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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长音调,她再次问她,“真是你自己弄伤的?不关我事?”“真的!我保证!”顾清宁恨不得对天发誓。吴氏这时候哪里敢帮着顾清宁说话,只能站在中立的立场,“这个……既然是一场误会,就更别闹到官府去了。老爷,您说是不是?”顾正国不住的点头,他这病刚刚才开始好转,再闹一场官非,还是自家人告自家人,传不出可不让人笑掉大牙吗?“我也不是一定要那么兴师动众的闹上官府。”顾婉婉见顾清宁和吴氏都先服了软,她也不愿意把场面闹得太难看,她看向楚添霖,“不如就算了吧?都是一家人。”“行啊,那你当着你们将军府所有人给她道歉,我便不追究。”楚添霖指着顾清宁,几乎是命令的语气。顾清宁原还想推脱,被吴氏狠瞪一眼,只好一瘸一拐的走到顾婉婉面前,等吴氏把府里所有下人聚集起来,连那最下等的老妈子也都一起聚集在前院,个个睁大了眼睛,看着顾清宁低头给顾婉婉赔不是。“刚刚是我没把话说清楚,连累jiejie被误会,对不起,jiejie就原谅我吧。”顾清宁说这话时,心里恨得牙痒痒,吴氏在一旁狠瞪着她,不让她有发作的机会。顾婉婉本想就这么应下来,楚添霖在一旁却是不满意的皱眉道,“道歉都不用奉茶的?”府上那么多双眼睛盯着,顾清宁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她以前在这府上是身份尊贵的大小姐,府中下人随她吩咐,现如今,他们却都看着她的笑话,脸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深深刺痛着她的眼睛。还是吴氏让人端了杯茶过来,又亲自扶了顾婉婉在旁边坐下。见顾清宁还楞在那儿不动,吴氏过去悄悄拧了她一把,将她推到顾婉婉面前。顾清宁端着茶,向顾婉婉深深的鞠躬,“对不起,还望婉jiejie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清宁。”这回,楚添霖终于没再吭声。接受完顾清宁的道歉,顾婉婉在楚添霖的陪同下大摇大摆回了小院。厅堂里只有自己人,刘权在外面待命,屋里红玉伺候着,她倚靠在椅子上,坐得舒舒服服,分外惬意。今日这场仗,算是大获全胜,她心里那叫一个舒爽。“你以后离她远一点,别被她欺负了还不知道反驳。今日我若不在,你岂不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顾婉婉掩嘴笑起来,“那也未必,我也会据理力争的,哑巴亏谁喜欢吃。对了,你怎么在我们府上后花园,还约了我大哥?”楚添霖听她提到顾清城,瞬间没了好脸色,“原本是找他有事商议,不过今日一见,我和他道不同不相为谋,以后少见面为妙。”连自己亲meimei都不护着,反去护一个和自己没血缘关系的人,若是个好人也就罢了,顾清宁那么心机一姑娘,相处多年竟也没能看出来,可见那顾清城连基本的判断力都没有,他怎么会留这样的人在身边,给自己添乱吗?顾婉婉大概猜到一些,不过他已经打消念头,她也没打算劝他,她知道她若是开口替她大哥说情,也许他会改变主意,可她尊重他自己的决定。“会哭的孩子有奶喝,你就是太老实,让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在将军府长住。这样吧,我回去和侯爷商议一下,把我们的婚期提前,你早些嫁到侯府来,起码我还能护住你。”他说话的语气认真严肃,不像在跟她开玩笑。提前嫁去侯府,那不是失去很多乐趣,况且有些事情她还没有弄清楚,她不想在这时候离开。“添霖,一个顾清宁,我还应付得来。”她见他还想再劝她,只好将红玉给打发出去,屋门关上之后,她走到他身边,“你想护着我的这份情,我心领了,不过,你真以为她的脚是自己扭到的吗?”她意味深长的一句问话,顿时让楚添霖豁然开朗。他到场时只见到顾清宁楚楚可怜伏在顾清城肩头,顾婉婉不为自己争辩,看到他还突然就哭了,他先入为主的认为她是受了委屈,百口莫辩才哭的。这才想着替她出头,哪怕闹上官府,也要给她讨个公道。敢情在他到场之前,她就已经为自己讨回一些利息,这是他万万想不到的。“所以,我们的婚期还是不变为好,你觉得呢?”她往他手里塞了个橘子,柔柔说道。“我都依你。”楚添霖爽朗的笑道。最初计划是将婚期先延后一两年,侯府那样的环境,他不希望她嫁到侯府来要处处受安宁县主的压制。若非担心她在将军府受人欺负,他又怎么会想要提前婚期,既然受不了欺负,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从将军府出来,楚添霖往侯府方向回去,半道上碰到一男子,将他引到京城有名的一家茶楼。他被带到二楼包间,走进去里面空无一人。“我家主人稍后就到,请公子在此稍等。”那人只这样交代,出去时反手替他关上包间门。即使被神秘人相约,他没有表露出丝毫的胆怯,他在京城这段时间有结交一些将来对他有用的人才,对现在的他来说,多结交一个朋友,对他将来都会有帮助。也许有人看中他侯府养子的身份,想要和他结交,又不想被人知道。那些达官贵人们心里藏着许多小秘密,就像楚云月和安宁县主之间的事,若不是他当初在侯府和他们相处时间较长,他们那些龌龊的闺房之乐一般人根本不会知晓。约莫一刻钟的功夫,包间的门再次打开,进来一个年迈的老人,他身着便服,从他的配饰能够看出他绝不是什么寻常百姓。“让你久等了。”老人独自走进包间,门再次被关上,外面有人看守。老人在他对面坐下,“听说你想要见我?”老人把一块玉佩放在桌上,推向他。楚添霖看清老人的相貌,这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位老人家,是当朝左丞相韩大人,是他的外祖父,他母亲的父亲。韩方文并不认识楚添霖,可他拿着他失踪多年小女儿的信物来求见,韩方文私下先做了调查,只能查到他在青云县的几年,还有他进京后不久就做了楚云月养子。和楚云月相关的一切人和事,韩方文都不愿意掺和,韩方文原不想见他,可禁不住枕边风一个劲的吹,哪怕能有一点可能得到关于女儿的消息,他只能出来见一见他。未满十七岁的楚添霖在韩方文眼中就是个黄毛小子,他精明的眼神不时打量着他。“韩大人。”楚添霖深吸一口气,尽量用最简短的话说明一切。韩方文混迹官场多年,早练就一副泰山崩于前我自岿然不动的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