业家或某一方面很出色的人兼职,偶尔来学校。所以不算正儿八经的老师。“南栀,我觉得你找个美术系的男朋友挺好的,跟你跳芭蕾舞多配?让他把你当模特画画舞姿,想想都浪漫。”“是啊,赶紧找个。”南栀摇摇头,“我有男朋友了。”女生们同时:“啊??”李萱萱想了想:“难道是,那个穿高中校服的冷酷帅比吗?”“那,那你男朋友比你还小啊,高几呢?”想起许措邪邪的笑脸,南栀心里暖暖,“他读高二。”她们哇了一声,没想到南栀的男朋友会是这种类型。虽然那个弟弟是长得非常帅,可怎么看南栀都应该是更注重内涵、喜欢稳重优雅那种女生。“高二也就小两三岁,无所谓无所谓,帅哥是可以不分年龄的!”“就是就是。”她们祝福着,南栀微微笑,心里比自己被夸了还愉快。“他很好。”比这世上所有男性都好。她虽然欣赏成熟优雅的人,但其实,肤浅地享受许措那种美色也很不错~-她的大乖,最乖了~这时,李萱萱“啊”地一指前方,“看,艳遇帅哥,有木有?”南栀顺着她们视线看去——暖白阳光一束束,从单车上跨下来的青年穿着白衬衫,瘦长的背斜挂着画板。李萱萱激动地科普:“腿好长,美术系的?”“但看衣着打扮不像学生啊。”“老师?”“他、他是不是朝我们过来了?”青年摆好自行车后,朝她们方向迎面走来,瘦白的手指卡着一叠白纸。然而南栀却在他转身的一瞬,双脚钉在原地!人越走越近,李萱萱几个女生眼睛找不到附着点,慌慌张张的。南栀大脑发空,后退一步,中性笔掉落地面。笔杆沿着人行道斜坡,往青年滚着。苍白的手截住黑笔,捡起来。李萱萱几个倒吸气。南栀惊瞪着递笔给她的人!他弯着点腰,褐色瞳仁含着笑意,看她眼睛:“笔掉了哦?”南栀:“……”几乎是本能的反应,她拔腿一转身。冷汗在风里发凉。“南栀你去哪啊,南栀?”李萱萱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