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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做恶梦吓醒。在青云县时为了给养父母节省灯油,她睡前都会吹熄油灯,离开青云县之前她从不知道还能彻底点着灯睡觉,直到她被接回将军府,发现不仅灯可以彻底不灭,就连伺候她的丫鬟也可以一晚上不睡,随时准备伺候她。她舒服的翻个身,闭上眼睛美美睡去。*将军府除了晚饭,其他时候都没有要求一定在一块吃,吴氏为了和她尽快亲近起来,还是派人邀她一起用饭。顾婉婉在自己院子里浇花,一边想着该如何布置这院子,她上一世也住这儿,却从未花过心思布置自己的这片小天地,只因她胆怯,不敢随便改变他们给她的一切,哪怕是这院子里的一花一草。来一小丫鬟要请她过去用饭,顾婉婉认得那小丫鬟是吴氏身边伺候的。她继续浇花,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我现在不饿,就不陪母亲用早饭了,替我谢谢母亲的心意。”这个点儿顾正国早就进宫上早朝,顾清城习惯在自己屋里吃早饭,唯有吴氏喜欢和顾清宁一块。一想到要单独见那母女俩,莫说是吃早饭,怕是连昨晚吃下去的那些都要倒吐出来。“可是夫人特意让奴婢请大小姐过去,夫人准备了丰盛的早饭,就等着大小姐……”小丫鬟见她不愿意去,柔柔的劝着。“夫人是让你请我过去,还是押我过去?”她突然打断小丫鬟。丫鬟听出她语气不悦,忙一低头,“自然是请小姐过去。”“既然不是非去不可,你不必再劝。”她把手里的水瓢递给身旁候着的丫鬟,转身进了屋,再没理那传话的小丫鬟。进了屋,她坐在厅堂桌前,向一旁的丫鬟吩咐道,“去厨房让他们给我做一碗rou丝面,加鸡蛋,你在那儿候着,做好就端过来。”“现在?小姐刚刚不是说不饿……”刚刚在外面听得真切,丫鬟疑惑的问出口才发觉自己多嘴了。“我是饿还是不饿,什么时候轮到你多事!”她厉声责问,哪里还有之前初来驾到的拘谨。被斥责的丫鬟吓得一下跪在她面前,“奴婢多嘴,奴婢知罪。”“那还不快去?”“是、是,奴婢这就去。”一看这场面,屋里其他丫鬟一个个把皮都绷紧了,再不敢随便偷懒闲聊。这新来的大小姐深得老爷的宠爱,脾气还不小,这样的主儿谁敢得罪呀。一时间,府里下人对这新大小姐更加敬畏,丝毫不敢冒犯。☆、第18章京城侯府楚云月风尘仆仆从城外一路骑马回侯府,到门前时却被一少年拦下。看着眼前这个相貌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少年,楚云月很快猜到对方是谁。心中虽有了猜想,却不敢扬明对方身份。“喂,你杵在侯府门口挡了咱们侯爷的道儿,还不赶紧让开。”门口的小厮身手敏捷的冲过来挡在楚添霖面前,把他和楚云月隔开。楚添霖定定的看着马上那男人,这时候的楚云月还正处在春风得意、意气风发,子嗣虽不多,唯一的独子今年也该有十四五岁,已经长大成人。然天有不测风云,再过一年多,他这独子就会不幸丧命,中年丧子的楚云月终于想起他这个外室子。想到这儿,他眼里尽是冰冷。小厮见他被喝斥完还不让开,伸手就要来推他,楚添霖轻轻一抬手,把小厮推回大门边。他走近楚云月马前,抬头坦荡荡的对上楚云月的眼睛。即使是仰视,也丝毫不输气势。马上的楚云月仿佛看到年轻时的自己,又好似比那时的自己更加成熟。“我是楚添霖,楚侯爷可认得我?”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巧能让在场的人都听见。跟随的楚云月身边的随从原想上前阻拦他的靠近,却被楚云月制止。“你随我进府再说话。”楚云月下马,用命令的语气说道。他被带到书房,关上房门,只剩下他们二人时,楚云月忽然叹了口气。“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有暗中派人查探他的下落,他们每一次搬迁,他都一清二楚,但他没有派人去找过他,也没有出手帮助过他,按理说这事他不会知道。“你怎么不问我为何来找你?”楚云月没有回答,似乎答案已经呼之欲出,压根不值得他去猜想。“你是我的孩子,但侯府容不下你这个外室子。我可以给你在京城安排个住处,我可以让你衣食无忧,你想去学堂我也可以替你安排妥当,唯独有一样,我不能答应你。”楚云月眼睛里充满着世故和算计,唯独没有亲情的存在。他看清他的无情,看清他的冷漠,他再次验证他的决定没有错。“我可以认你这个儿子,但你不能住在侯府。”楚添霖冷哼一声,对他的话压根没认真听进去,“父亲是怕安宁县主不高兴?”他父亲为了娶有权有势的安宁县主,毁了与他母亲之间的婚约,只因安宁县主的家世对他以后的发展更加有利。传闻安宁县主脾气不好,有什么不顺心的,身边伺候的人都跟着倒霉。“你既明白,我便不再多说。呆会儿我让人安排下,送你出府安顿。”楚云月推着他欲往书房外走,楚添霖轻轻拨开他的手,“父亲若是怕安宁县主不同意,让我见一见她,我可以说服她让我留下来。”他笃定的神情,叫楚云月看得一阵心惊。“毕竟安宁县主那些不为人知的小癖好,要是传扬出去,怕也不好吧?”他双手环抱于胸前,对楚云月小声补充道。楚云月再没办法云淡风轻,连笑都笑不出来,他捉着他的胳膊,压低声音威胁,“你瞎说什么,小心你的脑袋!”世人都只知安宁县主脾气不好,却不知背地里关上房门来,她偏爱于使用刑具来增加行房的乐趣。楚云月初时还勉强迎合她,等到有了儿子之后,她的要求越来越难满足,楚云月不愿意被她摧残,便默认她在府里养了个男子,专用来满足她那些恶趣味,她和那男子之间虽无夫妻之实,但互相坦诚相见是时有发生的。这些事本只有他们夫妻二人知道,如今从楚添霖的口中说出,虽未点明说破,仍令楚云月惊恐万分。“要么想办法让我留下,要么让我见安宁县主。”他瞥见楚云月眼中的阴狠,“别想把我给杀了,我在京城有朋友,我只要一日未去见她,她就会把你们那些丑事公之于众。”楚云月瞪着他,气得身子微微发抖。这么隐私的事,到底是怎么让他知道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