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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下一吻,“晚安。”☆、第57章承诺天一亮,方琛向赵平请了个假,和陈牧一起出发去了火车站。她想亲自来送送他。在广场的存包处,他们见到了王韶峰和阿依莎。进站前,阿依莎拉着王韶峰去了火车站附近的一家面馆,看着他吃了两大碗面,一会儿哭一会笑地嘱咐王韶峰注意身体,说以后有了家他就不是一个人了,不管走到哪儿都要照顾好自己。王韶峰笑说又不是上战场抛头颅洒热血,干嘛搞这么伤感,于是趁着还有点时间,带着阿依莎去对面的游戏厅玩飞车了。东边太阳西边雨,和王韶峰和阿依莎比,这边的方琛和陈牧,则沉默得像两个闷葫芦。七月天了,天气暖和多了,还有点微热,陈牧看方琛在大太阳下站得衬衣都湿了,就带她去了旁边的饮料店,点了两杯橙汁喝。出去办案是他的工作,他常年东奔西跑,早已练就了熟练的生存技能,这自然也包括在外照顾自己,方琛想来想去,似乎都想不到嘱咐他什么。好像自己说什么,都是多余的,要说像阿依莎那样直接表达思念,她又说不出口来。“还喝吗?”陈牧看她一直低着头喝饮料,也没打扰她,只是坐在对面看着她,直到她饮料杯子见了底才问道,看她犹豫不决没有回答,便把自己那杯没动过的换到了她面前,“喝这杯吧。”“你怎么不喝啊?”一大杯橙汁下肚,她都快成水桶了,其实她也不渴,只是干坐着有点别扭,总得找点事做,好给自己找个行为的支点。陈牧撕开吸管,帮她放上去:“我不爱喝甜的。”方琛好像根本没看出他并不在乎喝不喝什么饮料:“可以点不甜的饮料,茶要不要?”陈牧眼中闪着一丝明亮的温濡:“我看着你喝。”方琛脸红地笑了一下,继续低头喝饮料。第二杯橙汁喝完,她跑了趟洗手间出来,看到陈牧买完单在门口等她,并不时看着手腕处的手表。他要走了。“注意身体,”往入口方向走时,反倒是陈牧关心她了,“一天修不好就用两天,两天修不好就三天……别把眼睛熬坏了。”“熬不坏,我眼睛好着呢。”“别逞能。”“没有啦。”“方琛,你听话。”“哦。”陈牧这么跟她说话时,方琛忽然想起在家里时,被mama念叨的感觉,虽然听起来是责备,但入了耳全是温暖。而如今,这么跟她说话的是一个男人,一个属于她的男人,以后的日子里陪着她的男人,是她的亲人,也是她的爱人。心里曾被生活抢走的那一块,好像正被缓缓填充着。陈牧拉着她的手,穿过广场上肩摩踵接的人群,遇到人多的地方便把她往怀里拥,以免她被人撞到。两人像游曳在溪谷中的帆船,稳稳地划向目的地。到了检票口,他们见到了阿依莎,王韶峰十分钟前已经进去了。阿依莎一个站在外面目送着早已不见了影子的未婚夫,一副眼泪汪汪要哭的样子。“他又不是不回来了,哭什么啊?以后他每次出去你都要哭啊?那你有得哭了,”陈牧看到阿依莎的模样,不禁笑了起来,“你以后别来了,免得老王看到了不能好好工作。”“哎呀,人家担心他嘛,陈队长,办完事就早点回来吧!”阿依莎揉着眼睛笑道,然后挤着眼睛看着方琛,“姐,我去车站等你,你好好送人哦。”阿依莎说完就笑着跑开了,陈牧笑道:“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方琛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挺好的。”“我走了,你也回去吧,早点走好坐车,”陈牧掏出车票,往入口通道走,“路上小心,到了跟我说一声。”“嗯,你小心哦,保护自己。”方琛看着陈牧越走越远,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外,急忙跟到入口栅栏处,大声说道,“陈牧,我等着你呢。”“收到,”陈牧似乎消失的影子又出现在了人群中,他惦着脚回头看着她,肯定地说道,“方琛,我回来就娶你。”他转身消失在洪水般的人流中,只有刚才的声音,还在她耳边袅袅萦绕。方琛望着茫茫人海,直到再也看不到他的影子,眼泪霎时落下。“要好好的回来,”她小声说道,“陈牧,你要答应我。”下午回到云来县,方琛让家里有事的阿依莎先走了,一个人去了服装市场。好不容易请了假,她想顺便给陈牧买几件衣服,等过几天热的时候穿。结果千挑万选一番后还是不满意,草草买了两三件后,给大理的朋友发短信,让别人按照陈牧的尺寸买几套品牌装寄过来。朋友发信息问她:“男人装哦,开展新恋情了?”她回了个笑脸,默认。拿着衣服刚到车站,她忽然接到了陈牧的电话:“到家了吗?”陈牧几乎是掐着时间点打来的,这个时候如果她不在县城逗留,是应该到家了。方琛接着电话,刚要说马上就走,猛然发现自己犯了个愚笨的错误,回伏流乡的车早没了,先前只顾着买衣服,完全忘了这回事了。怎么办?站在原地发愁了片刻,她忽然想起了那串车钥匙,上面挂着的另一串便是房钥匙了。她从包里摸出钥匙,摸了摸那串可爱的救星,在路上拦了个摩的,准备打车去陈牧家。“就到了,”她上了车,跟陈牧说道,“你到哪儿了?”“火车晚点,刚到九台。”“那你吃点东西,可以的话,就眯一会儿。”“嗯……”挂了电话,方琛把陈牧的衣服抱在怀里,安心坐车。车很快到了小区门口,方琛递给司机两块零钱,转身往陈牧家走。“方小姐……”就在她准备进门时,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叫她。方琛回过头,看到吴忠军站在不远处看着她,或许是因为刚刚走路急了些,以至于到现在还有些大喘气。“我明天就带着凤琴搬家去深圳了,以后不回来了……”吴忠军憨厚地笑笑,似乎不知该从何讲起,“所以……”方琛退到一旁,有些不知所云地看着对方:“您找陈牧吗?他出差了。”“哦……不是,我找你。”“有事吗?”方琛忽然有种难以言状的畏怯,她只想赶快走,“没事的话……”“方小姐,你认识一个叫袁进龙的人吗?”吴忠军走过来,似乎急切地想得到一个答案,“我没有恶意,以后可能都见不着了,所以我想……”他毕竟跟那个人称兄道弟了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