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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瞧不上这等蜜饯了?好吃就要承认,之前魏公子也瞧不上这样的破蜜饯,现在还不是找人一堆堆地买回府来。”“魏公子?”少年眉心微微拧起了几分,“魏楚铭?”“叫首辅大人!”郑茹兰听他这样直呼魏楚铭名讳,心头顿时跳了一下,若不是毛团子还压在她的身上,差点跑过去捂他的嘴巴,“你到底是哪位大人府上的公子?这样口无遮拦的,小心给你家长辈惹麻烦!”少年看她一眼,似是觉得好笑:“他不会对我如何。”“这可不一定。”郑茹兰劝道,“有一句话叫‘祸从口出’,出门在外谨慎着一些,总是好的。”少年将她的话琢磨了一下,点了点头:“这话倒是没错。”郑茹兰见他听了自己的劝,也满意地弯起了眼睛,关心地问道:“你都走丢这么久了,怎么还没人来找你?你家的人是去找首辅大人议事了吗?别是谈得兴起,把你这么一个大活人都给忘了?”最近来首辅府上找魏楚铭的人一波接着一波,她在西厢都可以听到外面人来人往的热闹。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一直非常识趣地闭门未出,今日在这花园里倒是意外遇到了这个少年。跟前这人看起来年纪应当和她差不多,最多也就十□□岁的样子,这个年纪不像是能当什么大官的,大概是跟家里人一起来的,却是不知为何迷路跑到了这里。说起来,魏楚铭这首辅府也确实大得有些过分,若不是她“住”过了许久,随便走走估计也得彻底绕晕在这。少年听到她关切的话语,反倒忽然间没声了,片刻后才说道:“再坐一会儿,不急。”郑茹兰扫了一眼他的表情,心说这位小哥和他家人的关系莫非不太融洽,要不然怎么一提起就这幅遮遮掩掩的样子。但毕竟是人家自己家里的事,她便也很识趣地没有多问什么。她一个人住在西厢这边闲着也是闲着,平日里也就是带着这毛团子一起说说魏楚铭的坏话,如今可以多个人聊上几句自是乐意。少年侧眸朝她怀里的猫儿看了一眼,忽道:“雪儿倒是挺喜欢你的。”郑茹兰正轻轻地揉弄着怀里的毛团子,闻言奇怪地问道:“你怎么知道它的名字?”说起这个,少年似乎有些不太高兴:“以前我经常来这里,这只猫可是碰都不让我碰一下。”郑茹兰留意到他炯炯地落在白猫身上的视线,可以感受到他似乎是真的很想摸上一吧,但是随后忽然间反应了过来:“你,经常来这里?”既然经常来这首辅府,又怎么可能会迷路?她正欲继续追问,忽然听到遥遥传来一阵步声。赶来的两人刚走到跟前,忽然就这样齐齐地行了一礼:“微臣拜见皇上。”郑茹兰到了嘴边的话顿时哑在了那里。她听到了什么?皇,皇上?!感受到她徐缓移过去的视线,少年却只是不徐不缓地站了起来,因为不悦,眉心微微拧起了几分:“你们来得倒是很快。”魏楚铭行完一礼之后便站直了身子,语调无波:“皇上既然来了府上,为何不叫人通传微臣?”少年扫了一眼那张看不出喜怒的脸,也是一脸淡然:“外头传闻纷纷,朕也就是想看看那个将你迷得神魂颠倒的美人而已。”魏楚铭扫了郑茹兰一眼,嘴角微微浮起几分:“那么,皇上觉得如何?”少年想了想,认真地评价道:“倒是天真烂漫,只是你对这‘美’字的理解,到底还是有些独特。”郑茹兰在两人交谈的时候已经慢慢回过神来了,这时候听到一句“天真烂漫”,只觉欲哭无泪。这能怪她天真吗?谁又能想到,当今圣上会装成迷路的样子突然出现在她的跟前啊!而且她也不曾一睹天容,今日这般连龙袍都没穿,自然是认不出来了!心里纵有万般波澜,她到底还是顶着一口气强行压了下去,恭恭敬敬地行了个跪地礼:“民女有眼不识泰山,还请皇上见谅!”众所周知,唐阳焱昔日还是皇子的时候便尊称魏楚铭一声老师,两人始终都是亦师亦友的身份,因此登基之后便扶这位尊敬的师长辅佐政务,直接到了如今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而事实证明他的选择并没有错,在魏楚铭的扶持下,这样一位年轻的皇帝,在朝中的地位也是愈发的稳固。以前这些事情都是在话本中听到,此时这两位人物却是同时出现在了跟前,郑茹兰久久地低着头,免不得一阵小鹿乱撞。唐阳焱看了她一眼,摆了摆手道:“免了。”魏楚铭不动声色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做了个请的动作:“热茶已经煮好,还请皇上移步。”唐阳焱轻笑一声:“这般着急,若是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对这美人儿宝贝得紧。”郑茹兰的身子不由地微微一抖。这被当今圣上一口一个美人儿的喊着,可真不是一件容易消受的事。明明和她差不多大才对,举手投足间却是说不出的老城做派。魏楚铭的反应就显然自若很多,嘴角始终挂着那没什么温度的弧度,半真半假地道:“皇上若想这么认为,倒也无妨。”唐阳焱:“这么说,首辅是真的准备做个痴心人了?”魏楚铭微微一笑:“这不正是皇上一直期望的吗?”两人虽然一派和睦的样子,却不知为何,让周围拂过的风都骤然冷了很多。郑茹兰站在咫尺的距离,不由暗暗地眨了眨眼睛。虽然只是只言片语,为何她硬是听出了暗潮涌动的感觉?难道,皇上与魏楚铭并不如外界传闻中的那般君臣和睦?目送这样两人一前一后地离开园子,郑茹兰依旧久久地没有回神,直到周身的压迫感一经散去,才发现脚下不知不觉间竟有些发软,好在有一只手在旁边牢牢扶住了她,要不然险些就要跌坐在地上。回头看去的时候,恰好对上了一双温和含笑的眸子。郑茹兰回以一笑:“谢谢宁将军。”“不用。”宁容将她扶回位置上后便谦谦有礼地收回了手来,垂眸打量了一眼她的表情,轻声笑道,“吓得不轻?”如果不是知道这人也是个心思难猜的,光是这样关切的问候,俨然会给人一种“大好人”的错觉。然而郑茹兰对他深有了解,一见这神态便知定有文章,心里也很好奇他打的什么算盘,便也顺着他的话应道:“我还是第一次见皇上呢!”宁容安抚道:“无需紧张,以后多见见,便也习惯了。”郑茹兰愣住:“多见见?”宁容点头:“皇上一直对魏楚铭的婚事颇为上心,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