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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声,我走了也好。从头开始。”meimei也要抛下他了。伍德仁在病痛折磨和挨打挨骂中,度过了格外难熬的第九年、第十年。当他离开监狱的时候,没有人来接他。父母都不在了。meimei走的时候,变卖了家里所有的财产,再没回来。伍德仁看着已经不属于自家的房子,迷茫了。天大地大,他该去哪里?他想到了前妻,于是,脚步不由自主走去了前妻的娘家。前岳父母也是两鬓斑白,见到他,恨得眼红,拿起笤帚就打,“你害了我们女儿!”“我们女儿早就死了!”原来那个蠢女人,已经死了,用不上了。他麻木地想着。本以为,靠着金手指,还能打动前妻,暂时收留他,然后,等他喘息过来,这金手指,自然能让他靠着女人们,重回巅峰!伍德仁拎着自己少的可怜的东西,游走在街上,想着去投奔哪个曾经的红颜知己。路过商店橱窗,看见自己在玻璃上的影子,他发现,自己老了,两鬓成霜。十年光阴,可他身上流逝的生命,不止十年。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后,他艰难前行。今天必须找到个曾经的红颜知己,不然,身无分文,举目无亲,他得露宿街头。可如今的身体,经不起一夜无家可归的寒冷。只是,十年,物是人非,很多人,已经不在原地了。好容易找到一个理发店的女老板,真难得,她的店,还在那里。那女老板倒是一眼认出了他,还很欣喜的样子,连忙撵了客人,还给他烧了热茶水让他喝。坐在店里,喝着热茶,伍德仁觉得,自己终于活过来了。那十年,过的是行尸走rou的日子。只有熬着。可就在他准备和那女人好好谈谈的时候,突然冒出来个粗野的男人,抓住那女人就往外拖,“跟老子走!你个野女人,一天到晚招惹野男人!”漂亮风情的女老板连忙大喊,“我早就跟你断了!你滚开!”“你玩弄老子感情!老子跟你没完!”看着俩人撕扯,伍德仁赶紧放下茶杯,前来劝架,可是,他忘了自己的身板不是从前了,轻易就被人家推到,他一口气没喘匀,剧烈地咳嗽起来。那胡子拉碴的男人还笑话女老板,“你就找了这么个半老男人?瘦得一把骨头不说,还是个有病的?你这品位越来越差了!”伍德仁把这女老板当成救命稻草,翻身的本钱,又被人嘲笑,一时意气,爬起来,抄起个凳子就冲那个男人砸过去。他两眼通红,发狠的样子,把那人吓跑了。女老板很感激,就留他在店里睡了。伍德仁终于在温暖的被窝里睡了一觉,只是一床暖和的丝绒被就让他热泪盈眶了。他睡前,一直念叨,“我活过来了,我活过来了!我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我终于熬出来了。我熬出来了……我会给自己打个天下出来的,我还有金手指,以后会有很多女人臣服于我,我是她们的王,她们什么都会给我的。我可以治病,我可以有钱,我要有房子……”做了一夜美梦的伍德仁,早晨醒来,又看见冰冷的手铐,有人说,“你是伍德仁吗?昨天你打了人,那人今天凌晨四点死在街上了。你是嫌疑人……”黄粱一梦,梦醒梦碎。当伍德仁再次被押送进同一个监狱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些熟人,和那些人略微诧异的目光,还有幸灾乐祸的,他们好像在说什么,指指点点,但是,伍德仁已经不想听见了。他被分配到一个满是杀人犯的重刑犯房间里,这回,他被判了20年。过失杀人,也是杀人。伍德仁在新宿舍里,呆立房间中央,一个老大模样的人在教训他,还有些小弟,捋起袖子,跃跃欲试,想要教训他。这好像一个循环往复的梦,还是个死循环。伍德仁突然笑了,从微笑,到狂笑,犯人们有点吓到了,不敢上前。他笑着,笑着,开始剧烈咳嗽,最后晕倒前,吐出一口鲜血。弥留之际,听到有人在呼叫狱警。伍德仁脑海里瞬间冒出人生中的很多画面,最后,定格在大学校园里,他和女友康晓华定情的那个夜晚,他们在学校的小花园里,他表白了,她接受了。那时候想追康晓华的人多了,她漂亮,脾气好,学习好,是个乖乖女,而且,她人很低调,很朴素,美丽而不自知。自己把她拿下,好多人都羡慕来着。那时候的自己,没有嫌弃女友,因为自己也还是个普通人,没有金手指。是什么改变了自己的人生,是金手指。工作后,因为业绩不好,留不住客户,他成天烦恼。有一天,似乎是想着攻克一个女客户,但是失败了,还被人家讽刺,说他没有魅力。他好像下班没回家,出去喝酒来着,喝醉了,跑到街上,冲着月亮喊叫,撒酒疯。当时说了什么,记不清了。反正,就迷迷糊糊听见有人说什么给他金手指,“俘获女心”什么的。再后来,他身边女人多了,就看不上曾经喜欢的姑娘了。甚至,当时好像还瞧不起她,觉得她蠢来着。现在想想,如果没有什么金手指,两个人的房贷此刻也还清了,说不定孩子也有了,虽然普普通通,可也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在自己的窝里等着自己。总好过现在……伍德仁咽气儿前,脑海里的最后一个画面,是一张朴素、真诚而美丽的笑脸。在被送进医院抢救前,他早没了呼吸。所以,其实,他是死在牢里的。半天之后,有人接了个电话,听了一个消息,“那个人死了。”☆、女猎户1夕阳西下。青山脚下,小溪旁边,一座茅草房,正冒着炊烟。方云在厨房里忙乎着,用前一天打的野山鸡炖了一锅鸡汤,“鸡汤补身子最合适了,那家伙有口福了。”她自言自语着,欣慰地笑了一下。端了一碗鸡汤,方云向东边的屋子走去,才一推开屋门,突然后脑一痛,晕倒前,她脑海里闪过一丝念头,“这里怎么还有别人?”等方云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绑在了椅子上,她摆摆头,让自己更清醒一些。忽略后脑的疼痛,她凝神向前方人看去。对面的站着小心翼翼观察她的人,是纪深,她前几天救下的人。“坏人在哪里?你怎么没有被捆起来?”方云问道。对面的文弱书生心虚地眨眼,目光闪烁,还有些手足无措。他没有吭声,但也没有过来解开方云的意思。方云有些明白了,“难道……是……你?你把我捆起来的!……那刚才,打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