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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着笑:“你跟昭誉哥……挺有意思的。”“有什么意思?”她浑不在意地问着,想起身,但一动,霍昭誉就哼哼:“别动——”程鸢:“……”她没办法,只兀自叹气:“你都不知道他多烦。”“甜蜜的烦恼咯。”程宁接了话,走过来,递了一块湿毛巾:“给他擦擦吧。”言语如常,态度自然,像是之前的争吵没发生过。程鸢不是个记仇的,怒过后,也就抛开了。此刻,见她示好,领了情,一边接过毛巾给霍昭誉擦脸,一边问:“还疼吗?”“冰敷了,没什么事,也不疼了。”程宁平静作答,话音一转:“不过,没下次了,不然我告你毁我容,以后可真养我吧。””语气一如既往的欠扁。程鸢算是习惯了,也不多说,只纳闷:“你说你年纪轻轻的脑袋也聪明想什么不好,非想不劳而获。”“你当人都跟你一样清高啊!”程宁随口一句,见她脸色不对,忙摆手:“罢了,罢了,不跟你说,咱们三观不合。”她火速退散,回了房间。程鸢等她没了影,才跟程安说:“你跟宁宁一个学校,帮我留意下,别让她走错路。”“不会。她比你……精明多了。”智商被小瞧,程鸢不服气地辩驳:“她那都是些虚招子,真遇到了能耐的,只有被玩的份儿。”在社会上滚过一遭混出头的人哪个简单?更何况这些豪门培养出来的孩子?单说霍昭誉就是个心思深沉的。婚前表现得温顺无害,冯暖暖生日宴把她睡了,还装着纯情小绵羊要她负责。结果呢?狼崽子!狼崽子霍昭誉沉沉睡着,削薄的唇线微微扬起,有点满足的笑。程安看到了,想了片刻说:“昭誉哥很爱你……你成功的案例在前……宁宁很难不羡慕、效仿。”“没什么值得效仿的。”程鸢叹气:“我这个是失败的案例。”程安震惊:“怎么说?”“一言难尽。”她咂咂嘴,颇有点儿怅然无奈的样子。程安不知道她跟霍昭誉的爱情故事,此刻,被勾起了点兴趣:“听昭誉哥说,是你先追他的。”“怎么可能?”程鸢也震惊了:“他说的?”程安点头:“嗯。刚酒桌上。爸问了。”“真能扯。我没追他。”这话是真的。程鸢向来很有自知之明。她不聪明,勉强考上了个野鸡大学。所谓创业,也是做卖水果拼盘这种纯出卖体力的活计。幸而,她能吃苦,一步一个脚印,才有了今天的小成就。她有了钱,也不乱花,恋爱也不随便谈,怕被骗钱骗色。等年纪大了,确实有点寂寞,也没敢找太优秀的男朋友,而是看上了霍昭誉的大学同学,丰斌,小她两岁,贫寒学子,文弱质朴的书生,跟她一样有点小励志。谁想那丰斌没追上,自己反被他给缠住了、拿下了。真真一失足成千古恨。程鸢回忆着曲折恋爱史,一阵捶胸顿足:“你别听他胡说,这人嘴里没一句真的,惯会骗人。我当时看上别人来着,他非要往我面前凑。”“你……看上别人?”程安不理解了,有霍昭誉这般珠玉在侧,还能瞧上别人?作者有话要说: 这么蠢萌的男主VS女主有点大智若愚。我忽然好想把书名给改了,小仙女们觉得是好,还是好啊?人生怀疑中。PS:月底了,求灌溉营养液啊。呜呜呜。☆、黏人程鸢像是看出弟弟所想,点了头,神色很郑重:“嗯,别人,没有霍昭誉这般优秀,在家世、颜值、才华上都远远逊于他。但谁说谈恋爱就一定要找他这般优秀的人?霍昭誉……他太优秀,也太高调了,建筑系校草,又是霍氏太子爷,光芒万丈的,谁闲着没事去撩他啊!”听了这番心里话,程安挠挠头,一针见血:“那个……二姐,你这是……自卑吧?”自卑?不存在的。顶多是……不够自信以及心累……吧。程鸢想到了自己的创业生涯,初期每天睡三四个小时,早间跑去水果市场,挑选各种便宜的水果,背到宿舍,洗洗切切拼盘装着,然后到各公寓推销水果拼盘。夏天天气热,水果不能放,卖不掉就当饭吃,吃不完会发臭,引来苍蝇嗡嗡叫。同寝室的女孩子娇气,吵嚷着换宿舍,她各种低声下气说好话,脸皮、尊严什么的早丢下了。同龄的女孩子享受着青春、爱情时,她饱受着白眼和歧视在太阳下奔波。卖水果拼盘、摆地摊、开奶茶店、开餐馆,这一步步她走的太累了,耗尽了她后半生的力气。她本没什么大志向,固守着小成就,在可掌控的天地内,活的小资些,多好!何苦去适应豪门的生活?踏足那陌生的世界?可惜,没人理解她。她性子要强,是父母的骄傲,是兄弟姐妹的依仗。她爱他们,毫不犹豫为他们扛起了一片天,以至于他们忘了,她是个女人,一个渴望着平静生活的小女人。程鸢懒洋洋靠着沙发背,正胡思乱想着,忽然一个激灵:书中的“她”会不会是在这种“心累”的状态下,无力应付豪门生活,也无力应对霍昭誉过于灼热的爱情才落得那般悲剧命运?倘若是,那她可要引以为戒了。程鸢立刻板正身体坐好,见双腿上的男人眨着长卷的睫毛,像是要醒来,忙小声说:“那个,程安,以后别提这事,他心里膈应着呢,让他自欺欺人吧。”程安:“……”自欺欺人的霍昭誉睁开眼,对上程鸢有些心虚的眼:“老婆?”程鸢僵笑:“醒了?这解酒汤这么快见效了?”她觉得男人在装睡,刚刚那些心里话估计全被他听到了。悔啊,她就不该掉以轻心。霍昭誉确实听了个全部,但识趣地装傻,揉揉眼睛问:“老婆,我睡了多久?”“半小时吧。”“辛苦老婆了。”他坐好了,给她捶腿。“不用,不用!”程鸢忙躲开,站起来,表情很不自在:“你还困不?困得话去程安房里睡。”霍昭誉没什么睡意了,摇摇头,笑着说:“我一见你就清醒了。”程鸢:“……”她不知道自己还有风油精的功效。“那个……你渴不渴?”一般醉酒的人都容易渴,她也不等他回答,便说:“我去烧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