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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越挫越勇。不能因为一次失败就气馁。”囡囡见他举起拳头给自己鼓气。好吧,他好像不需要她的安慰。囡囡刚要转过去,张承天却叫住了她,把自己的书名亮给她看,“我这几天都在恶补农科方面的知识。再过几日,我很有可能打败他。你知道他什么时候还来吗?”囡囡心里为沈师兄默哀,被这种学习狂盯上,他师兄以后的日子甭想清净了,不过她还是没瞒着张承天,“师兄每十日休沐一次,一个月来一回。每次都是二十那天。”张承天有些苦脑,还有那么多天?不过这次囡囡猜错了。十天后,沈青墨又来了,这次他似乎很生气,随从观山跟在他身后,鞋子都差点跑飞了。囡囡下了课,看到这两人如风驰电掣一般走过去,有些稀奇,“这是怎么了?”陆时秋想了想,“可能公事上遇到什么麻烦了吧?”这次陆时秋也猜错了。“什么?”陆时秋差点被自己的唾沫淹死,“你父亲找上门来了?”他将沈青墨上上下下打量一通。老话说的好,女大十八变,其实用在男孩身上也是一样。沈青墨走丢的时候是七岁,他现在已经是十四了。七年之间,变化可以说极大。他父亲到底是怎么认出来的?沈青墨紧紧捏着茶杯,嘴角带着一丝嘲讽,“谁知道呢。兴许是看我当了官,可以成为家族的助力,所以他就找上门来了。”陆时秋叹了口气,“你打算怎么办?”沈青墨掐着手指,眸间闪出一丝暗光,“他威胁我,如果我不认他,他就要对外嚷嚷我的身份。”陆时秋一愣。这才意识到一个问题。沈青墨其实犯了欺君之罪。月国允许迁户籍,但是一定要写上原籍以及祖上三代名讳。沈青墨的户籍是李明彦帮他办的。大约是真的讨厌这个弟弟,李明彦单独给沈青墨办了个户籍,祖上三代的名字自然也都是假的。如果女皇真追究起来,沈青墨轻责打板子,重则掉脑袋。就算侥幸不死,他的功名极有可能保不住。就连李明彦这个办假户籍的官员也要受他牵连。这是什么样的父亲,隔了这么久找到儿子,居然一点不体谅对方,反而拿对方仕途作要挟。沈青墨嘴角一直紧抿着,几人瞧见他气成这样,心里把他那厚颜无耻的父亲骂了个狗血淋头。陆时秋揉了揉眉心,他真的从来没见过沈青墨父亲这样的人。人家都巴望自己的儿子成材,这人可倒好,眼里只有自己,自私又凉薄。可是偏偏他拿这种人没办法,他总不能跟沈青墨说,你找人把你爹腿打折吧?他一个当先生的,出这种主意,那是害了对方。陆时秋轻声嘱咐,“青墨,你千万别做傻事。你现在好不容易有了功名,过上想要的日子,你别犯傻。你现在先安抚你父亲,实在没办法,你就……”他说不下去了。沈青墨对父亲的恨是到骨子里的,怎么可能愿意回去。沈青墨抬头,看着陆时秋久久不语,他的眼神幽深如墨如渊,让人琢磨不透。囡囡看着沈青墨这样,也不知道怎么帮他。父子亲情是斩不断的血缘关系,哪怕父亲失职,不养儿女,官府依旧会判儿子赡养老父。天下无不是的父母,这句话足以证明父亲永远凌驾于儿子之上。沈青墨从身份上就吃了一大亏。沈青墨在陆家吃了一顿饭,就带着观山急匆匆走了。张承天听知沈青墨来过,十分遗憾。又过了几日。沈青墨又来了,这次他还是带了一点气。倒跟他父亲无关,而是天皇在皇庄举行狩猎活动。皇庄那边地势平坦,里面的野物几乎没有,都是皇庄里的奴仆饲养,等天皇来了,一股脑把养的动物放进去。这些动物常年待在笼子里等人投食,早就失了烈性,不善隐藏自己,非常容易射中。偏偏沈青墨只射中一只兔子。被不少官员嘲笑。他年轻气盛,面上挂不住,便来了这边练习箭法。其他人看着他不知疲倦射箭。二丫在旁边给他捡箭。“五环”射在线上。“还是五环”还是在线上。“沈师兄,你这箭法不行啊。狄虎,去教教沈状元。出去后也好跟人吹,你也是指点过状元郎的人。”狄虎瞪了一眼公孙竹,这小子把话说得这么难听。他狄虎怎么就不能指点状元郎了。不过他心里却乐呵得不行,这事的确能拿出去吹吹。沈青墨好脾气听对方讲解,按照对方教的来。可是一松手还是五环!狄虎:“……”囡囡上前,“各有所才,沈师兄不必介怀。这世上没有全才的人。”张承天也很认同,“对。别人嘲笑你,也只能从武艺上嘲笑,有本事让他跟你比作诗。”沈青墨被一帮比他年龄小的人安慰,很快气就消了。他把弓箭还给二丫,刚要进去喝了水,没想到外面传来观山的惊呼声,“哎,你不能进去,少爷不想见你。”“让开!我是你家少爷的爹。你敢拦着我,当心,我叫他把你卖了。”众人抬眼看去,只见一个深穿墨色长袍的男人走了进来。他大约五十来岁,剑眉星目,保养极好,只有眼角生了几缕皱纹。他头发以一根羊脂玉发簪束起,穿着墨色锦绣的缎子长袍,露出绯色祥云镶边。随着一举一动,透出古朴大气。他看起来只有四十来岁,观其容貌,年轻时必定也是极英俊的人物。囡囡听他提起自己身份,立刻想到这人就是沈青墨的亲生父亲。她抬眼看向沈青墨,就见他刚刚已经松下来的脸色,这会已是阴云密布。沈青墨有多恨他,早在去年就已见识过。原以为他可以有漫长的时间来忘记那些仇恨,可惜事与愿违。沈青墨走过去,压低声音道,“你想干什么?”李元宗嘴角露出一抹浅笑,看向他身后,“我听说你来见你先生,正巧我也想拜会他,你来引见吧。”沈青墨双手紧握成拳,看着他的眼睛已是淬了毒,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冰冷的声音里带着几丝嘲弄,“凭你也配?”李元宗活了五十多年,走哪都被人追捧,接二连三被儿子下面子,火气也上来了,他不怒反笑,冲他身后的人打招呼,“在下是沈青墨的父亲,我叫李元宗,你们好。”众人刚刚见沈青墨似乎不欢迎此人,还以为两人是仇人,现在听说是父亲,都愣了一下。有那不明真相的人以为他是继父。要不然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