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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谢如冰不由得叫住陆安澜。陆安澜见是她,知她有话讲,道:“走吧。”谢如冰只得跟着他,入了房内。“大人,人人都说您赏罚分明。这次,账目是查清楚了。就想请大人帮我个忙。”谢如冰有些焦急地说道。“什么忙?”陆安澜一边整理着桌案上自己的东西,有些漫不经心地问道。“我父亲重病在身,郎中说了,需要静养。可否免了他在堤坝上劳作,只要在衙门内做些杂事便好?”谢如冰道。陆安澜早已料到谢如冰的请求,必定是与谢明时有关。听到她如此说,毫不意外,道:“你父亲的苦役,是圣上定下的,我不能擅自更改。”谢如冰闻言,有些失望,道:“圣上日理万机,他只说了让父亲在河道服役,至于做什么,陛下并未明言。若大人肯通融,定然是可以的。”陆安澜失笑:“倒是忘记了。你乃是女夫子,最擅长的可是咬文嚼字。”谢如冰见陆安澜始终一副轻飘飘的模样,心中恼怒,却也只得强忍着,道:“大人,无论如何,我父亲也教导你数年,但求你看在这份上,帮我一次。”谢如冰不说还好,一说起此事,陆安澜整张脸就沉了下来。最初,他并不知道谢明时与他父亲之死有牵扯。入了谢明时门下,真心诚意地做他的学生,甚至对他有一种隐隐的慕孺之情。岂知,他险些认贼作父!陆安澜看着眼前目露焦急之色的少女,冷笑道:“若不是看在他教导我数年的份上,你根本不可能来到孟津,更别提见到你父亲。我擅自带你来此,回京后圣上必定会问起。若是回答得不满意,圣上是否会猜忌我?我身上的风险已经够大了。”谢如冰闻言,反驳道:“当日来此,条件分明是说我回京后回陆府!怎的如今又扯别的事情!”陆安澜有些恼怒,站起身来,往内室而去,只留下一句话:“此事不必再说。”谢如冰无法,闷闷不乐地出来,想了想,举步往谢明时的住处而去。谢明时听到谢如冰说明日便要回京,也并不伤感,只嘱咐她好好照顾自己和二郎。“不必为我担心。我已是风烛残年,无甚可cao心的。”谢明时俨然还是虚弱,话说多了些便有些喘气。谢如冰给谢明时顺背,有心想问问父亲,为何陆安澜前后变化这么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又怕他忧心,犹豫再三,终是没有问出来。父女俩说了一会话,谢如冰陪着谢明时用了晚膳,正要回房时,却见陆安澜从外头进来了。谢如冰不由得一哼,也不知此刻,他陆大人来这里要做什么。“谢大人。”陆安澜拱手,问了一声好,表情平和,与下午对谢如冰那般恶劣的态度判若两人。“安澜,你来了?正好,我也正想去找你。”谢明时站起身来,微笑道。“冰儿,你先回去。”谢明时吩咐女儿。“爹,我想陪你……”谢如冰如何舍得,过完今晚,下次再见不知何时。她忍不住挽着谢明时的手臂,轻轻摇了摇,小女儿的姿态显露无遗。谢明时摸了摸她柔顺的头发,道:“去吧。爹爹和陆大人说些话。”谢如冰看了一眼谢明时,终还是起身走了。“坐。”谢明时坐了个请的姿势。陆安澜坐下,还没开口,谢明时就先道:“多谢你在京中照拂冰儿和恒儿。”陆安澜淡笑,道:“这本是应该的。”“你算是我这辈子教过的最有天资的学生,虽然你投笔从戎,我们也疏远了,但是,我私心里还是将你当做我的学生,你不会见怪吧?”谢明时道。“怎会。我心中也视大人为老师。”陆安澜道。“当真么?最近几年,我总觉得你变了。”谢明时目光之中,带了审视。“我确实变了不少。身在枢密院,又渐渐往上走,考虑事情就与从前不同。”陆安澜道。他虽然查知他父亲之死与谢明时有关,却不欲打草惊蛇,想着多查出些消息出来。因此,他与谢明时维持着面上的和睦。然而,谢明时此人,他派人跟踪数年,竟仿佛无懈可击。“冰儿甚是担心您的身子,想着能不能减免您的苦役。”陆安澜道,“此事是陛下亲自下的旨意,我若要干涉,须得了解清楚,才好从旁劝诫。当日您究竟是如何劝诫陛下的,为何陛下如此恼怒?”41、旧事...谢明时面有难色,几度犹豫后,道:“陛下如今服食丹药……有壮阳之效,我着实担心他的身子,因此,多说了几句。我也不曾想,他竟恼怒至此。”陆安澜微怔,他再没想到是这样的事情。武德帝一向好名声,也不算好美色,服食壮阳丹药实在是叫人意外。他不由得有些了悟:“怪不得陛下对冰儿多有优待,大概是如今也觉得不妥当了。既然如此,只要等陛下气消了,想明白了,就没事了。我此刻通融,也不算大问题。”谢明时摇头道:“不,千万不要在陛下面前为我求情。我与他相识数十年,他这次处罚我,里头必定还有些别的缘故,不可轻举妄动。你如今虽身居高位,更要小心谨慎。”谢明时谆谆教导,仿佛长辈。陆安澜听着,置于膝上的手掌却不由得握成了拳。谁人又能想到这位清俊风雅、儒雅博学的谢院长,竟也曾犯下杀人的罪过?“学生谨记在心。”陆安澜颇为恭敬地答道,顿了一下,又道:“说到谨慎,有几件事情想向您请教。月余前陛下遇到刺杀,审讯下来,那刺客与吴越国有关。我记得师母精通南方诸国的历史,不知她可曾与老师提起过吴越国的藏宝图?”谢明时不由得问道:“藏宝图?”“是的,坊间都在传说吴越国近百年的财宝藏在一处地方,有藏宝图为引。”陆安澜顿了一下,继续道,“我朝欲统一南方,若能得这宝藏,便如虎添翼。”谢明时回想,良久方道:“她从没提起过。若真有线索,大约都在她的著述和笔记里。抄家之时,恐怕已经散佚。”陆安澜又问:“另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