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块糕点给傅庭筠,让他们把其他的点心瓜果都端到了旁边的耳房。孩子们笑嘻嘻去了旁边的耳房玩。傅庭筠立刻倾了身子有些切急地问道:“七姐夫怎么说?”“别提了,”三堂姐沮丧地道,“恐怕只能外放了!”有些京官,觉得自己的仕途若没有很大的发展,也会谋求外放,力求主政一方。傅庭筠道:“是不是外放也没有什么好差事?”三堂姐点头:“除了四川、云南、广西的几个小县县令,再就是泰安有个主薄的位置,吕梁有个县丞的位置,临汾有个判官的位置……而像句容主薄,绍兴县令、芜湖县令这样的好缺,阁老们的门生故旧早就盯上了,你姐夫的师座是先帝时的宠臣,如今不过是在大理司熬日子罢了。虽有些旧关系,帮着谋划几个小县的县令还成,若是想让他拿出看家的力气,只怕凭你姐夫和他的关系,还差了点。”傅庭筠微微颔首,道:“那京里呢?难道就没有什么差强人意的差事?”“怎么没有?”三堂姐道,“都察院御史、通政司的经历、太常寺的典薄……都挺不错的,吏部甚至空出了一个左给事中的位置。”她说着,流露出些许的失望,“只是你姐夫朝中少了助力,七姐夫有心无力,留在京都,最多也就光禄寺典薄厅典薄这样的小官罢了。”傅庭筠记往了吏部左给事中。六部给事中,不属于任何一个衙门,掌印的长官都给事不过正七品,而左、右给事中为从七品。虽然品阶很低,却有直接给皇上上书进言的权利。掌侍从、规谏、补阙、拾遗、稽察六部百司之事。凡制敕宣行、大事覆奏、小事署而颁之;有失,封还执执奏,内外所上章疏下,分类抄出,参署付部,驳正其违误等。很多朝中大佬都是从给事中爬起来的——你就是能力再强,也得先让皇上知道你这个人才行啊!何况是吏部的给事中,管的是百官升黜之事,权利就更大了。她想了想,道:“若是谋划吏部左给事中,困难在哪里?”三堂姐听着一愣,挣扎了片刻,道:“这差事太让人眼红,你姐夫不管是从人脉和资历都不行……原本就没有打算谋划这个差事……”傅庭筠却觉得三堂姐好像有难言之隐似的。她斟酌着道:“我有个主意,只是不知道行不行得通。jiejie具实以告,我反而好在心里琢磨琢磨,要不然,我两眼一抹黑,就是想试试恐怕也办不到了。”三堂姐犹豫半晌,才咬牙道:“俞阁老在为儿子谋划这个位置……”“俞阁老?”傅庭筠愕然。三堂姐点头。傅庭筠奇道:“他不是在行人司吗?行人司也不比六部的左右给事中差啊!”“你不知道,”三堂姐道,“吏部的都给事中今年不过而立之年,是皇上登极后的第一科进士,为人精明能干,甚得皇上的青睐。早有话传出来,他最多还干两年就会得到提拔,以皇上的稳健,若是他得了的提拔,都给事中的多半会从左、右给事中提拔。就算皇上没这意思,只要走通了首辅这一关,同样有机会。所以大家才都盯着了这个位置。”傅庭筠恍然。她冷哼道:“难道就因为他是俞敬修,是俞阁老的儿子,我们就要束手待毙不成?”说着,站了起来,“走,我们去见三姐夫和七姐夫去!”三堂姐忙拉了她:“你可别乱来。俞家根底深厚,很不简单,可不是你想的那样……”傅庭筠笑道:“官场上的事,我们不懂,可三姐夫和七姐夫却是明白人。能不能成,还得和他们商量。三个臭皮匠,能顶一个诸葛亮。大家商量商量,说不定真能找出条路呢!三jiejie,你就别拦着了。能不能行,还得三姐夫和七姐夫拿主意!”三堂姐听着心中一动。赵凌好歹有从龙之功,怎么也比他们认识的人多。他们眼中前途无量的金光大道,在那些大人物眼中,不过是芝麻绿豆而已。若是得了皇上或是司礼监秉笔太监的一句话,别说一个左右给事中了,就是那句容县的县令甚至是山东参议这样没有缺的差事也不过举手之劳,吏部想办法也得给挤出个缺来……一时间她信心倍增,扶了傅庭筠:“我们去书房!”第243章分析三姐夫和七姐夫正对坐怅然,听说三堂姐和傅庭筠来了,两人都站起身来。七姐夫还是第一次见到傅庭筠,飞快地睃了一眼,就垂下了眼睑。傅庭筠见七姐夫目光灵活,倒不像是个拘之谨人,对今天的事又有了几分把握。大家分主次坐下,三堂姐把傅庭筠的来意说了。三姐夫忙起身向傅庭筠道谢。“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傅庭筠只好也站了起来,幽默地道,“您就看在我如今身子不方便,不要和我客气了。”一番话说得大家都笑了起来。原来有些拘束的气氛也变得欢快起来。三姐夫笑着,简短的说了句“是我迂腐了”,算是道了个歉,然后就进入了正题:“不知道九meimei有什么好主意?”傅庭筠想了想,道:“原本三姐夫准备谋划哪个差事呢?”三姐夫也是个杀伐果断之人,觉得自己和七妹夫既然已束手无策,傅庭筠说她有个主意,不妨听听也好,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因而直言道:“我原属意都察院御史或是通政司的经历,前者可以代天子巡视天下,认识各地官员,后者处理各地邸报,可知天下民情。”傅庭筠有些意外。这两个位置都不过从七品,而且是那种虽然能学到很多东西,但也很辛苦的差事。她没有想到三姐夫是个如此有毅力的人。道:“三姐夫就没有想过争取那吏部左给事中吗?”“刚听说有缺的时候想过,”三姐夫坦言道,“后来知道很多人都盯着它,就放弃了。觉得就算我强行谋得,势必会得罪很多人,未必能坐得稳那个位置,不是件好事。”傅庭筠不由暗暗点头。三姐夫行事这样滴水不漏,确实是个极适合走仕途的人。她想了想,沉吟道:“九爷走前曾说过,皇上登极已有四、五年了,是到了整治吏治的时候了……”傅庭筠的话音刚落,不管是三姐夫还是七姐夫俱是眼睛一亮,听得更认真了。“俞阁老是兼了礼部尚书的内阁大学士,俞敬修是他的儿子,”傅庭筠道,“若是让俞敬修谋得了吏部左给事中的位置,那他们父子岂不是同朝为官,各握权柄?我想,肯定有人不愿意看见这样的结果!”“对啊!”七姐夫情不自禁地道,“我们只看到了俞家根基深厚,却忘了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