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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去服下避子汤药。邱夫人说了,“公主不能让自己的孩子以后对着奴婢的孩子行礼。”也就是说,公主只要没有孩子,她俩就不能有孕,便有了,也不能生下来。可是看公主和驸马的情形,这一辈子都未必能和解。而她俩,再服上几年避子汤药怕就终身难有身孕了。在这公主府里,只怕连个妾室都挣不上,难道当一辈子丫头?而且,驸马还越来越不把她俩当人使唤。两人再次交换眼神,清霜下定决心地点了头,明月看懂了,她也下了决心。“全凭主子安排。”“我们愿听公主吩咐。”方云点头,“好,有志气。我也这个意思。本公主的人,岂是由得别人想要走就要走,想撵回来,就撵回来的。你二人岁数不小了,也该成家了。我会让邱夫人为你们寻一门体面的婚事,再为你们备一份嫁妆,好好地嫁了。成家后,若是还愿意伺候本公主,也会安排你们些差事,只是你俩个不便再在府里当差了。”“谢公主恩典!”☆、公主福安11邱夫人很快就给俩丫头找了还算体面的婚事。明月嫁给了邱夫人的外甥,一起经营一家公主的嫁妆铺子。清霜则嫁给了一个小校尉做续弦。这两门婚事也是经过了俩丫头自己同意的,其实于她们而言,在府里住着,永远是奴婢。嫁出去,才有了自己的家,成了当家的女主人。远离不属于自己的富贵荣华,未尝不是一件好事。邱夫人给驸马重新安排了两个大丫头,比明月清霜是差多了,长相很平庸,也不够精明,是两个老实丫头。谭佩此刻还不知道明月清霜出去嫁人了,没人特意跟他说。他就是对两个新来的丫头不满意。所谓远的香,近的臭,谭佩不见了两个大丫头,才想起她俩往日的好。心里也觉得,撵人的事情做得有点过。但他又一想,过些日子,那俩个丫头知道错了,害怕了,自然回来求他,到时候,他才顺势把人要回来。这样,两个大丫头以后会更尽心服侍。只是,半个月都过去了,谭佩也没等到人。他有点沉不住气,就问新来的丫头,“明月清霜现在忙什么呢?”“不知道。”两个新丫头木木的,傻傻丫头。谭佩厌烦起来,挥挥手,“下去吧。”许是近来总生病,身体有些虚了,一旦生了病,就不容易好。谭佩觉得这次病好得慢,可能也跟两个用惯的丫头被打发走有关系。但他又不好主动让人去找那俩丫头回来,先只能委屈着。养病期间,他隐约听见奴婢说起,红菱回去教坊司了。他也不想关心了,那女人太无情,装腔作势太惹人厌了。他可不会忘记自己深夜吹着夜风去看她,却被兜头泼了一盆凉水。真是一辈子都没受过这种委屈!谭佩想着是不是该报复回去,但又一想,自己也是有名的风流才子,去放下身段对付一个歌女实在是有失大雅。或许,可以让公主替自己报了这个仇?但是去求公主,还是报复歌女这种事,怎么张口呢?好像一样没脸面。待谭佩再次病好了,就让人跟正院要人,说是不怪明月清霜了,许她们回来伺候。这时候,终于有人告诉他,“驸马,您还不知道呢。自打您把明月清霜退回去,她俩就让邱夫人帮她们寻了亲事,已经都嫁出去了!”“什么!”谭佩已经当明月清霜就是自己身边人了,尤其是两个丫头还是通房,怎么还可能嫁了人?!“胡说八道!”谭佩不信,怒气冲冲就往正院去了。邱夫人才不怕他,从容说道,“那两个丫头是驸马自己退回来的。她俩年岁不小了,也该说人家了。婚事是她们自己挑的,可不是我老婆子自作主张,我不过是帮着张罗张罗罢了。驸马放下吧,明月嫁给了公主铺子里的掌柜,如今是当家的正头娘子。清霜嫁了个小官做续弦,大小也是个官夫人。到底是宫里出来的,又是伺候过公主的人,这亲事差不了的。”谭佩听到这里,才明白了,那俩丫头是真的回不来了。可他还是不愿相信,逼着情随带他去找丫头。亲随无奈,也是为了让主子死心,就带人去了。明月正在绸缎铺子里张罗着,接待女客,一抬头看见门口站着驸马,明月就装作没看见,继续陪着买绸缎的夫人。谭佩看见明月盘了妇人发髻,略微胖了些,人比跟着自己的时候更从容,不是以前总低眉顺眼的样子了,像是个老板娘似的。他也看出来,明月假装没看见自己,不想理会,自然也就不想自讨没趣。找到清霜的时候,对方拒不见他,还让人捎话出来,“我家太太已经嫁人了,不便见外男。我家太太说了,我家老爷虽然官位低,可也是个官,太太也是个官太太,这规矩也得讲起来。”清霜的拒绝更加不留情面,一个没有实权还得罪死了公主的驸马,连昔日的丫头都不怕得罪他。驸马想明白了,心灰意冷,这些就是曾经发誓生死追随的丫头,就是曾说过只要能时时看见他就心满意足的丫头。原来这般经不起考验,只一句气话,就都离了他了。转脸就嫁了人,而且还瞒着他。趁他生病时候,一个个跟被鬼撵着似的,前后脚就嫁给别的男人。而且,好似还过得很满足似的,一个一心当她的老板娘,一个竟然还摆起官太太威风来!真是奴大欺主了!原来还怕她们是迫于公主的威逼,现在看起来,根本就是乐在其中!这些个女人,难道就真的那么在乎名分地位吗?为什么就不能从一而终呢?一个个都嫁了人了,也许红菱也有一天会跟了别的男人,都离他而去,曾经的那些海誓山盟,那些情意绵绵,转头就成了空。驸马跑去酒楼喝闷酒,一个人喝还不够,还拉随从一起喝。随从都忍不住同情他,这些日子,驸马身边的女人们,一个个都嫁人了,驸马是病了一场又一场,这次,只怕有要病了。这文人啊,心思真多,随从放下酒杯,心说,还是少喝点吧。他想得不错,驸马喝多了,又吹了夜风,一上头,又得了风寒。缠绵病榻的时候,还跟身边的丫头要酒喝。新来的丫头可不像明月清霜那样有主意,敢劝他,自然是主子说什么,就照做。于是,谭佩在两个傻丫头照顾下,病情反复,终于,种下了病根。当大夫跟方云说道,“公主,驸马这伤寒可是伤到肺腑了,以后怕是难好利索了。老夫我是治不了了,您另请高明吧。”“哦,知道了。”方云没想到,这驸马还要把自己给作死了。这真是在计划外的。算了,去看看人吧。方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