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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居然要改变祖宗礼法,他气得肺都要炸了。赵烜直直看着他,“皇爷爷,您不是也曾把赵家江山托付给皇奶奶吗?孙儿只是想娶个喜欢的女人,而她品行端正,没有丝毫不妥,为何就不可以?”天皇被他噎住,这小子居然还会顶嘴了。这一瞬间,天皇有些后悔,为何要教这小子毒舌的本事。这刚学会,就开始喷他了?还真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眼见两人又要吵起来,女皇赶紧打断两人,“行啦。就不能好好说话嘛。”她冲赵烜道,“你先回去批奏折,我好好劝劝你祖父。”赵烜见皇祖母话里有松动,眼里闪过一丝惊喜,忙不迭点头,“是,多谢皇奶奶,孙儿告退!”等他带着宫人退出去,女皇让天皇躺到床上给他顺气。待他呼吸平稳,女皇才柔声道,“你呀,着什么急。他还是个孩子,头一回喜欢一个姑娘,你现在要是拒绝他,他这辈子都忘不了那个姑娘了。”白月光是许多男人一辈子都跨不过的坎。古往今来皆如是。天皇蹙了蹙眉,“难不成你还真想同意那三个无理的要求?”提起那三个要求,天皇恨不得把陆时秋揪过来揍一顿。到底是谁给他的胆子,居然连提这么胆大包天的要求。女皇却道,“那三个要求虽有些无理,但是也证实了我之前说过的话。陆时秋对他女儿非常着紧。”天皇也没怀疑,“哼,我看他是着紧过头了。以后谁要当他女婿,可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女皇失笑,“照你这么说亲爹疼闺女还有错了?”“我不是说他有错。可他的要求谁能达到?能达到的人家必定对他有所图。那种人家能嫁吗?”天皇嗤笑起来,“我看他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这个只能算是断言,是真是假,只有将来才能知道。女皇知道他现在对陆时秋有意见,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便也没跟他争辩,“其实他的要求,我倒觉得可以商量。”三个要求里天皇反而能接受当皇后同时当官。比起他把女皇推上皇位,陆令仪这个只能算是小事。毕竟陆令仪的官职是自己考上的,没有一点水份。但是其他两点,他就不同意了,扭头看她,“有什么好商量的。我赵家的孩子改姓陆,亏他说得出口。他们陆家难不成比我们赵家还富贵。”女皇点头,“现在来看当然赵家富贵。但是安乐窝里待久了,只会让人不思进取。反倒是一直处于中层的百姓会想尽办法往上升。”天皇若有所思,是这样吗?女皇继续道,“那刘备还是汉高祖的后裔,可是才传了多少代,居然就成了卖鞋的贫民。居安思危说起来容易,可做得到的人能有几个?”天皇却觉得不对,“你这话乍听很有道理。但是对过继的孩子很不公平。他的兄弟姐妹一出生就可以华衣美食,而他呢?拼搏一生都达不到这么高的成就。这孩子将来不怨恨他陆时秋都算善良了。”女皇拧紧眉头,咦,这话听起来还挺有道理。“而且过继了,丢的是我们赵家的颜面,赵家是皇族,整个月国的天,承天要把脸送给别人踩,我如何能同意。此事我坚决不允。”女皇知道他性子执拗,不答应的事,就绝没有商量的余地。天皇越发不满,“第一条,只有他女儿一个女人。万一他女儿生不出孩子?难不成要让我孙儿像我一样无后?坚绝不行。”女皇想了想,“我瞧着那姑娘被他父母娇惯长大,身体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你若实在不放心,可以着太医替她诊脉。”虽然她觉得不生孩子也没什么。但是老赵家有皇位要继承,肯定不可能像后世那样丁克。天皇想想也是,“这条也就罢了。”女皇见他面有松动,握住他的手,“其实一开始我也不赞成这门婚事,但是如果承天真能待人家一心一意,两人结亲于国于民都是一件大好事。”一开始女皇不赞同承天和陆令仪在一起。除了之前说的那些,还有一点就是太可惜了。以陆令仪的家境和本事,将来一定能成为国家栋梁。皇后谁都可以当,干啥要选女官呢,多浪费。现在她发现她孙子明明可以直接立后,却能够不以势压人。身为帝王能克制自己的**,足以让她对他刮目相看,她也不介意帮他一把,希望他们能够让月国蒸蒸日上。天皇侧头看着她,“什么大好事?”“这姑娘很聪明啊。两个聪明人生出来的孩子肯定也差不了。而且她父亲很了不起。”天皇觉得梓潼对陆时秋太好了,好到几乎是有求必应。光水泥一年就给上百万两银子。听她夸他,他酸道,“他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比别人聪明一点。”“你看他发明出那么多好东西。百姓凭借这些发明,日子过得蒸蒸日上。若是他女儿登上后位,你说他会不会为了他女儿后位稳固,发明出更多好东西?”天皇坐直身体,咦,他之前还真没想到。女皇笑看着他,“你想啊,他现在又不缺钱。除了他女儿能让他费尽心思搞发明,还有什么人能打动他?”天皇若有所思。水泥的出现让商部赚得盆满钵满。有了钱,孙儿想要实施的政令,底下的官员也无法阻止。如果陆时秋还能发明出更多好东西,将来月国也能传得更久。退一万步来说,他孙儿也能开创百年盛世。没有哪一任帝王,不想自己的国家强盛。天皇还真有些心动了。今天的阳光格外明媚,透过树叶缝隙洒落到地上,投射出斑驳的树影,清风浮动,树影随风摇摆,树影中的小白点闪闪烁烁,摇出几分恬静与温柔。树边有一间学堂,里面传出朗朗读书声,讲台前,一位身姿修长的儒雅男子正打量下面的学生。就在这时,一声惊呼打断眼前这美好的场景。陆时秋看了过去,管家附手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一句,他面色抖然一变,冲管家摆了摆手。管家告退,陆时秋示意学堂的斋长好好监督大家学习,叮嘱后,他转身出了学堂。径直走到山长室前,陆时秋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轻轻敲了下门,只听里面传来一声,“请进!”陆时秋开了门,里面坐着两位老人。男的赫然是天皇,女的正是女皇。陆时秋上前跪下行礼,女皇看了眼天皇,示意他起身。陆时秋躬身应是,静候在侧。天皇手里正端着茶盏,他显然不喜欢喝茶,这上等的君山银针,只入了一口,整张脸皱成一团,他搁下杯子,两手交握在一起,声音微凉,“我听说你想让我赵家子孙过继到你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