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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涨红了脸,柜台后面的SA小jiejie已经“噗”地笑出了声。她不选,只好男人亲自帮她选,男人俯身看了几眼,最后指着中间那款:“Theone。”Theone是HW经典款式之一,圆形主钻周围包围一圈碎钻,款式简单大方。男人取下来,给徐酒岁在中指上胡乱套了下,戒圈自然是不合适的,但是戴上之后,确实好看。“就这个。”他点了点她手上的钻戒,“好看。”徐酒岁看着手上这个1.5克拉起步的主钻,面无表情地心想他们接下来的行程可能是去隔壁打劫银行。掏钱,刷卡,付定金。不同点在于,徐井年是猜测估计会呛死人。而薄一昭是亲眼见识过的,大概就两个小时前。少年和男人回家时一条路,保持着默契一前一后的走,心不在焉地聊一下竞赛题,然后也不知道谁开始的,刻意把话题挪到了“班里其他人进度”这个话题上。男人咬着烟,烟火在夜幕里星星点点。“你不是学生会长吗?”薄一昭问,“怎么班里其他同学的微信都没有?”“……”学生会长又不是夜店男公关,谁规定学生会长就要左右逢源?“老师,你应该让他们早读的时候自己上来跟你上报统计进度的,这样的话,我替你去打印一个竞赛班空白的花名册就行。”薄一昭:“……”徐井年:“……”令徐井年惊讶的是,薄一昭踩着铃声进了他们的教室。看见身着衬衫休闲裤,连衣领都没有一丝褶皱的男人,高三(1)班的学生们不由自主地沉默了下,眼巴巴地望着男人悠然自得在讲台后的椅子上坐下来,双腿交叠,一丝不苟,优雅成熟男人气场全开。教室里安静得第一排的同学连呼吸都下意识地放轻了,小学霸们,像是见了阎罗王的小鬼。大概是感觉到班里的气氛有些窒息,薄一昭抬起头扫了一眼讲台下面,看着那一张张懵逼的脸,挑了挑眉:“怎么了,不是早读?”众人:“……”坐在第一排,班上的英语课代表站起来,幅度太大马尾辫一甩抽到了她自己的脸,她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道:“薄、薄老师,今天我们班,英语早读。”你一个物理老师,来凑什么热闹?薄一昭没立刻回答,转过头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直到盯到英语课代表同学想要原地死亡,他才笑了笑,温和道:“怎么了,我还带不了高三的英语早读?”那声音听上去明明温润如玉,却让人害怕得想暴风哭泣。——对哦,人家是加州大学物理学博士,平视做研究,写报告论文都是用的英语,英语水平怕不是要甩他们这些瓜皮一个太平洋横截面那么远。被那只柔软的小手强行摁回自己的座位上坐好,被扣了个“空手套白狼”帽子的薄一昭的脸色也很难看,以至于空姐路过检查安全带的时候,他真诚地问了句:“能不能免费降舱?这位老先生想要坐到机尾去。”徐酒岁伸手拍他的肩膀,男人恼羞成怒地捉住她的手咬了口。又若有所思地揉了揉她中指的指根,放在自己的大手上强行展开来看了一眼……嗯,确实有些空,是该戴点什么。“回去买。”他淡淡道。徐酒岁的指尖下意识蜷缩起来。“老公给买。”他强调。徐酒岁的耳根烧了起来。“答不答应?”他又问。此时飞机已经起飞。徐酒岁推了他一把:“你就不能浪漫点么?”却听见男人忽然开口:“我从就读博士的那天开始,跟随我的导师研究盘形铷原子玻色-爱因斯坦凝聚中剪刀模的朗道阻尼和频移,至今大约七年。”“嗯?”徐酒岁一愣。“我们通过考虑元激发的实际弛豫及其各弛豫间的正交关系试图改进原有方法……这些年来,我们得到的数据理论与美国天体物理联合研究所D.S.Jin的实验结果相符,关于四极子模的朗道阻尼和频移计算结果也与法国巴黎高等师范学院的计算结果也相符,充分说明我们研究方向是正确的,新的计算公式正要诞生——然而现在,这个项目因为赞助商撤资,学校砍了预算且可能准备放弃该项目的继续深入。”他的嗓音清且毫无起伏,像是在说毫无关系的其他人的事。“你以为我在国外呆得好好的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教高中生物理竞赛?”男人转过身,冲着她笑了笑,笑意未达眼底,“大概两个小时前,我还坐在我家的沙发上,试图跟我原本打算这辈子死磕到底的亲爹讨份脉冲技术领域相关的工作养家糊口……三十二岁,面临失业,过往努力飘散如烟并正准备重新扬帆起航,励志吗?”他停顿了下,保持那嘲讽语气,隔着空气点了点她:“这段可以考虑写进你的高考作文素材里,独树一帜且项目名字那么长,有助于凑字数。”“……”徐酒岁想到自己确实是很久以前去找他补课那次,偶然听到过男人和同事打电话,语气并不是那么的好。当他的同事邀请他回美国去做教授的时候,他拒绝的辞令也是非常的冷漠和坚决。当时他还问她听懂了多少,她以为只是随口一问看看她的听力……随后,她听见男人用有些歉意的声音,迟疑反问:“不耽误你约会么?”徐酒岁都没反应过来什么“约会”,下意识地摇摇头。见她摇头摇得毫无迟疑,男人脸上的不耐散了些,隐约有拨开云雾见太阳的意思,盯着她的脸蛋轻声又问:“不是都答应人家了?”“答应谁?”徐酒岁一脸懵逼。“……”男人不着痕迹地微勾唇角,正充满坏心眼地想要回答。这时候,外面听见动静的姜泽已经进来了,因为进来得晚,他只听见后段对话。他绕进厨房,看了眼一脸焦躁的徐酒岁,又看了看敞着领子,脖子上红通通一片,rou眼可见冒出疹子的他的老师——愣了下,随后立刻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薄老头一脸嫌弃——“摁着头教,教得出个什么鬼哟!”“控制欲旺盛怎么也不行了?”“我看老许家小子控制欲是挺旺盛,他怎么着来着?”怎么着?被甩了。薄一昭“啪”地放下手里的文件夹,面色铁青。三分钟后,他扔下了满脸难以置信自己生了这么个笨儿子的薄老头,拉开办公室的门大步离去。……小船家中。只是她下意识认为这时候道谢,许绍洋可能也不会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