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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喝不下,不知……”“哦,那就不用喝了。随意好了。”方云完全不当回事,倒让姨娘们愈发摸不着头脑。难道今日夫人不嫉妒了?天上下红雨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下嫁的千金3晚饭过后,方云就瘫在了榻上。丫头灵香过来劝道,“主子,刚吃完饭,起来走走,消消食吧。”“别跟我说话。”方云气若游丝地应了一句,勉强摆摆手,“逛街逛了一天了,腿都要断了!我这腿都不是自己的了,可让我歇会儿吧。”徐惠这身子确实缺乏锻炼,方云自己在现代是健身达人,到了这古代女人的壳子里,也是有心无力。方云深觉自己活该,谁让她今天白天领着姨娘们逛了一天,把县城里热闹的地方都走遍了。她带着护卫、丫头,可是姨娘们却是没带人的。于是,方云买的东西,什么吃的、穿的、戴的、玩的,就都让底下人拿着,连带着每个姨娘也都人人拿着、捧着好些东西,胳膊酸了也不敢叫唤。当家夫人临时起意,要出去逛逛,还让她们作陪,而且,拔腿就走,姨娘们能说什么,赶紧跟着呗。不过她们也不是完全不乐意,毕竟平日也不能随意出门,今天能出去转转也好。只不过,她们对于夫人的买买买的能力却是没有料到,于是,个个娇娘都成了苦力。陈有生晚上回来,听了管家说,夫人心情不错,带着姨娘们上街去玩儿。他心中有些喜意,觉得娘子心情好转了,就到夫人的院子里看看。哪知道,吃个闭门羹,值夜的刘三娘告诉他,夫人乏了,早早睡下了。去到七姨娘房里,三姨娘勉强起身伺候,却不由地抱怨,“夫人今日心情大好,本是喜事,只是夫人买了好些东西,奴家几个都成了苦力,人人捧着一堆东西,胳膊都累坏了。”七姨娘在林氏这个“二夫人”进门前,是年龄最小,颜色最好,最得宠的妾室,她往日诉个苦,老爷也能听进去。不过,今天,陈有生却不以为意,他喝口茶,徐徐说道,“夫人这些年,身子骨都不大好,难得今日有心情,你们以后多陪夫人出去走走。”七姨娘挑拨不成,暗自咬牙,不过,她转念一想,院子里有了个有来头的“二夫人”,这大夫人的糟心日子以后多的是,不在这一日。正说话间,武婆子带人过来了,捧了胭脂水粉、玩意儿点心,林林总总十来样,陪着笑脸说,“老爷,姨娘,这是夫人吩咐让赏赐各位姨娘的,辛苦各位姨娘今天伺候主子了。”陈有生一看,微微颔首。他刚才不是没听出七姨娘敲边鼓,只是七姨娘的分量还不足以让他去斥责一回好容易心情好的原配夫人。现在一看,这些东西竟然是分给姨娘了,也没让她们白辛苦。看来夫人并不是换了种法子摆威风、折腾姨娘,陈有生的一点点担心也打消了,还吩咐七姨娘别忘了次日磕头谢恩,还有日后多陪夫人说说话。七姨娘挑拨不成,还要第二天去磕头,暗自咬牙不提。却说林氏也收到了赏赐,只是,当婆子说“夫人赏给各位姨娘的”,她当时便变了脸,“谁是姨娘?再浑叫,仔细赏你嘴巴。”婆子低了头,心说,小的就是小的,到底比不上大的有气度。林氏这些日子得了陈有生不少的精贵东西,原也看不上这些小物件,再听是“赏赐”,就恼了,直接抬手掀翻了东西,“她还给我当起主子来了!什么赏赐!她也配!我是县丞的义妹,也算官亲,她不过是个没了娘家的破落户!威风什么!”林氏身边的钱婆子提醒,“夫人,大夫人娘家人是没了,可是人家还有嫁妆呢,娘家的产业也尽归了她,只是这些年夫人身子不爽利,娘家产业都交给老爷管着的。”林氏听了,垂下眼皮想了会儿,“还有这事?……那女人产业多吗?”正问着话,抬眼看见送东西的婆子刚捡起地上的东西,正傻站着不知进退,就挥挥手,把人撵了。钱婆子告诉林氏,“夫人娘家的东西有几百亩的良田,七八个铺子,银钱似乎也有上千两……”林氏听着,不由咋舌,只是嘴硬,“那有怎样,还不是老爷的东西,她还能要回去不成?”再说外面的武婆子走得慢,耳朵尖,听见了林氏主仆在算计夫人的东西,刚折了面子的她心下嫉恨,就跑来夫人的院子报信。本来方云睡下了,又被叫醒,武婆子叫门,说有要紧事禀报,她只好勉强爬起,歪在床上听着。听到林氏还关心自己娘家的产业,方云不由失笑,“她有什么好惦记的,难不成还能成了她的?”武婆子着急拍大腿,“哎呦!我的夫人呐!那位,可是个有成算的。才进门几天,老爷就把那库房开了,好东西流水的送过去,您可不能再傻了!您那娘家的东西,有些也在库房里,万一哪天,那女人撒娇非要,老爷说不定就给了!到时候,您再要,就扫了老爷的面子了!”“好了,我知道了。”方云累得只想睡,也不在意一个“二夫人”,就让丫头打赏了一吊钱。婆子去了,方云不急,丫头灵香倒是急了,“我的好夫人,我的憨夫人,您还睡呢!人家惦记你娘家东西了!”“不怕……”方云正要翻身谁去,突然想起什么,立刻坐起,睡意全无。她仔细想了一回,突然笑了,“对啊,这是个法子啊。多亏了这婆子,不然,我还想不起来。”灵香立刻被鼓舞了,赶紧进言,“夫人,您这就对了!可不能让那贱人得了意!”“好了,我这里不用伺候,你下去吧。”打发了丫头,一个人清净,方云再仔细琢磨起大计来。她可不是来过富家少奶奶日子来的,她是现代穿越人士,带着系统任务呢。这休夫也好,让负心汉失去财势也好,都要有个由头。白天,逛了一天,也进了自家铺子,也跟掌柜、伙计们闲聊过,实在没什么好想法。再回顾下徐惠自己的记忆,这大小姐虽然是吃过几年的苦,但是,也主要在内宅,并没有怎么接触过生意。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扳倒陈有生的法子。可是,就在刚才,婆子进来说的话,却让她想到一件重要的、被自己忽略的事。那就是原身——徐惠娘家的东西。因为原身短时间内没了所有家人,悲痛过度,缠绵病痛数年,无心管理徐家财物,这些东西,就托了丈夫去打理,再没过问。而且原身敬爱丈夫,自以为能白头偕老,故而不曾与丈夫分过彼此,把所有身家托付,自己用银子只管从账上支取。不过她很少出门,总窝在自己的院子里伤春悲秋,除了请医抓药,倒也没用过什么大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