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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揪到地上踩!不如把侯府门牌摘了,再叫人一人一口唾沫的看笑话!”“这么说这件事是没商量了?不送到公堂上也行,毕竟我也姓聂。那就把那蛇蝎毒妇休离了吧。”不管气氛如何剑拔弩张,聂川的脸上依旧未见半点波澜。“大少爷,二爷在里面呢,老太爷说不让……”春梅在门外的说话声。“让开!”聂安城不管不顾的推门进来了。他来的不早不晚,恰好听到了聂川的最后两句,他红着眼眶,少年意气,“二叔,银子我们不要了,我会劝说我父亲,求您放过我母亲一马吧!”他一直是高高在上的大少爷,若不是为了生身母亲,何曾开口求过人?他虽然沾染了不少纨绔习气,但他到底读过圣贤书,知道基本的礼义廉耻。有那样的父母,他有时也觉得丢人,可……他们毕竟是父母,他就出自让他鄙视的大房里,这是改变不了的命运。聂川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进来,心头稍软,“安城……”“二叔!”聂安城一咬牙,扑通跪在了他的面前。“孙儿!”老太爷呼到。“二叔,我知道说什么请求原谅的话都晚了,我也没有资格请求您的原谅,就算我母亲亲自跪在您面前,也抹杀不了她做的事,可我还是希望二叔您大人大量,高抬贵手,放他们一条生路。”他说完这些话就等着聂川的反应,却听到了他的笑声,“安城,二叔对你从来没有任何责怪,即使到了现在你若是有需要二叔也会毫不犹豫的帮助你。可这回是我们这辈人的事情,今天跪在这里的人不该是你。你说的对,就算她跪在我面前也于事无补,可是她跪了吗?有人承认过?给我一个交待了吗?起来吧地上凉,什么都不必说了。”聂安城怔愣了片刻,更加理解了二叔的想法,“可我毕竟为人子,二叔,求求您!”忽然他眼前一亮,想到了什么,“二叔,求您就看在是我带卿姨娘进府的份上,饶了我母亲一回吧。”聂川要拉他起来,他就是不起,聂川当着老太爷的面,毫不客气的给了他一巴掌,喝道:“起来!”空气似乎凝滞了一秒。反应过来的老太爷要跳上前去打人,“你个孽障!你敢打人?”老夫人此时不知从哪来的一股神力把他给拖住了,“老爷子息怒,听听他有什么可说。”聂安城被聂川给打的发蒙,懵懵懂懂的站了起来。“上跪天,下跪地,男子汉没得骨头这么软。”“二叔……”聂川刚才的确被他激出了一股火,要说大房还有一点希望,也就是在这个侄子身上了。事已至此,聂川终于松了口,说出了他原本的打算,刚刚提出的条件他一早就知道是不可能实现的,他也压根没打算把事情做的那么绝。之所以先来这么一出,不过是为了讨价还价罢了。“看在安城的份上,我愿意对大哥大嫂网开一面……”其余几人面露欣喜,但聂川接下来的话顿时让他们的笑容收了回去。“往事可以不追究,但是不等于我会忘记。毕竟是兄弟,我不想落得个相看两生厌的局面。大房的营生我不会再插手干预,但我们二房要从府中搬出去。”“什么?”老太爷瞪圆了眼睛,难以置信的望着他,“你说什么?你这是要……要分家?”“没错,我早该分出去了,至于三房分不分出去我不管。父亲放心,日后我该孝敬二老的一分都不会少,二老若是想和我一起生活也没问题……”“你做梦!除非我死!”老太爷眼皮一翻,这下是真的气晕过去了,聂安城赶紧把丫鬟们叫了进来,帮着把老太爷扶回了房里。屋里顿时只剩下母子二人,聂川对母亲的感情十分复杂,体谅她含辛茹苦做人填房的不易,也恨她为人母的软弱可欺。“你当真想要分家吗?”“是,既然刚才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我无法再收回,等过两天父亲身子好些了,我会重提此事,这次谁也动摇不了我。”老夫人看着这个英姿勃发的儿子,双眼有些模糊,不知何时他已经长的这般大了,有儿有女有成就,不再是儿时那个倔强不爱吭声的小孩子了……“儿子,你要想好,不要为逞一时之快,你无功名在身,生意又做的大,等万一碰上什么事你就知道了,钱不能解决一切,侯府这块招牌还是有些用处的,娘这是为你好。”聂川脸上隐约抽动了一下,看着老夫人的目光温柔了许多,“娘,您去看看老爷子如何了。我是一定要脱离聂家的,您跟着父亲生活,若是那两房敢给您半分为难,您就出来和我过。”老夫人颤抖的拉住了他的手,满心忧虑,“你是真的想好了?”“是的。”老太爷这个岁数,经历了无数的风风雨雨,到底没混到叫亲生儿子气死的地步,大夫扎了一针,缓缓也就好了。此时大房里,大夫人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等结果,手里不断蹂躏着一条帕子。她这时候才知道什么叫害怕,如果早知道聂川会这样行事,她当初万万不会动那样的念头!当时想着借冯芊若那蠢货的东风不知不觉的把事情办成了,只要巧儿不把她供出来,老二拿不出证据,就不能拿她怎样。可没想到,即便他拿不出她出手的真凭实据来,照样出手断了大房的生路!此时此刻,她无比庆幸淮哥儿还活着,如果他真的没了,她简直不敢想象自己的下场。出了那事之后,聂川就带着家眷出门散心去了,她还侥幸的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可现实把她的脸扇的生疼。他那样性子的人,又怎会甘愿吃亏呢?他只是不像一般人那样急的面红耳赤罢了。他不介意放仇人多活几天,表面上先不说什么,可背地里桩桩件件哪一个动作都又毒又狠,现在别说大房没活路,就连她的娘家都遭受了池鱼之灾。“老爷,你说老太爷能劝动他吗?”大老爷心乱如麻,不断在她眼前踱步,嗤笑道,“现在知道急了,早干什么去了?老太爷要是都拿他没办法,咱们全家就栓一根绳,一起吊死算了。”刘大人不知从哪得的他与二弟闹掰的消息,昨日送银子去的时候,他还特意叫人带话,说他看中的那个职位有门儿。他旧年因为玩忽职守误了一件公事,近期不知道因何被人捅了出来,急需一笔银子四处打点……处处都要银子,没有银子寸步难行啊!比用刀子杀了他还难受!大夫人心中忐忑又委屈,却半句不敢回嘴。她做那么多都是为了谁?若不是大老爷早有那个意思,她又岂敢轻举妄动?现在事情出了,他却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