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播,凛罗、大裎,疍等周边邻国纷纷臣服,一时四方来朝,天下归顺……”“只是可惜,我们大少爷没能回来。”团儿说到这里,眼神一暗,叹了口气。这故事我带入薛殊的形象,听得有点悚然。尤其是质问使臣那段,我不动脑子都能想出他当时的模样。耳边又回响起那天他说的“我要见到全部尸首”,我心脏狠狠地缩了几下,好一阵才平息。团儿圆儿还在叽叽喳喳,我走了会儿神,突然反应过来:我说这正值盛世,朝廷却到处在哭穷呢,连年征战,国库能不空吗?他打仗打爽了,把烂摊子留给十三岁的幼子收拾,是这意思呗?我不禁靠着车窗陷入了沉思:这么一个崇尚武力的皇帝,政治水平究竟怎么样?那天他在茶馆里让我给小皇帝谏言从富人身上捞钱,这主意到底靠不靠谱?我家这两位侍女生在大将之家,对他的认识难免比较片面。我暗暗下定决心:回宫后要几本史书,好好扒一扒薛殊的治国手腕,再作打算。☆、来钱太慢回宫三天,我决定采用薛殊的意见了。这倒不是我研究了他的政绩后作出的决定。我的古文能力有限,天天看他的生平看到半夜,六十几页了,他还没亲政。全是因为在我被罚出局的这一个月,娴妃弯道超车了。话要从我刚回宫时开始说起。那天,我召开了一场后宫会议。本来已经做好了听各种哭诉的打算,结果各位美人神清气爽,心情很是愉悦。我问她们:“我走后娴妃没有为难你们吗?”玉贵人边绣花边说:“她没空!”良贵人眉飞色舞地开口:“娘娘还不知道吧?你走后几天,皇上颁布了劝农桑诏,还以身作则,在皇宫开辟了一块地亲耕,娴妃也被叫去养蚕去了,哈哈哈!”说到这里,各美人一齐幸灾乐祸地笑了。我眼前一黑。各位姐妹,脑子不用怎么不捐给需要的人?皇帝亲耕,皇后亲蚕,没听过吗?我说皇上为什么要把我支走,原来是要和娴妃这丫头片子男耕女织做帝后表率呢。再让他们种下去,我的金牌就要飞了!我琢磨了几天,觉得:薛殊还在尿床的时候就开始坐龙椅,人家对这朝代比我了解多了,总不能除了打仗什么都不会吧?他说要磨刀霍霍向有钱人,说不定有几分道理呢?其实我提了皇上也不一定采纳,死马当活马医,先提了再说。富豪们,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万恶的封建社会吧。这天,小皇帝下朝之后,我打听好他在勤政殿办公,随便拿上一盒粥,杀了过去。到了门口,被小太监拦住了:“皇上不准妃嫔踏入勤政殿,还请娘娘将东西放在这里,奴才待会儿给皇上送过去。”“娴妃不是妃嫔吗?”对方听见这话,立马作可怜相:“对不住了贤嫔娘娘,我们做奴才的,也是传主子的令,良贵人上次来,也没进去,您看这……”我从袖中掏出青莲法师给我画的灵符:“公公,本宫在太虚观修行的这一月来,天天素餐,日日朝拜,好不容易为皇上求来了这道护身符。为了这道符,我活生生饿瘦了十斤,”我捂住胸口,虚弱道,“求公公通融,好歹让我将符亲手交给陛下。”小太监没辙了,犹豫道:“那、那我进去通报一声。”圆儿向我竖起大拇指。他去了一阵,李公公亲自出门,将我迎接进去。小皇帝在批奏折,眼皮也不抬一下:“爱妃有心了。”“哪里哪里,只要能求得皇上平安,臣妾万死不辞。”我行过礼,将那灵符递上去。李公公要接,我躲过,双手捧着直送到小皇帝面前。伸手不打笑脸人,小鬼,给我抬头!他皱了皱眉,终于放下笔,有些不耐烦地看向我,并伸出小手把灵符接过:“何必为一张护身符大费周章。”“不值一提,不值一提。”我瞅准他放下笔的时机,很自然地走位到研墨的小太监旁边,将其挤开,“皇上继续批折子吧,不必在意臣妾。”这个皇帝不像他爹,心肠稍为柔软。虽然明显想让我滚蛋,但此情此景,他有点不好意思直说。李公公赶紧开腔:“娘娘刚回宫,想必还……”“哎呀,”我立马堵住他的嘴:“我看这茶凉了,麻烦公公去添杯热的。”李公公没办法,去添茶了。小皇帝只好继续开始批折子。批了一阵,他放下笔,打算休息休息。我搭话道:“听说皇上最近在亲耕呢。”他冷冷地看我一眼,仿佛料到我要提这茬:“是。娴妃亲蚕也做得很好,一个人忙得过来。”我“哦”了一声,表示对蚕没兴趣,又叹道:“正所谓‘牧民者,务在四时,守在仓廪’,皇上此举实在英明,可惜——”“可惜?”他扬眉看我。我做了一番心理斗争,说:“可惜来钱太慢。”小皇帝先是被我气笑了,笑了几声,又突然说:“闲杂人等,都下去吧。”李公公会意,将侍立在旁的下人都赶走。偌大的勤政殿就剩下了我们两个人,我正纳罕中间,却听他说:“这次你去太虚观,是不是见了什么人?”哈?‘来钱太慢’这四个字是这父子俩的暗号吗?我拿不准说是不说,装傻道:“什么人?”他没有搭腔,背着手踱步:“那么,依你看,该如何?”“有国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我朝国力强盛,但贫者极贫,富者极富,不如征用一些富人之财,以填补财政赤字。”他没有说话,皱着眉头默默地在殿内走了几圈。良久,他说:“朕知道了。你下去吧。”*李公公亲自送我回宫。路上,我跟他搭话:“太上皇英年退位,真是苦了我们皇上。”关于薛殊退位的原因,我做过一些小调查,普遍的说法是:亲征凯旋之后,他骄傲自满,不屑关心朝政,一心搞迷信,广求长生之道。求来求去,自己没长生,老婆还病死了。这个打击让他看破红尘,头也不回地出家了。就薛殊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样子,他要是诚心出家,我就是观音菩萨。“是啊,”李公公答道,“太上皇铁了心要脱离凡尘。多少老臣去太虚观跪求,他都闭门不出,连皇上每月去祈福时也不接见。朝政上的棘手之事亦全然不肯伸手帮忙,我们皇上只得独自扛下重担,”说到这里,他一声叹息,“娘娘可要多体谅皇上啊。”我装模作样地长叹了一声:“那是自然。”原来薛殊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