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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门被缓缓打开,纪叙大步迈出电梯,低头打出手机给彭经理发了条消息,然后就倚靠在电梯门边等着。停车场很黑,只有安全指示牌上的“安全出口”发出幽暗的光芒,阴森森的,看着让人心里发慌。纪叙垂着头,安静的像是和这黑暗的环境容为了一体。窝在手心的手机突然疯狂地震动起来,傅薄言那一个月难得见一次的家伙莫名其妙的打了个视频电话。点击接受,嘈杂的声音立刻从手机里传了出来,一听就知道不是在酒吧就是在某个夜场会所。看着几寸屏幕里快速跳跃的彩色灯光,纪叙微眯了眯眼。镜头不稳的晃动了几下,扫过混乱的环境和茶几上倒下的酒瓶,终于稳定地对着沙发。傅薄言瘫在深褐色的沙发上,领带斜斜的歪在脖子上,衬衫凌乱,沾了液体的衣襟贴在肌肤上满是褶皱,和一向衣冠整洁的傅总判若两人。“咦,阿叙,你那边这么怎么黑?”他的声音醉醺醺的。难得看到这样的傅薄言,纪叙轻笑了一声,调侃道,“你那边倒是挺吵。”“阿叙,你认识Longai吗?”傅薄言突然正经问道,口齿清晰,像是突然清醒了不少。纪叙抿了抿嘴角,沉默了,没说认识,也没说不认识。“就那个名气很大,歌很多,却从不露面的乐听音乐人,你哥之前不是联系过,被拒绝了?”纪叙点点头,傅薄言突然笑了。他起身用力将领带扯开随手扔在了沙发上,而后又重新跌回沙发上,眼眶微红,不知道是因为喝多了,还是因为其他。“我今天也被拒绝了。”“这个负心的女人,我总会找到她的!”看着正撒酒疯的傅薄言,纪叙眉心一跳,拧着眉头看着镜头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突然有些迷茫,杂乱的线条没留在脑子里,倒是缠上了心头,心间一阵烦闷。说不上,是什么感觉。“阿叙,你怎么不说话了?”纪叙回神,一阵疲惫涌上心头,他揉了揉眉心道,“我该说什么。”“是啊,你能说什么呢。”傅薄言拨了下头发,用手背挡住了眼睛,沉吟了片刻,小声呢喃着,“我不敢找她,可为什么又找到她了呢?”纪叙继续保持沉默。最后,傅薄言睁开了眼,看向纪叙,道,“若是你哥有Longai的消息,你记得告诉我。”纪叙张了张嘴,良久才吐出一个“好”字。“Longai是她手下最重要的人,只要联系上Longai,我就有办法让她主动来找我……”说完这句,傅薄言闭上了眼睛,看着像是睡着了,可手却还是高高地举着手机。纪叙断了视频,放下手机,隐隐觉得傅薄言最后的那句话好像有哪里不对。他口中的“她”好像和“Longai”并不是同一个人。也许他自己也没注意到,当意识到傅薄言的为情所困可能不是Longai后,他松了口气。就在纪叙回忆着刚刚的对话陷入沉思的时候,“叮”的一声,电梯门被打开了。彭经理气喘吁吁地从里面跑了出来,看到纪叙,他连忙踩下脚刹,转身面对纪叙,笑道,“小纪总,你怎么不出声呢?”纪叙点点头,也没解释,只是朝彭经理伸出了手,“车钥匙。”“哦,对。”彭经理应了一声,把钥匙替到纪叙手上,抬手指了个方向,“我的车在那边,小纪总开车小心。”“嗯,有劳。”“嘿嘿,应该的,应该的。”……拿着钥匙,纪叙向彭经理指的方向走去,上了车,他却没发动引擎,而是先打开了车载蓝牙系统,搜索“Longai”,然后选择按顺序播放。调节好音量,待音乐声充满音箱,他才发动车子。Longai的音乐大部分都是缓慢的抒情歌,有几首甚至连他这个几乎不怎么听歌的人也听过。可他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听过。她唱歌时声音较低沉,细腻,和说话时的差别很大,唱到高音处,也没觉得她有多吃力。纪叙不懂音乐,只是单纯的觉得听起来很舒服。他怎么也想象不出,那古灵精怪的、总是活力满满的小姑娘唱这么温柔的抒情歌时会是什么样子。就这样,回酒店的路上,他听了一路Longai的歌。坐电梯上楼的时候,他又收到了傅薄言的消息。傅:不用去问你哥了,她刚刚主动联系上我,说Longai答应参加节目。傅:具体的签约事宜过几天见面详谈,你要不要过来?傅:我给你引见一下Longai,弄不好你们还有合作的机会。他的字里行间感受不到丝毫刚刚视频时的颓废。可纪叙的关注点并不在这儿,而在“Longai答应参加节目”这几个字上。纪家和傅家是世交,老一辈曾开玩笑说要定娃娃亲,可奈何纪家和傅家连着两胎生下来的都是两个孙子。在两家对娃娃亲不抱希望的时候,纪家小孙女纪奕才姗姗来迟,可两家的老人早就歇了心思,于是纪傅两家的“联姻”就这么不了了之。纪叙和傅薄言很小就认识了,两人的关系一直很好,新节目在策划初期他就听傅薄言说过,所以他知道,那是一个原创型音乐节目。虽是录播,但是必须要露脸。不知道为什么,纪叙的脑海中再次闪过那张红红的小脸蛋。“你知道Longai吗?我就是。”“……纪叙,我也像江漪漪一样,在舞台上唱歌……”好像只是一晃神,电梯抵达了楼层,缓缓打开,纪叙抬脚迈出电梯,隔壁的电梯也正好打开,他下意识停下脚步,转过头看了一眼。正垂着小脑袋哼着歌从里面出来的常晴抬头就看到正站在电梯外的纪叙,她眼睛一亮,立马向前跳了两步蹦到纪叙身边,边晃着手里的车钥匙,边仰着头看着他笑眯了眼。“纪叙,好巧啊!”纪叙低头直直地看了她好一会儿,视线里带着深究,“你认识傅薄言吗?”“谁?”常晴晃钥匙的动作一顿,隐隐觉得这个名字在哪里听过,却一时想不起来。“尚格影业的傅总,傅薄言。”纪叙仔细地观察着常晴脸上的表情,简要的介绍了一下。“哦,尚格……我想起来了!”常晴没想怎么多,只为了自己终于想起这个人而开心,“我不认识,只是听过,不过溪姐应该认识,你想找他的话我可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