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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是谁污蔑奴婢?奴婢冤枉!奴婢对老爷一片痴心啊!”“闭嘴!”白老爷脸色铁青,“你个贱妇!做姑娘时,便勾搭西域客商,不然他怎肯把那要紧的东西与你保管!那可是玻璃方子,价值何止千金!”过了这么些时日,白老爷居然还把这事翻出来了,吕姨娘惊骇不已,她声音颤抖着说,“老爷,奴婢跟了老爷时,还是处子身啊,老爷你知道的。”白老爷脸色略微缓和,但依然冷冷地,“若不是因此,早把你赶出府去了。可即便你与那西域客商没有枕席之欢。你也把他贴身收藏之物保存了十几年,可见对那人念念不忘!哼!”所谓的西域客商本来是吕姨娘编出来的,并无其人,吕姨娘当时看女儿无法解释,老爷就不相信女儿的玻璃方子是古书上看来的,她也没什么见识,就只好胡编一气,反正查无对证。谁知道,老爷竟然往那方面想,竟然怀疑她与西域客商有私情!这还了得!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但是,事已至此,如果说当初是胡编的,那么老爷又会逼问女儿玻璃方子从何而来,女儿该如何应对?吕姨娘心乱如麻,只好看着老爷远走。后来,她又不死心地求见老爷解释一回,说那人调戏她,但是她坚贞不从,不曾失节。但是,白老爷冷笑着问,“你还是没说清楚,既然厌恶那人,为何还把他贴身的的东西收藏了多年?”吕姨娘辩解道,“虽然看不懂那古书,但是看那人十分宝贝,就想着,或许很有用,就留下了。只是一直没看懂那上面的文字,就压在箱底里了。后来是大小姐无意中翻出来,她想知道那上面说的是什么。”“行了。你不用解释了。终究是小门小户,不懂规矩。你知道什么叫做贞洁吗?”白老爷取出一本扔给她,“本来是给梅儿看的,让她懂规矩。现在看来,你也需要学一学。有那刚烈女子,在大街上被男人无意间撞到了臂膀,回家后越想越觉得羞耻,就用菜刀砍下自己手臂。你呢?调戏你的男子,你却把他怀里揣过的东西收藏了多年。哼!你倒是对那蛮夷颇有些想念啊。”“不是的,不是的,老爷。真的不是……”吕姨娘看到老爷眼中的无情,是真的怕了,下人来拖拽她,她无奈之下哭喊起来,“老爷,就算奴婢做错了,不该留下那物件,可看在奴婢入府后,一向谨小慎微份上,求求老爷,网开一面。奴婢以后一定更加小心谨慎!”白老爷想起往日种种,也叹息一声,“是,你从前是谨小慎微,可是前些日子呢,梅儿胆大,你便助她,若不是你拿出那西域客商处得来的方子,她做不下大事呢!说起来,你还教坏孩子!罢了,看在你生了个女儿的份上,总有你一口饭吃。只是这大小姐却是不能再养在你身边了。回头让大小姐挪出去,由夫人教导。你以后不许见她。”“老爷,不要啊!”吕姨娘痛哭着被婆子拖出去,一个丫头还不忘把地上的拾起来跟随而去。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太阳5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穿越女在身边9这边吕姨娘愁云惨淡,白悦梅也是无可奈何。另一边,方云嫁过去的小日子,别提多快活了。洞房花烛夜,新郎被两个健壮的仆妇搀扶到床上,方云还坐在桌边,让小丫头伺候着喝茶。羞涩的新郎对她说,“让下人们走吧,我有话对你说。”方云点头,“嗯,好啊,我也有话对你说。你们下去吧。”新房里,只剩下一对新人。陶二公子羞赧地说道,“我……名叫陶云景,不过,娘子叫我二郎吧,家里人都这么叫我。”“哦,二郎,我叫白悦兰,你可以叫我娘子,私下里也可以叫我兰儿,我家里人这么教我。”方云感觉这是两个小朋友在对话。“我这腿脚不便,娘子不嫌弃吧。”陶二郎听人说过,前一日白家二小姐跟陶夫人说过,他为了报国从军受了伤,敬重他,不嫌弃。初听到这话,他是非常激动的,觉得这白家二小姐十分通情理,比那因为抗婚闹自尽的白家庶出大小姐强上百倍。可是听说归听说,他还是不确定。方云眼里,这就是个曾经踌躇满志,却因为受伤而自卑起来的孩子,她温和地说,“你是保家卫国的英雄,你的伤是为了国家才受的,大家都该敬着你才对,笑话你的人都是大坏蛋!”“娘子,真的么?娘子真这么想?”陶二郎顿时眼放金光。这人才十八岁,要在现代,还是家长眼里的孩子呢,可是却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他后半生很可能都要在轮椅上度过了,方云看着这虎头虎脑的少年,有种做母亲的心情。在多次穿越的世界里,方云养大过好几个孩子,也不在乎再养一个。“真的!”陶二郎高兴得合不拢嘴,完全看不出是个曾经在边关战场上跟人浴血奋战过的勇者,倒像是个大孩子。他笑了一阵,又突然想起什么,小心地问,“我爹抢亲,你不怨他吧?”方云想起那土匪一般的公公,失笑了,“已经这样了,还能说什么。往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前尘往事就不提了。不过。公公能求来圣旨赐婚,还让你在族谱里记在夫人名下,做了嫡子,也算是还了我白家些面子。有了圣旨赐婚,我爹就不那么生气了。”陶二郎脸红了,“本来,男子的功业该由自己去求取,我却是……爹爹说了,这圣旨赐婚也好,嫡出身份也好,都是娘子为我争来的。为夫,实在惭愧。”“看你说的,我们夫妻一体。你的体面就是我的体面。我的荣耀也是你的荣耀。客气什么,不用如此。”方云摆摆手,叫他不要在意。陶二郎抿嘴微笑,跟个大姑娘似的,他扭捏一阵,又说,“娘子,我们是夫妻了。我有好些话想问娘子,不知娘子可愿为我解惑?”“好啊,你问吧。”方云大致知道他要问什么,能告诉他的就都告诉他吧,毕竟要跟这人过一辈子呢。“那,那我就问了。娘子,我是残疾之人,你跟了我,也没什么前程,你便现在不在乎,将来呢?有谣传说,你jiejie当初抗婚自尽过,是真的吗?如今婚期到了,她便恰好生了重病,只是巧合吗?还有,你跟夫人说,嫁过来,不久就要分出去过,还说不要分什么,拿嫁妆养活我,这是认真的吗?”这孩子还真是什么都敢问,方云既跟他做了夫妻,便是私密的事,也可以斟酌着让他知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