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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成佛之后,斗战胜佛双目皆空,似悟非悟,望着天庭,似有困惑——斗战胜佛于他为何意义?转念,回想起自己作为齐天大圣时的洒脱,不羁。再转念,便又想起,作为一只普通石猴儿时,它也曾经努力往上攀爬,向往天庭的蟠桃,天庭的美酒,向往做逍遥快活的神佛。正应那句“返璞归真,方得初心,可解不惑”。“三十而立,承载者站在人生抉择的岔路口,或许会在某一瞬间做出影响其后半生的抉择。”徐酒岁的指尖在稿纸上轻轻摩挲,声音变得轻柔缓慢,“刺青是永久的,既是要留在身上一辈子的存在,那除了好看之外,必然应该有其存在的特殊意义……比如十几年甚至是几十年后,偶然低头看见刺青,还能想起今时今日的苦难和纠结,那时候大概已经认为当时的纠结不过自寻烦恼,付之一笑,但是却会回忆起当下的良苦用心。”将自己的设计稿的理念和设计意义全部说完,徐酒岁停了下来,看向薄一昭。他垂下眼:“本来就是买给你的。”徐酒岁:“……”薄一昭:“早餐,还礼。”说完,男人走近了自家家门,指了指她的肩膀:“衣服湿了,记得换,小心着凉。”徐酒岁脑子还没转过弯来,微微瞪着眼,脸上刚才那酸得冒泡的表情甚至都没来得及收拾。如凝固的雕像杵在走廊,直到“呯”地一声,面前那扇打开的门在她的鼻子跟前关上。徐酒岁:“……”心中那只被酸醋淹没几近去世的土拨鼠,又醋中垂死惊坐起,发出了震碎宇宙的尖叫。近在咫尺的声音,他猜想她是垫着脚凑近了靠近自己的,偏偏黑暗之中又看不清到底是多近……什么也看不见,感观便变得更加敏感。她声音轻飘飘的,说话时喷洒的热气像羽毛扫过他的下巴。薄一昭忽然意识到,徐酒岁虽然站直了,但是双手还拽着他的衣袖,身体借力微微往他这边倾斜。“放心呀,我和他都不熟的。”她又软又乖的嗓音响起,仿佛就在他耳边。太近了。这不是正常说话的距离。呼吸变得缓慢沉着了些,薄一昭想问这小姑娘,你准备拽着我的衬衫到什么时候。但是又怕真的问了她要恼羞成怒,本来就怕他,以后还不得见着他就绕道走?想了想,再开口时,男人语气四平八稳之中带着清冷和一点点礼貌的生疏:“没事,我就随便问问,别往心里去……刚才没拧着脚吧?雨天路滑,好好看路。”他抬起头,声音略微紧绷。“嗯?”被叫名字的人也跟着从试卷上挪开眼睛,甚至在挪开之前她还恋恋不舍似的在某个问题下匆忙写下了两个单词——“怎么了?”她眼里闪烁着纯洁的笑意。“腿不想要了可以砍下来捐给有需要的人。”他抬起手,拽了下衣领,将紧绷的喉结释放出来,目光犀利,眉头轻皱……语气已经严肃到足以让所有熟悉他的人想要退避三舍。气氛紧绷到让人有些无法正常呼吸。徐酒岁有些紧张,交叠的腿放了下来。停顿了下,她放下笔,微收敛了眼里的笑,显得有些平静地看着薄一昭,决定不逗弄他了。毕业了几年的狗大学生写高三英语试卷,磕巴起来那叫个真情实感,都不用演戏。写完了卷子,第二天徐酒岁就揣着英语试卷,敲响了薄一昭家的门,敲了两声,门就开了——男人那张英俊又淡漠的脸出现在门缝后面的时候,徐酒岁居然有种恍然如隔世的感觉。她忽然感觉到其实她并不舍得“亲一下就死”的。只是现在选择权不在她手上而已。薄一昭站在门后,垂眼看着站在走廊上的小姑娘,她穿着七中校服百褶裙,校服过膝袜,中间露出白花花的一截大腿。校服裙上面是黑色小吊带,小吊带看着有些紧身,从他的角度看过去,纤细的腰肢不堪一握……细细的吊带下一片雪白,隐约可见堪比马里亚纳海沟的深深沟壑。太大。很难说任何男人都可以从那沟壑里轻易逃脱开去。“……”昨天,薄一昭只是说“考虑一下”。其实今天被她问出那个有点露骨的问题时,他就意识到,这个“考虑一下”很可能需要被无限期的延长,直至她意识到她被拒绝。……但是计划好像又被打乱了。也许是她察觉了他想要拒绝?男人垂下眼,看了眼跟在自己身边的小姑娘,因为人不高,她想要跟上他的步伐时,整个人的迈步要很大且很快。她目视前方,却努力跟他并肩而行——耳边的乌黑短发在阳光下很活泼地轻跳。……故作镇定的样子,可惜紧绷的侧脸弧线出卖了她的紧张。她真的察觉了。谁那么有种,砸店敢砸到许绍洋爱徒头上?!徐酒岁看着微信差点笑出声来。——也不知道小船如果知道了干出砸店逼人这种幼稚事的就是她们亲爱的师父,会是什么反应。徐酒岁拿起手机,心平气和地打开了“刺青客”论坛,发现自己果然又成了头版头条,底下说什么的都有——【冒牌货的店被砸了没什么值得可惜的。】【还是挺可惜的,这店主也算是有点实力。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冒充九千岁,虽然这刺青师可能退行了,但是如果看见这种行为还是会发声的啊,她也不怕尴尬吗?】【九千岁是许绍洋的爱徒,哪怕是千鸟堂也不会不管的。】七七八八的言论,最后还有个很有逻辑的刺青届柯南吸引了徐酒岁的注意——【不对啊,你们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虽然九千岁当年挺红,但是也不至于消失了很多年还值得被人挖出来冒充?介于她那么理直气壮,技巧和擅长风格又和九千相似,万一这个人就是九千岁……】徐酒岁挑挑眉。“她说话太难听了,你是我男朋友,她一副正宫娘娘的语气怎么回事?”“想没想过她是个公众人物,视频一旦曝光出去,没人知道在等着你的是什么?”“开始没想到,后来想到了。”“后来?”“就刚刚。”“……”男人无语了几秒,“你脑子到底什么构造,谁给你的勇气做事不经大脑?”“你啊。”“嗯?”“你不是站在我这边的吗?”这天真又心无城府的话从她嘴巴里说出来,只让薄一昭觉得胸腔里沉甸甸的——活了三十二年,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