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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地颤抖:“你到底还想对我干什么?!”钟意手一抬,止住准备教训南栀的江子钊,手指一挥让他也下去了。“好大的小脾气。”他弯腰,捡起的玫瑰,靠坐在椅子扶手上,“就像你小爪子抓我背的时候,又让人生气,又让人享受。”钟意斜一扯唇,眼神明亮地穿过阴影直达南栀的眼睛。南栀手指紧紧攥住,“你想要我命早点拿,别磨磨唧唧!”“要你命?”钟意被她说辞逗笑,他招招手指。南栀站在原地不动。他作罢,手扎进裤兜里,“我钟意唯独不碰跟自己睡过的女人。你很幸运——”“哐”,一盒颜料砸中他胸膛的白毛衣,立刻晕上一团红。“渣滓!!!”南栀怒吼,胸膛剧烈起伏,“你再说一句,我就去告你□□!”钟意手沾沾衣服上的颜色,冷笑一声,“突然有点后悔当年睡了你。”他抬臂一揪她衣领,柔而有力地把人拖到跟前:“不然我直接弄死你多好?”南栀黑白分明的双眼瞪大泛红,眼泪蒙着怒视的眼神。钟意却反而笑了,顺势将她腰往自己一贴,松松抱住。“哭什么?就是跟你闹着玩玩,。瞧这委屈得。”当人愤怒恶心到极点,连推开的念头都没了,南栀瞪着这张无数次出现在噩梦里的阴柔脸:“你到底什么时候才放过我?我没举报你们,也没伤害过你们,为什么要盯着我不放……”“你说呢?”钟意笑着,眼底冰冷,“我父亲因为你父亲被枪毙,我两个哥哥也一个死刑一个无期,你说,我一个人得多孤单?”他勾南栀的下巴,“能不找你陪我解解闷?”手心反复握住水晶手链,南栀竭力控制愤恨,去商量:“就算报复,也有个限度吧?你还要做什么一起说起清楚,我们把仇结了。”她咬住唇:“算我求你,求你放过我吧。我只想过普通人的生活,我也不会去告你□□,你放过我吧……”“求我?”钟意褐色眼眸一冷,厌弃地丢开人,拿手帕擦手。南栀跌在地上,脸被扔来的手帕砸中。“以前是玩腻了,最近见你长大这么漂亮,突然有点兴趣。”钟意“呵”地笑一声,转身背对南栀,用清新剂喷手,“回去吧,改天哥哥不忙来陪你玩。”“……”南栀牙齿几乎咬碎,手撑在尘埃里,目眦欲裂地盯着男人。他毫无防备的后背心……“求你放过我,求求你。”“求我没用,我们关系永远断不了。”他微微侧脸,悠悠说:“滚吧。”-天下起大雨,街上人很少。橙花街的小摊贩为了节约电,没顾客时就只开着一盏昏暗的灯。南栀麻木地走在雨里,手捧着水晶手链摁在胸口。头发衣服湿透。直到街边传来一阵阵磨刀声唤回她神智。她迟缓地侧头,见杂货五金铺的中年男人在磨菜刀。她目光聚焦,鬼使神差走过去,用手去触摸摊位上各式各样锋利的刀刃。“小meimei买刀啊?”老板忙起身介绍,“哎哟!怎么淋成这样,我看你先买把伞吧……”南栀听不到他说什么,只慢吞吞抚摸银亮的刀口,脑海是钟意毫无防备的、衣料似乎很薄的后背心,和那句关系永远断不了……黑色的液体,疯狂地从她心口渗出来。“永远,断不了……”南栀呢喃着,握住刀柄。然而手心硬碎的珠链,让她陡然回神。她摊开掌心,阴雨天晦暗不明的光线里,掌心的一串水晶手链纯净无尘,还带着微微的体温。瞳孔一明亮,南栀慌慌张张,急忙离开刀铺子。“小姑娘,价钱给你算便宜点,小姑娘……”南栀一路在雨里奔跑,想回许家。-不可以。-她应该积极向上,不能走阴暗的路。如果她那样做,她还怎么跟许措一起走去美好的未来?南栀缩在公交车靠窗的座椅上,捧着手链,蒙着眼睛。拼命回忆以往看过的那些热爱生活的诗歌。想驱赶走内心的阴暗晦涩。一定不能被这些坏东西拉下水。哪怕世界再坏,她也不能用错误的方式去对待!因为她还想看,许措说的美好。☆、肖像周彦挺着肚子,想着没事做就替南栀收拾收拾房间。权当运动。她随手从书桌拿了一本翻:“。怎么又开始看这些了?”记得有一段日子南栀不看这些书了。“mama。”南栀洗完澡回房间。“洗好了?”“嗯。”周彦笑,“赶紧把头发吹一吹、换好衣服,你陈阿姨他们都快到了。”吹好头发,南栀跟周彦出门,院门外停着辆黑色保时捷。陈太太已经站在车边等。“小栀,你坐副驾驶。”周彦一推南栀的背。陈太太热情地为她拉开车门,南栀这才看见,握着方向盘的儒雅男人。陈薪。陈太太:“陈薪,还不快帮小栀系安全带。”南栀:“谢谢不用,我自己来……”周彦预产期快到,不适合走太久。所以就在人少的ShoppingMall转了转,去了家陈太太投了钱的餐厅吃饭。一路上陈薪为南栀开车门、护头顶、拉凳子,很自然的绅士。似乎日常就是这样的人。周彦:“这家店看着不错啊,环境雅致安静。”“要不我带我去后厨看看?”陈太太主动说。两人一拍即合。走时,陈太太对南栀笑吟吟,又叮嘱儿子:“看meimei想吃什么,好好照顾,不许欺负啊?”陈薪无奈:“我都多大了,怎么会欺负小栀。”他微微一笑,话里有话地表明态度:“不用担心。”两个女人一走,餐厅安静,南栀有点不自在。两个女人这么撮合,她就算再傻,也有点明白了。“想吃点什么?”陈薪翻着菜单册子问。南栀:“我都可以。”陈薪手一停,看了她两秒,“看你气色不太好,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他合上菜。“要是不介意,可以跟我说,我帮你解决。”南栀愣。一是没想到陈薪竟然会察觉,二是为他后来那句话。“没有什么。”她低下眼,“前两天淋了雨有点感冒,精神不太好。抱歉。”陈薪笑,也不介意她疏远不说真话。“你不用有什么思想压力,哥哥说话可能有点直接,但我觉得真诚直接一点,可能更适合你。”陈薪态度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