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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境,便说明了一些你的优势。”“不妨告诉你,这最终的考核,是遇到挚爱之人以死相逼阻止你走出梦境,此类梦境最考验心性。”“若那些对你很重要的人出现,即便是他们也阻碍不了你前行之路时,自然也能保证,当任务与你的本心相冲突的时候,你能坚持完成任务。这才是终极考核的关键。”挚爱之人?以死相逼?我眼皮一跳。难怪梦里的三殿下那般可怜模样,被挖了心脏惨兮兮的躺在榻上,原来是等着我去救他。若非我一早就识破这是梦境,后面说不定还会发生更狗血的事情。我忽然觉得,无心未必不是好事。所谓旁观者清,便是如此。可即便真的是当局者,真的未曾看破这是幻境,难不成我还真会因为他寻死觅活?三殿下救我几次,竟然被须弥境划拉到我挚爱之人的范围去了?这真是匪夷所思。我问司祭大人,“这第三个幻境,果真有这么难吗?那您当年?”司祭大人波澜不惊的表情难得陷入沉思,似乎是在回忆过往,沉默了半晌才扫我一眼,“幻境尽管万千变幻,我身为地府司祭,一切以冥界为重,自然不会沉迷自误。”我讪讪低头,“属下多嘴。”心里头却八卦起来,看这感觉,若干年前的司祭大人没准也有一段不为鬼所知的情缘往事。鬼差们表情各异,仍旧沉浸在各自精彩的梦中。因是在梦中,所以他们所有鬼的表情皆是发自内心,不带丝毫虚假面具的真实情感的表现。其余两位的表情我扫了一眼便作罢,只是饶有兴趣看着三殿下的表情不断变换。因为实在是很丰富。“原来其他鬼在梦中的神情是这样的,不知我入梦时是什么表情。”我不由好奇。司祭大人道,“你梦中的表情始终很平静。这也是我惊讶的一点。从始至终,都未曾出现过激动的表情。”这是自然。直到现在我也只记得最后一个梦境的内容,前两次的梦境根本就不记得发生了什么,想来也不是什么刻骨铭心的大事。最后一个梦也不是,只不过是离我醒来最近。我暗自想着。我与司祭大人一同在圆台上站了许久,我抬着头将星空上的星星数了好几百颗,换了好几个姿势,腿已然有些酸麻,其余三位迟迟未曾从梦境中醒来。我苦着脸问司祭大人,“大人,他们到底还有多久才能出来?往日里来须弥境的鬼差一般都需要几日能醒过来?”司祭大人道,“这个可说不准,不是每个鬼差都像你这样,意志坚定的一两日也就醒来了,意志不坚定的,莫说三日了,若是放任他在这梦境中,可能十天半个月都醒不来。”“这么严重?看来这须弥境还真有些厉害。”我啧啧称奇,顺便又为自己的优秀自得了一下,腰板不自觉挺直,又很快皱起眉头,用手揉着腰,“大人,我们要在这里等到他们出来才能离开吗?”司祭大人瞟我一眼,“怎么,才站了这么一会儿就累了?”我点点头,乖巧又诚恳。司祭大人一脸嫌弃,“累了就自己变把椅子,之前在须弥望,那卷轴上写的变幻术全忘了?”这不是看着大人你站着我也不好意思坐么,等着就是你这句话。我从善如流,四下寻找,从圆台的柱子后抠出两粒多余的小石子,又掐了个诀将石子变大,充作两把椅子,笑嘻嘻递上一把给司祭大人。司祭大人看着歪歪斜斜的两把石头椅子,依旧一脸嫌弃,“我这几辈子,从未坐过如此破烂的椅子。玉叶,你这变幻术差强人意,只是这品味尚要提升。”稍一抬手指,两把椅子风格骤变,由粗犷歪斜变得精雕细琢,俨然一把上好的精雕石椅。司祭大人地满意点点头,这才端端正正坐下。大人的功力果然细致入微,术法是一样的术法,区别是积年累月的功夫,修为越精深,观察越细致,变幻之术所变的东西就越精致逼真。“大人好品味。”我由衷敬佩,也跟着坐下。这下子,欣赏其余三鬼神情时,可惬意多了。其余二位鬼差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只是鬼帝三殿下的表情,开始由凝重变为痛苦,一双剑眉拧得甚紧,皱成一个大大的“川”字,牙死死咬着,胸口不断前后起伏,双手亦是紧紧握拳。活像是怀胎十月的妇人临盆。三殿下鲜有这样痛苦的时候,即便是在我那梦境中被挖了心,也是倒在床上闭目忍耐,不至于浑身颤抖成这样。我才看了几眼便皱眉,忍不住问司祭大人,“大人,三殿下这般,不会有事吧?”司祭大人毫不慌乱,“一般而言,越是痛苦的时候,就越是容易走出梦境,说不定三殿下马上就要醒了。且再等等。”第五十章一个意外这一等便是三日。我眼看着须弥府上的星空明暗变幻了三回,不知在石椅上打了多少个哈欠。司祭大人端坐不动如山,笑眯眯看着他们。仿佛已经习以为常。没有任何一位鬼差醒来,到了第三日,所有鬼差的表情都变得生动起来,尤其三殿下的表情,痛苦之色在脸上越来越明显。司祭大人抬头望了望天,“好了,现在三日已到。玉叶,看来只有你通过了须弥境的考核。”正打瞌睡的我精神一振。其余三位仍在各自的梦中流连,司祭大人站起身来,屏气凝神掐了个不知什么诀,三道白光分别朝着三位鬼差的方向而去,缓缓笼罩着他们的身体,三鬼的手渐渐从各自柱子雕刻的石兽上抽离。与石柱分开以后,鬼差们的神情开始变得暴躁不安,按照司祭大人的话来说,这是将要醒来的征兆。而原本就已经显得有些躁动的三殿下,反倒是如释重负一般比之前平静了些。“此番我强行将他们从梦境中带出来,他们得缓好一阵才能恢复正常。你先站远些,省得被误伤。”司祭大人盯着三鬼的动静,还不忘嘱咐我。我听话地朝后退了好几步,站在圆台的边缘。过了约莫半刻钟,三位鬼差睁开眼睛,仍在半梦半醒之间。个个都像是喝过酒的醉汉,走路脚底都打着飘。一个鬼差直接噗通跪下,当自己脑袋是石头一般砰砰砰磕头,“末将赤胆忠心,皇上莫要信那刁滑小人之言呐!”另一个疯疯癫癫笑着,“我,富可敌国,总有你们这些刁民想来害我!我要将你们都杀了,都杀了!”三殿下睁开眼以后一直愣着不懂,双目赤红,眼中道道血丝,眼泪居然哗哗的流。三位都还没有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