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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对面的世界里,有个熟悉的身影注视着他和她,在陈牧的目光触及之时,那个人瞬间消失了。陈牧抱着方琛腰部的手骤然一紧。方琛睁着泪光迷蒙的眼睛,抬头看着陈牧:“怎么了?”陈牧摇摇头,笑着摸着她的脸:“没事,我们回家。”他拉着方琛,沿着来时的梧桐街,一步一步地朝家的方向走去。☆、第81章情梦不愿醒昨天去了一趟梧桐街回来后,方琛好像病了一场,跑了无数次的洗手间,吐了一整夜,早上躺在床上,仍是脸色煞白,有些力不可支。陈牧喂她喝了小杯水,跟她说道:“今天别去店里了,我带你去医院看看。”方琛刚出医院不久,对白色单调的病房深恶痛绝,实在不愿因一点小病再去光顾。她摇着头,声音微弱:“我不想去,也不想吃药,可以吗?”陈牧拿她没办法,妥协说:“那我们就约定半天的期限,如果下午还是不见轻,就得跟我去医院。”方琛闭着眼睛说:“好。”陈牧拿起夏凉被,盖在她的小腹处:“饿了说话,我去热饭。”方琛讶然:“你不去上班吗?”陈牧拧了条热毛巾,为她擦脸和手:“请假了。”方琛像犯了多大的错误似的,忙摇手:“你去忙,我一个人可以的。”陈牧索性赖在她身边躺下了:“我已经一个月没轮休了,陈太太,不让我休息了怎么的?”方琛这才为自己的反应过度笑了:“真的不是因为我?”陈牧揉着她的耳朵:“不全是。”发现不是自己拖累了他,方琛心情好了颇多,她扎在陈牧怀里,低声说道:“我想mama了,想找时间回趟家,去看看她。”陈牧想了想说:“我跟你一起去,就月尾吧。”几天后是杜宇回国的日子,这些天他用杜靓妮的手机跟杜宇保持着“正常”的联系,至少还有一周的时间,他得接着把戏演下去。等杜宇回来,或者是在他回来之前,陈牧得完成另外一件事才能心安。他得抓到杜轩,或者看着他落网才行。袁木杰满世界找杜轩却无所得,他和陈牧之前想的一样,都以为他逃了,但从最新发现来看,杜轩可能根本没逃去哪儿,而是像个鬼魅的影子,流窜在云来县城内。昨天在垃圾场对面看到的人,依然如故的黑色穿着,诡秘行踪,兴许就是他,不过他跟着两人做什么呢?如果是为了找陈牧算九龙冠的账还好,如果不是……陈牧不愿意去想这个问题,他愿竭尽所有可能的努力,守在方琛的身边,守得一天是一天。“喂,”看到陈牧有些出神,方琛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是不是在想哪天遇到的漂亮小妞?我警告你,不许想哦,偷偷在心里想也不行。”“我有你呢,谁都不想。”陈牧微侧起身,将她抱在怀里,唇吻在她的脖颈,手在她的胸前似有若无地游移。方琛涨红着脸,娇弱的身体颤抖地起伏着:“你欺负我。”陈牧印上她的唇:“就欺负你。”方琛疲惫的样子像只受了惊的小松鼠,她笑着,努力攀着他的颈:“坏蛋。”陈牧却只是摸着她的脸,心里默默地感叹,她闯入他的生活,给了他一场无与伦比的情梦,如果这场梦永远不醒多好,他们就在彼此的身边,近到垂手而得。他可以一直这么看着她,除了岁月可以侵染的容颜,他们之间什么都不会改变。可惜在现实条件的允许下,陈牧当下的想法只是奢望。他只陪了方琛两个小时,两个小时之后,他被袁木杰的电话叫到了老地方,文化街的面馆。出门前,他曾在心里演练多遍,想对方琛千嘱咐万叮咛,一个人在家的话门也要反锁,不要一个人出去,如果实在吃不消得去看病,记得坐公共交通工具,走人最多的街道,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联系他,告诉他坐标何处。但他最终没这么做,人生最大的恐惧只是恐惧本身,不管他本人如何担心,他都不能把方琛拽入这种忙乱中,这些本就不该让她来承担的。袁木杰看到陈牧,爽快地跟他撂了话,审了一夜在“金色轩阳”犯了事的伙计,恩威并用,并不避讳用了非常手段,也没能撬开对方的嘴。陈牧苦笑了两声:“不奇怪啊,奇怪的是你一点收获都没有,干嘛还叫我来?”袁木杰四下看了看,凑近过去,对陈牧道:“你真当市局刑警队是草台班子?他的嘴没撬开,不是还有个老板吗?”陈牧马上追问:“他都知道些什么?”“他说伙计叫白昌,四个月前进的店,话不多,勤快,看着也老实,但没想到他的手这么狠,从老板描述的情况来看,白昌就是沙龙湾的格斗少年之一,我正找人核对沙龙湾流落在外的打手数量,这次一定得查清楚,以绝后患。”袁木杰点上一根烟,悠然说道。“白昌进来不久给老板推荐过几个跑单的客户,你猜其中有谁?”“杜靓妮?不对!”陈牧说完就否了,杜靓妮来瑨州打的是冬虫夏草的幌子,不大可能暴露那么早,去牵涉过多的古董案件中,这么说只能是另外一个人了。“老赵?”袁木杰打了个响指:“对头。”“九龙冠是老赵送过去的?”“是啊,老板说他完全不知道此事,跟老赵做的是倒卖高仿玉石的生意,我调了监控,四月中到五月初这段时间,有两天的监控内容是遗失的,应该有人动了手脚,用来隐瞒拆分九龙冠的事实。”袁木杰敲着手里的烟灰,吐了一口烟丝,咳了咳道。“发现杜靓妮涉案的时候,我派兄弟查过此人,但苦于无凭无据,只能放了,现在好了,人证物证俱在,他逃不了。”陈牧听着袁木杰的话,发现他们远比听到看到的做得要多,现在想来,当时杜靓妮出现在云来县并不是偶然,也许正在找合适的储物点。方琛那天看到的杜轩,他看到的梁子,是一伙儿同来的。“除了这些呢?”陈牧不大相信袁木杰来找他,只是为了“汇报”案情,多半应该还有别的事情,“有杜轩的消息了?”“金色轩阳的老板说,白昌工作期间去过延吉。”“沙龙湾就在延吉,他回去也不奇怪啊。”“沙龙湾在依兰镇西岭河附近,他回的是北宫街道,前几天刚回去过一次。”“你怀疑他是去找杜轩了?”袁木杰点着头:“是。”陈牧摇头,不太认同:“不会。”“看看这些,总该是证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