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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纷纷来贺,说着恭喜羡慕的话。二老爷和二夫人这会儿已经是笑得嘴都合不拢了。他们虽然知道儿子如今出息了,但也没想到,一考就考个头名。知府老爷有意笼络士子,还特意请了新科举子们到“会宾楼”赴宴,席间跟每位举子碰了杯,还勉励了众人,希望来年春闱再传佳报。等到了纪家兄弟这一桌,知府听人说,临岳城纪家竟然一次出了两个举子,就特意多看了几眼,这两个还都是相貌周正的少年郎,就更加赞许了。“好啊,一门两个才俊!纪家专出读书种子!若是你兄弟二人,明年春闱又能同中了进士,那可真是我们卓州的幸事了!”知府如此夸奖,纪深脸都红了,连忙表示,“定当尽心竭力,不负大人厚望!”纪喻心里恼火,他觉得自己是天神眷顾之人,自然会高中,可是,他却不愿与堂兄一起高中,他心里想着自己高中之日,当是堂兄落榜之时放称心如意。这一寻思,接话就慢了,知府便问,“纪家二郎?你意如何啊?”“那个,呃,自然,自然。”纪喻突然被知府大人点名问话,一时有些慌乱。知府大人倒是不介意,只是笑笑,转头对纪深说,“你是大哥,多帮着些弟弟,他到底年纪小,有些惶恐。”这本来是个小插曲,没人当回事,可是,纪喻就气不过了。之后的宴席上,知府大人离去后,纪喻一直板着脸,不爱理人。周围的举子和奉陪的官员们就暗自摇头,这个头名解元,年龄最小,才华最高,可惜,不会做人。他的兄长虽考得不如他好,却是人品谦和,看着像个好相处的。本来纪喻年龄最小,考得最好,这就让人很惊讶,别说没考上的,就是考上的,也有不服他的。如今又见他,恃才傲物,就在私底下传,纪家两兄弟,都是相貌好、才学高的少年举人,只是这兄弟俩的性情大不一样,哥哥谦和,弟弟傲慢。不过,士人中虽然传出这些话,但并不影响州府中有人对纪喻这十七岁的少年举人的笼络之意,有的还想结亲。所谓“金举人、银进士”,这少年举人最让人眼馋,这可是下赌注的好机会,谁家要是抢来做了女婿,那将来登科,可就发达了。无奈人家父母就跟着,把媒人都拒了,纪二老爷甚至还放出话去,“我儿将来是要考进士的,到时候,何愁不能与京官结亲。现在我儿还小,专业科考,成亲还早。”把京官挂在嘴上的,可不是好相与的亲家,万一自家结了亲,出钱出力资助了姑爷,人家一旦上京考中了进士,回头把女儿一休,确实不愁在京里再结门好亲事。这样一想,好些大户人家就打了退堂鼓了。不过,也有些死皮赖脸的人家不怕的,天天找上门来说亲,还堵门,有一次,还差点想坏了纪喻的名声,吓得二房收拾了就要走人。二夫人找上门来,想让长房的纪深跟他们一道回老家去。可是,纪深拒绝了,“婶娘,我和二弟说好,要去拜望怀山先生,凝听教诲,怎么他不去了吗?”☆、女猎户7“还听什么教诲呀!”二夫人埋怨中又带着得意,“我家喻哥中了解元,那媒婆都踩坏了门槛了!我儿年方十七,何必早早成婚,白白耽误学业!我们得赶紧走!”纪深笑了,“这是好事,我家阿弟人长得好,学问也好,自是得众人艳羡的。”二夫人掩饰地咳嗽一声,就假笑着问,“深哥儿这边没人结亲?若有,婶娘给你参详参详。”纪深赶紧摆手,“方才婶娘也说了,阿弟年方十七,成亲太早。侄子也是十七,只比阿弟大两个月而已,也不适合成亲。”二夫人一噎,但是,她也还不死心,“你是长兄,和他不一样,若是看不见你成婚,婶娘如何对得起你爹娘啊!”方云在旁边一直作陪,此刻便附和起二夫人来,“阿弟,二夫人说得是,你前几日回绝了的那位府丞大人,也是四品官呢!若是你娶了他的侄女,他肯资助你,那你将来就住在府丞大人家里,安心读书,日后科考,大有裨益。”二夫人立刻耳朵都竖起来了,呆滞地说道,“还能……住在四品官家里……读书?”方云点头,“是啊,媒婆是这么说的。”二夫人一想,这可不行,万一这大侄子攀上了四品官,回头他嫉妒兄弟考得比他好,祸害兄弟怎么办?她自己见不得人好,就以为旁人都跟她一样,是小人之心,于是,二夫人就改了口风,“这自古以来,齐大非偶,咱们什么人家,就是平头百姓,攀附贵人,会被人瞧不起,一辈子在老婆面前抬不起头呢!”纪深恭敬地说,“侄儿也是这样想的呢。如今是科举为重,侄儿不想成亲,有媒婆来说,都婉拒了。”二夫人还是不放心,“你还是跟我们回去,安心读书方好。”“不了,已经求人递了拜帖,我和阿弟都不去,怀山先生会生气的,会说我纪家兄弟目中无人,怀山先生在京中也有许多好友的。到时候,我兄弟名声坏了,对科举不利。”纪深这么一说,二夫人给吓住了,如今她儿子是金疙瘩,无论什么事情,只要是不利于科举的,都要避过。就这样,二夫人被吓跑了,方云再次问纪深,“阿弟,你听到了吧,你婶娘是如何反反复复的。先时,说你二弟才十七,成婚太早。可是紧跟着,就劝你成亲。等我说有四品官要与你结亲,而且还会资助你读书,她立刻反口,叫你不要高攀。可是他们自己呢,放出话去,要与京官结亲!为何这般厚此薄彼,你该明白,儿子和侄子,那是不一样的。你这婶娘啊,恕我直言,见不得你好。”纪深不傻,只是以前被蒙蔽了,而且,以前家人为他什么都安排好,只要他好好读书,他就养成个万事不管不cao心的性子。但是,那天,义姐、刘伯、奶娘、书童,都揭穿了叔父婶娘的真面目。他一下子头脑混乱了,原先简单的心思都土崩瓦解,重建后的很多想法,就复杂了。义姐、奶娘、刘伯不断教着他如何应付可能面对的刁难,再加上,他有心观察,自然也就看出不同来。“原来,叔父婶娘和以前不同了,有了有出息的儿子,侄子可以扔了。”纪深苦笑着。方云却摇头,“你错了,他们从来都没变,一直是那样自私。只不过,以前,要靠你改换门庭,自然笼络你。现在,他们儿子发达了,从私心上看,你好了,对他们没什么好处。最起码,你硬气了,他们就没法再占着长房的产业了。据我所知,纪家如今的产业,一多半该是你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