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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男孩是谁?看脸的话绝对是陛下亲生的,可是他怎么看都有五岁了,陛下才十六岁,也就是说陛下十一岁就……嘶,虽说也有十二岁成家的,但十一岁就能让人生孩子,陛下真是……天赋异禀。司马焦把黑蛇领到自己的臣子们面前,也不管他们能不能接受,用一种听上去不太在意,但实际上非常微妙的语气说:“孤的孩子。”大臣们:果然是亲生的!不愧是搞出神迹的陛下啊!面面相觑一阵,当然还是先夸了再说。而且这位小殿下乖巧坐在那,一句话不说的样子,真的和他亲爹完全不一样,这真的好令人感动!先皇死得早,司马焦年幼继位,不少大臣都是看着他从小屁孩长大的,他从小时候就是那个暴躁好杀的死样子,哪里比得上这个小殿下的乖巧。真好,看起来是个好控制的继任者,只要能坚持过司马焦这一朝,到了下一朝,他们的好日子就来了!众位大臣并不知道,乖巧的小殿下原型是个比宫殿还大的巨蛇,一嘴能把他们全部的人都吞进肚子里——还不够塞牙缝的。“不知道小殿下的生母是?”司马焦:“贵妃。”他想到昨晚廖停雁很不好意思承认的嘴硬模样,笑了一下,觉得这个哑巴孩子也顺眼了不少。算了,毕竟是她生的,还特地带过来给他这个父亲看,好好养着让她高兴点就是了。众人恍然大悟,就说呢,怎么会突然无缘无故带回来了个贵妃,原来是早有前缘,还珠胎暗结!那位贵妃也是个狠人哪,瞧着不声不响,年纪也不大,没想到这么敢做。流言风一样传进后宫,吃瓜贵妃瓜子都掉了:“……”妈的,风评又被害了!司马焦,一个走到哪里都要造谣黑她名声的道侣。作者有话要说: 廖停雁:一切想要搞我的反派势力都是纸老虎,毕竟这篇文里最大的反派就是司马焦。第76章“好吧,我必须告诉你,这孩子其实不是我生的。”廖停雁尝试心平气和地和十六岁的陛下讲道理。陛下坐在她对面,闻言冷冷一笑,“不要骗人了,这孩子脸长得和我相似,一双眼睛却像极了你,你抵赖有什么用,抵赖这事就不存在吗。”廖停雁:我不抵赖这事也是不存在的!黑蛇丝丝坐在这对道侣中间,趴在桌子上晃腿,像个惨遭爹妈离婚,对未来不知何去何从的迷茫小男孩。廖停雁也陷入迷茫,对着黑蛇的脸仔细看,心想,这眼睛跟我长得像吗?我怎么没感觉啊?她从前过年回老家,总听说家里哪个表妹长得和自己哪里像,可每回都看不出来。此时此刻,她不禁怀疑起自己的眼神是不是不太好。难道别人都看出来了,只有我没看出来?她想起这些年来对她和黑蛇母子关系毫不怀疑的魔域众人。廖停雁:“他确实是你一个人搞出来的。”喂了太多血给喂成了变异蛇,最后也不知道做了些什么让他能变成人形。司马焦:“越说越离谱了。”他用一张掌握着全世界真理的脸对着廖停雁,完全不相信她的真话。对的,这世界上就是真话比较难以令人相信。其实不管是十六岁的陛下还是几百岁的师祖,他们都是一模一样的,又固执又自我,觉得全世界自己最牛逼,其他人都是傻逼,也只相信自己认定的东西。比如说从前认定了爱她,就要把所有的一切都给她,现在认定了她是妖,她就怎么解释都不听。真是头疼。凑活过呗,还能离咋地.jpg“行吧,是我生的,你的孩子,行了吧。”廖停雁不想解释了。司马焦早有预料般道:“我就说你骗不了我。”小伙子还挺得意呢。嘿,这家伙怎么这么欠揍呢。不过廖停雁看着道侣不知天高地厚的嫩脸,心中冷笑,行,祖宗,你就这么认着吧,等到你自己恢复记忆,看看你再想起来这一段是何感受。听到自己打脸的声音了吗?听到自己久远之前发出的“真香”呼唤了吗?我等着。司马焦接受了忽然出现的鹅子,也顺便接受了廖停雁那只养成了猪的宠物狐狸,偶尔跟她躺在一起的时候,也会顺手摸两把狐狸猪的毛毛,但最爱的还是摸廖停雁的腰。廖停雁转眼来了一个月,每月的灵火暴躁期如期而至,疼的她面色惨白,瘫在床上不动。司马焦发现她的异状,让人去唤医者过来,被廖停雁一把抓住了手,“没用的,他们看不出来什么,也没办法缓解。”她声音虚弱,半阖着眼睛说。司马焦看她这个样子,心里就有掩不住的暴躁和怒火,“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这样是因为什么?”廖停雁终于看了他一眼,“……以前受过伤。”司马焦神色阴沉,语气里带着风雨欲来的怒气,“是谁,谁伤了你?!”廖停雁忽然用力捏他的手,“就是你。”司马焦断然道:“不可能。”他想都没想就反驳了,他有一种盲目的自信,觉得这个世界上再没人会像他一样护着面前这个女人。廖停雁疼的难受了,想起来这些年每月的痛苦,又想起当初抓出司马焦神魂的那一刻,心里的惊怒,她吸了口气,说:“你以前特别厉害,有你保护我,没人能伤我,所以唯一能伤我的就是你自己了。”“你杀了我一次。”廖停雁的语气很平静飘渺,不像平时说话那么随意。“不可能。”司马焦仍是这么说。廖停雁:“你那时候要死了,你想要我跟你一起死。”司马焦陷入了沉默,看着廖停雁苍白的脸不吭声,他迟疑了,因为他想了想那种情况,不确定自己会不会这么做。他现在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一个比从前好解读的司马焦,所以他的迟疑代表着,他可能真的想过杀她。廖停雁发现自己竟然都不觉得害怕。对啊,这才是司马焦。可他那会儿怎么偏偏要牺牲自己给她留下一切呢。司马焦俯身,托起廖停雁的脸,“你没有骗我?”廖停雁:“你在十七年前,确实杀了我一次。”司马焦这个人,真话不相信,她现在说的假话,他却好像真的信了,颦眉抱着她,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只缓缓地抚摸她的头发。他凝视廖停雁此刻的脸,眼前忽然出现一幕短暂的画面,他抱着她坐在碧色的潭中,浑身仿佛燃烧起来一般,而她望着他,眼里都是泪,摇头朝他大喊什么,看上去好像要崩溃了。比起平时随便瘫着的人,就好像有什么在她眼睛里碎了。司马焦一愣,按了按滞闷的胸口。那是什么,他从前的记忆?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