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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愿自绝也不愿归周,更是悲痛万分,亲自领兵,与周军决战于牧野。闻太师在殷商军队里的威望还挺高,因他之死,商军的气势倒是拔高了不少,一时间双方势均力敌,谁也奈何不了谁。周军一方行到此处,也不是没有牺牲的,黄家一门只剩下在西岐服侍祖父的黄天爵,其他全都牺牲了,连黄天化也死于金鸡岭一战,邓婵玉土行孙等更是早早魂归封神榜。商周之战到了尾声,封神之战也到了尾声,这时候申公豹不知道从哪儿忽悠了几个散仙,一个擅瘟疫,一个能控风雪,牧野之上,突然天降大雪,瘟疫随雪落下,营中的士兵也开始成片成片的生病。姜子牙命巡逻的士兵依次轮换,其余之人不得出帐,勿要接触到雪花,又画了符咒让巡逻之人佩戴,每日里必焚香做法驱除邪祟,姬流月又采了许多草药让火头军熬煮了分到各处,如此才将情况暂时控制住了。不过这种情况,士兵生了病,虚弱无力,打仗是打不了了。下雪嘛,总不能只在周营这一方下,倒霉也不能自家倒霉,姜子牙专门命人做法起风把雪花吹往商营,要完大家一起完!然而奇怪的是,商军的人,竟是丝毫不受瘟疫的影响,一个个精神抖擞,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一般。周军已经吃了两次败仗,抓了一个俘虏回来,姬流月观察了一阵,俘虏脸上弥漫着一层黑气,或者说是死气,目光呆滞,如行尸走rou一般,指间一点金光闪过,金光与俘虏脸上的黑气追逐撕咬,最终黑气被金光驱逐出去,姬流月眼明手快,手指捏印,将这一团黑气握于掌中装到了一个袋子里。这才转头去看被驱逐了黑气的俘虏,只见他脸上终于有了表情,扭曲又痛不欲生,手指乱抓,最终尖叫一声,头往旁边一偏,没了生息。“这这这,这是为何?”满帐子的人目光灼灼的盯着她,指着她说出一个答案,姬流血摇摇头:“该是服用了什么东西,那团黑气透支了他的生命力和寿元转化为如今的力量,只不过这种药物太过霸道,对神识有损,才会变成如木头一般的样子,一旦生机耗尽,**神魂便会为黑气吞噬,灰飞烟灭,没有来生。”“究竟是谁,竟如此恶毒?!”“还用说吗?定然是申公豹那撕请来的帮手!”“十万商兵啊,帝辛如此做,也不怕遭报应?”“呸!就帝辛这样的人,炮烙菜盆杀妻灭子掏叔叔的心,他有什么做不出来的?”便是西岐的大将,对于商军都开始同情起来,他们还担心这样下去,周军定然不是商军的对手,人会痛会病会虚弱,跟不知痛不会受伤偏偏又有使不完的力气的木头,如何比?“流月,你可有解决的办法?”姜子牙的一句话,再次将众人的视线聚集在姬流月身上,这一次个个目露期盼,眼里闪着光。她觉得压力有点大,但还是只能摇头:“我才疏学浅,这黑气虽然在吞噬他的生机,也支撑着他的生命,你看,方才虽然我帮他驱除了黑气,可他的生机所剩不多,黑气一走,也是油尽灯枯,虽下辈子有希望做人,不过这辈子是没救了。”“那黑气吞噬了此人之后会如何?”一直不声不响的杨戬突然问了句。不愧是杨戬,果然看到了重点,姬流月叹了口气:“黑气吞噬灵魂,不入轮回,无处了去,便化为怨气飘散在天地之间,若被有心人利用,炼成邪物,人间恐又是一场浩劫。”其实不止是人间,便是天庭,估计也会有麻烦。杨戬幻化成小蜜蜂飞到商营,将那擅瘟疫的吕岳给抓了回来,迫他交出解药,这家伙是个软骨头,一见自己被抓立马就求饶,可这人只会播瘟疫不会治,抓了也白抓,哪吒问了两天啥也没问出来,气极一枪将他刺死了。就在此时,西岐传来急报,原来申公豹利用一早便混入西岐的jian细将瘟疫撒至饮水中,西岐全城患病,民心不安,申公豹借此命人煽动民心,西岐有些乱了。后院起火,然而大军已到此处,只能进不能退,便是姬发也不能离开,若不告诉三军实情,三军会认为大王临阵脱逃,若说了实情,又会影响军心,毕竟很多将士,父母妻儿皆在西岐,申公豹必定早就料到这种情况,正等着姬发回西岐呢。姜子牙在营帐里转了两圈,对姬流月说道:“流月,此事还得劳烦你!”“丞相请说。”“流月你去三皇洞找地皇神农求药之前,先走一趟西岐,速战速决!”她是姬家人,还是长辈,由她去再合适不过,姬流月点点头,驾着云头往西岐赶去,不过一刻钟,就到了西岐城内。西岐城再无往日的热闹,人人脸上挂着哀苦的神色,而朝堂之上,姬伯安正纠结着一帮乌合之众,控制了朝堂和姬发命之辅政的臣子,以姬发倒行逆施为天不容,如今西岐的瘟疫便是天降惩罚为由,逼王太后废姬发,改立他为王。双方对峙,姬伯安还占了上风。“姬伯安,你兄长在外征战,你竟在此逼迫生母,这岂是人子所为?!将来九泉之下你如何去见姬家的列祖列宗!”姬流月大步走进去,大声质问道,她一出现,朝堂上静了一瞬,虽然久不在外露面,不过朝臣大多还是认识她的。见到她,姬伯安眼神缩了缩,还未及说话,他旁边的一个侍从模样的人便先行开口道:“这是姬家之事,何时轮到你一个外人插嘴!”这声音带着一股隐隐的媚气,显见是个女子,姬流月看都没看她一眼,只看着姬伯安,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刚回西岐之时,便常常与姬伯安几个一起出城透风,当时的他不过是一个开朗的少年,如今几十年过去,眼前这个长着胡子脸颊瘦削的中年人,眼睛混浊,里面除了对权利的渴望,再也没有其他。什么时候开始,那个少年变成了如今的模样。姬伯安将身旁的人往后拉了拉,上前一步,行了一礼,直起身子道:“姑姑既已不在红尘中,何必再管这红尘事,不过您既然来了,也请说句公道话,这几十年,姬发倒行逆施,穷兵黩武,我西岐百姓为此家家难安,民不聊生,我此时拨乱反正,有何不可?!”姬伯安说着袖袍往下一挥,他身后的支持者们齐声附和。“强词夺理!商王不仁,姬发承接天命,灭商兴周,给百姓一个立足之地,还世间一个清明,此乃天数!”“天数?!”姬伯安大声叫道:“若是天数,怎会天降瘟疫,分明是上天的惩罚!”“上天的惩罚?”姬流月冷笑道,“何时你旁边那妖孽也能代表天了?瘟疫不正是她鼓捣出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