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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赞叹着将剩下的豆包一口塞进嘴里,一抬头铃兰便又递过来一个。竟有种越吃越想吃的感觉。“五妹说我没少蹭你家酒,如今倒连饭也蹭上了……”我想起了庄沐萱先前说我的话,不由得自嘲道。闻言铃兰笑了起来,“家常便饭而已,不算什么。对了,今天庄捕快怎么没来?来的话也可以尝尝我做的豆包。”“庄捕快……在忙着练字吧……”庄沐萱最近沉迷于练字无法自拔,大约终于有了与大人腻在一起的理由,字练得越发勤快,进步也不小。“庄捕快这般雅致情趣,倒是没有想到呢……”醉翁之意不在酒,沐萱之意也不在字啊。字是练得不错,但不知与大人发展如何……我晃了晃脑袋,不去想这些,不知觉间一个豆包又被我吃进了肚子。铃兰起身去后堂盛了碗小米粥递到我面前,又去柜台寻了几张干净的油纸,将几个豆包包了起来放在我手边,“这些你拿回去给她尝尝,她爱食甜,应该合她胃口。”“看来五妹是天生就招人疼啊!”我忍不住感慨,“她伤了手臂这几日都随我回家喝补汤,我娘与jiejie都疼她的紧,餐餐一桌子菜,补汤换着花样的炖,你也是有了什么好吃的都还惦记着她……”“沐姑娘性情爽朗,确实是惹人喜欢……”铃兰笑道,而后又担心问道,“怎么会伤了手臂?何时伤得?”“瞎闹着玩摔伤了,没什么大碍,养养就好了。”我大致略过了细节,冲她宽心道。铃兰舒了一口气,“那就好。”我端起小米粥几口喝完,腹中有了八分饱的感觉,我拿起铃兰包好的豆包,“这个我先替五妹谢谢你。”铃兰见我欲走,忙起了身,眼神示意我稍等,自己跑去了柜台后面翻找,结果拿出来一个精致小酒壶。她将壶盖打开来,轻置于我鼻侧,我深吸一口气,闻到了一股话梅的酸甜掺杂着酒的清香。“这是话梅……”她点头,道,“是话梅酒。我用你带给我的苏州话梅泡的,你拿去尝尝。”“那话梅是我带给你吃的,你又制了酒再还给我?!”我有些苦笑不得,这么一来,那我是什么都没送给过人家……铃兰盖上盖子,不分由说将酒塞我手中,“话梅那么多我吃不完,就做了一点话梅酒,没用几颗的!剩下的我都在留着呢,再说了,林大哥常来帮忙干重活,这话梅酒铃兰只是做了些加工,也算借花献佛了……”我看着左手右手拿着的东西,不由得道,“我……这是蹭喝蹭吃,完了还要兜着走……”铃兰被我逗乐,掩着嘴忍不住扑哧地笑出声来,“哈哈,沐姑娘的贫劲儿可都被林大哥学来了,说话都这么有意思……”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庄五妹者……算了,我还是离五妹远一点吧。☆、第二十四章秋末的天气,晨间与暮合时分清冷,到了正午时总暖意洋洋的,天朗气清,树木叶子夹杂着冷风的清香,一落知秋,如今黄叶都遍地而落了。大人约了书友相会,不在衙门,千帆与延泽去巡街,溪秋在后厨准备过冬的食材,我在后院闲来无事,打了水来浇浇院子里的花草。浇完花草拎着水桶送回厨房,看到庄沐萱在院子里将烧好的热水倒进盆子里,因一只手持不住桶的重量,差点把盆都给掀翻了,水溅出来她赶快往后退了几步跳着避开了热水,水洒了些在了地上。“五妹,你做什么?”“洗头发啊。”庄沐萱用手试了试水温,又拿起水瓢舀了几瓢凉水兑了兑。“一只手怎么洗……”我看着她受了伤的胳膊,皱眉问道。“用水洗!”她冲我吐了吐舌头,贫嘴道。我翻翻白眼,懒得理她。一转身看到苏柽也过了后院来,看到我们时,微微点头示意,然后侧身进了厨房。而后我隐约听到她和溪秋说话,但听不清楚说了什么,我有些下意识地伸长脖子仔细去听,大概听到了什么巡街之类的话。没多大会儿她便出来了,庄沐萱颇有深意的小眼神在我与她之间瞟来瞟去,嘴角微翘,有着不易察觉的坏笑。苏柽抬头看了一眼她,又朝我看过来,我心里咯噔一下,突然紧张起来,五妹既已知晓我对苏柽之意,生怕五妹出其不意来个什么,我招架不住那就完了。我正紧张着,庄沐萱在苏柽背后突然向前一步,紧紧盯着我,我吓得心脏一抽,自己都能感觉到整个脸部都僵硬起来。庄沐萱却没再动作,在苏柽身后冲我挤眉弄眼,看着我紧张的样子,得逞地无声坏笑起来。“照顾好她。”苏柽未察觉什么异常,淡淡收回看我的目光,嘱咐道。我愣愣地点头,听着这大概言外之意应该是受了伤就不要让她再瞎折腾什么了……看着苏柽的背影,我忽然之间有些莫名地心慌,我与庄沐萱向来玩笑爱闹,阿姐与娘亲都曾以为我与她有别样情谊,虽然她常在嚷嚷着喜欢大人,却大部分时间都在和我一起,苏柽该会如何认为呢……即使是相识相处三年之久,她悲喜不着于色的性子,我也是连三分都琢磨不透。我不知她看着庄沐萱喊着喜欢叶韶要嫁给叶韶时是什么心境,也不知她看着我与庄沐萱玩闹时是什么看法……或许她把庄沐萱当小孩子心性,并未在意过她心血来潮的任何举动,也不会去计较。她与叶韶之间的感情,怕是任何人也无法企及。不用刻意提起,不必时时证明,似是就在那里已经永久了万世,万世都不会泯灭一样,云淡风轻又重似千金。也或许,她常埋首于案卷,根本对五妹与我的玩闹未入过耳,上过心……思及此心中难免还是有些失落的。“喂!傻了你……”我被庄沐萱唤过神来,见她一边散开头发一边笑我。“你看你紧张的样子……”我收了心神,暼她一眼,无奈地扯开话题,“一定要洗头发么,你手还伤着呢……”说话间庄沐萱已经毫不听劝地将头发放入了水中,我看着她一只手撩着水来湿头发,着实看着难受,又没法帮忙,只好在一旁站着。好不容易湿透了长发,她弯着腰没法抬头,喊我把水桶边的皂角递给她,我睁大眼睛寻了一个院子也没找着她说的放在桶边的皂角。她勾着脑袋时间久了,喊着脖子酸痛,这一喊喊得我也着急起来,干着急也找不着,问她是放在哪里了,她仔细想了想才觉得可能是放在房间里忘记拿出来了……我崩溃地又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