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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祖司马焦的,这集团情况真的复杂。“虽然师叔是庚辰仙府命脉,但师叔杀我师父,此仇我不能不报,待杀了师叔,我再去与掌门请罪。”这位大佬说着,同时杀招陡现。说好的在这里无法动用灵力呢,那你们还打的这么夸张!廖停雁因为和司马焦靠太近被迫承受了压力,无辜卷入战场,心里非常奔溃。司马焦挥袖,看不见的风骤然从平地而生,飞旋卷起,将刺来的千万利剑搅碎,又将无数碎片射向四面八方。那jiejie一击不中,眼中反而生出亮光,喜道:“果然你修为已经大损!”下手遂更加重,可司马焦只是坐在那里一下一下地抵挡她的攻击,始终是那一张似笑非笑,又有些阴郁厌世的表情。廖停雁全程安静如鸡,连六六六都不敢喊。“噗——”白衣女子倒飞出去,想是伤重了,再也爬不起来。在她们这个修为,可以呼风唤雨,移山填海,但是在这里,在这个特殊的地方,她受制许多。和她比起来,司马焦只会受制更多,然而这样她还是连近身都不能。倒在一侧口吐鲜血的白衣女子表情凄然愤恨,满怀不甘。“你……其实根本没有元气大伤,也没有受到新月影响,你是故意,故意引我们这些人动手的。”白衣女子声音沙哑道,“我还以为,你没有发现我们,现在看来,你早就知道,你是故意的。可怜我,为人当了马前卒。”“你错了,我确实元气大伤,今日是我最虚弱的一日,想要杀我,确实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只是……”司马焦一笑:“就算我虚弱至此,你们对我来说还是太弱了。”廖停雁:祖宗,老板,您说这种酷炫台词的时候嘴角流血了。第10章廖停雁用一言难尽的眼神看着祖宗嘴边缓缓流下的血,他这是受伤了?司马焦抬起手,用拇指擦了擦嘴边的血迹,露出一个毫不在意的笑容看着那边的白衣女子:“当年我几乎杀光了庚辰仙府的长老和宫主们,如今你一人就想杀我,未免太不自量力。”他话中明显是没把最开始那几个不堪一击的妹子算上。看来,这还是两拨不同背景的妹子。白衣女子勉强坐了起来,她从袖中拿出一个玉瓶,倒出里面的一枚丹丸咽了下去,整个人rou眼可见地恢复,甚至比之前看上去更危险几分,她又抽出一把通体莹白的长剑。“这是我师父的剑,我们月之宫传承的月华,今日我与你不死不休。”白衣女子一字一句,目光中的仇恨和坚毅令人动容,看上去像个即将绝地反击吊打BOSS的女主角,她深沉地说:“司马家这腐朽的奉山一族,早就该断绝了。”廖停雁听到外面巨大锁链的唰唰声,还有那些封字玉牌也发出嗡嗡轻响,整座中心塔都有轻微的震荡。女子的攻势比刚才更加犀利几分,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那疯狂的姿态只能令人想到同归于尽四字。司马焦仿佛终于抵挡不住,在这样的攻势下又喷出一口血,他甚至站了起来,表情终于凝重了些。整个中心塔充斥着他们爆发的灵力,廖停雁这个修为,一旦有异动就是个死,好在司马焦身后比较安全,她只能苟在安全区等待这场战斗结束。他们打得并不久,很快,一声轰然巨响后,白衣女子全身染血,摔在远处,整个人就剩下一口气。而司马焦也没好到哪里去,他退后两步,恰好倒在了廖停雁的榻上,微微垂着眼睫,同样一副出气多进气少的模样,嘴边的血流的更加汹涌了。廖停雁抓了一把头发,发现战场上好像就剩下自己能动了。她从榻另一边的空隙里站起来,试着问老板:“师祖?你还好吧?”“廖停雁。”喊她的不是师祖,是那边就剩一口气的白衣女子,她说:“我知道你是清谷天的弟子,你的师父要叫我一声师叔祖。”廖停雁:“……”什么,姐妹,你的辈分这么高的吗。修仙人士活得久,都不知道多少世同堂,辈分真的难搞清楚。女子一双灼灼的眼睛带着末路的疯狂:“司马焦已经没有反抗之力了,你快点杀了他!”廖停雁:哈?“只要你杀了他,日后我们月之宫就是你的靠山,不论资源与地位,你都能轻易获得。”女子挣扎着说:“你不用怕,现在你用奉山血凝花沾上司马焦的血服下,立即就能拥有深厚修为,再拿我的月华剑,可以剖开他的胸膛,取出心脏,放进那边的碧潭,他就能彻底死去。”步骤解释得很详细,cao作很可行的样子。但凡是有野心的人,恐怕都会忍不住按照她的话去做。廖停雁看了眼毫无反应的司马焦。其实说来惭愧,刚才看他流血,她也有那么一瞬间想试试红莲花瓣沾血,看看经验会不会蹭蹭往上涨。司马焦睁开了眼睛,脸上带笑,注视着她,无声说了几个字——“来杀我啊”廖停雁:“……?”这祖宗说的什么?不舒服啊?他躺在那里硌着腰了,看着确实不太舒服。她犹豫着朝他伸手,把他用力抱起来,好好放在榻上,顺便盖上了毯子。廖停雁:“这样?”司马焦:“……”白衣女子:“……”白衣女子咳嗽的快要死掉了,嘶哑大喊:“你做什么,快!快杀了他啊!他是个魔头,今日不死,有朝一日就会死更多人!”廖停雁戴上了耳塞。她不会按照那妹子说的做,因为她只是个无辜的旁观者,不想参与这个世界的斗争。再者,她二十多年人生中,别说杀人了,鸡都没杀过,几句话就想让她杀人,不可能的,这么多年的守法公民白当的吗。哪怕她戴上耳塞,还能听到那边的白衣妹子临死前大喊:“你这是助纣为虐,迟早会悔不当初——”廖停雁不认同。这个世界和她没关系,这些人也和她没关系,那边妹子和她无亲无故,她不会听她的,司马焦和她无冤无仇,她也不会杀他,这事很简单。妹子似乎断气了,整个这一层都安静下来。廖停雁坐在榻边上,瞧一眼被自己安置在榻上的老板。他在用一种奇怪的,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她。廖停雁:“您老人家没事吧?”要是老板有事,她还是要考虑一下以后的出路的。司马焦吐了一口血给她看,嗓音虚弱:“你觉得呢?”那看起来是真的不好了,他似乎连动弹都没办法,只能躺在那一动不动,连说话都费力。“我觉得这个时候应该有什么疗伤圣药之类的。”廖停雁说。就在这一刹那,她看见司马焦眼中忽然出现一点亮光,猛然间,她感觉自己被一只手用力拽下,整个人撞进司马焦的怀中。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