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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那段时间,纵使身边的女性多了不少,他也没心思去注意,更不想去注意。爷爷催他催的急,他便天天打太极。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总而言之,他和女性/交流的经验极少,屈指可数。他总是习惯性的逃离,习惯性的拒绝,可对于常晴这个小姑娘,他始终做不到狠心绝情。和她交往的度,他掌控不了,于是总是会一不小心,就陷入被动的局面。可偏偏,无论是拒绝,还是接受,他都不能选。也,不敢选。每每难以控制的陌生念头涌上心头,就会被他野蛮压下。他似乎又回到了五年前刚退伍的时候,会自我怀疑,会不确定的一次一次问自己,当初在国和家的面前,他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前者,到底做得对不对。这个选择,是他从小的梦想,可却也在无意中影响了他和身边最亲的人的一生。他是一个不安全的人……想到这,纪叙突然睁开眼,伸长手臂在床边的柜子上摸了摸,摸到一颗糖,捏在指尖。黑暗中,他凭着手感将糖纸撕开,将糖果塞入口中。嘴里冰凉的薄荷味儿浓烈,睡意又消了几分,头脑也清醒了不少,纪叙抬手用手背覆在眼睛上方,黑暗中嘴角轻勾。“纪叙,你已经刷过牙了。”……作者:接下来,扣扣和戈戈可能会出来客串那么一小下下~第42章夜渐深,月落树梢,淡如水的月光倾泻而下。深灰色的卧室里,造型独特的时钟挂在正对着床的墙上,细长的秒针一秒一秒匀速跳动着,悄无声息。五月初,夜间的气温微凉,正是最好入睡的时刻,床上的男人人睡得却并不安稳,他浓眉紧皱,面露挣扎,满脸是汗,似陷入了梦魇。……“你以为你是救世主吗?你是不是以为拯救了别人,你自己就是英雄?”“我好好的一个家没了,爸爸没了,哥哥没了,mama走了,喜欢的人也离我而去,这都是因为你高贵的自以为是!”“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一命抵一命,一家还一家,我是不会让你好过的!”……狼狈的少年被人压在地上,挣扎着,红着眼睛嘶吼着,仰着头瞪着他,眼神狠厉。他站在少年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眼神凌厉,声音却很平静,“我不是什么英雄。”“但绝对比你哥哥和爸爸高贵,你的家?它不配称为是家。”说完,他转身离开,背后,是少年癫狂的笑。再后来,是一声刺耳的刹车声,还有倒在血泊里的几个人。“纪叙,纪曜在送你外公外婆回南寻的路上出车祸了……”“二哥,救我!”……床上的人突然一抖,睁开了眼睛,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纪叙怔怔地看着漆黑的窗外发了会呆,明明是什么也看不清的夜,他偏偏看到了一片又一片的红色。而后,他闭了闭眼,伸长手臂拿过手机,骤然亮起的幽幽白光,有点刺眼。现在是午夜三点,而他却完全没了睡意。手机最上面的通知栏上显示着几条微信通知,都是好几个小时的消息了,他一一点开看了看。纪奕说明天学校放假回来,让他明天中午回家一起吃个饭。纪曜说爷爷很生气,让他回家吃饭的时候记得带礼物赔罪。还有常晴,她问他是不是还在忙,最后说,早点睡,晚安。纪叙的眼睛一直落在“晚安”两个字上,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轻轻一点,拖出输入框。打了两个字,他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后指腹在机身侧边的锁屏键上一按,房间重新陷入了黑暗之中。他掀开被子,一把从床上爬起,捞过手机和耳机,推开门下楼,去了院子里的训练场,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拎过旁边的沙袋,绑在了自己的小腿上。淡薄的月色下,这座城市一半陷入沉睡,一半彻夜不眠,喧闹狂欢。幽暗的院子里,一个黑色的高大身影不快不慢的跑着,速度均匀,藏在夜色中,时隐时现。运动式蓝牙耳机挂在耳朵上,幽暗的蓝光一闪一闪着,里面熟悉的声音,温柔深情地唱着熟悉的歌:“有人陷入穷途末路,有人在末路势如破竹;有人求星辰大海,有人只向人间烟尘;他们说,浮世万千,是最美好的人间。而最美好的人啊,用勇敢的心,仰望着最善良的天……”这是Longai在去年年末发的一首歌,名字叫做。……第二天回家之前,纪叙特意去傅薄言那拿了一罐黑茶,给爷爷赔罪。难得放假回家,纪奕起床起得晚,洗漱完已是十一点。她连忙跑下楼,站在前院门口探头张望着,远远地看到纪叙就立马跳了出来,挥着手,兴奋地唤道,“二哥,二哥。”纪叙点点头,目光软了几分,几个大步夸到纪奕面前。纪奕笑着拉着他往里走,一边走一边通风报信。“爷爷早上起来就心情不好,刘婶说他现在在一楼的茶室,茶我刚泡好了,你赶紧端进去。”“嗯。”纪叙淡淡应了一声,抬脚往书房走去。敲门之前,纪奕又突然拉住了他的手,仰着头一本正经地建议道,“我就在门口,情况不对你就给我发个讯号,我马上冲进去救你。”说着,她拍拍自己的胸口,煞有介事道,“你懂,爷爷从来不会对我发火。”纪叙闻言挑了下眉,多看了自己的meimei两眼,“这次又想卖谁的签名?”有人喜欢集邮,有人喜欢买古董,他这个meimei比较特别,喜欢攒明星签名,而且还是明星签名照的销售大户,甚至还偷偷开了个网店,专卖明星签名。明明是纪家什么也不缺的小公主,却热衷于赚这些小钱。纪奕甩了下他的手,腆着脸笑,“哎呀,不是啦。”“待会再和你说,你进去,爷爷等得越久,心情越差,到时候我也救不了你。”“那就只能让大哥来了,不过我估计大哥这次也自身难保。”在他们家,爷爷脾气最差,而她二哥和爷爷简直是八字不合,天生犯冲,两人很少能和平相处。每次还没好声好气聊几句,爷爷就开始生二哥的气,从小就是这样,每次都需要她或者大哥来解救。而每次解救,他们都会趁机提要求,不是太过分的,二哥都能答应。久而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