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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火这么大,还怎么救?”王友良怔了怔,望着这热浪滚滚烈焰滔滔,也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火光照映下,男人的神色有几分莫名,几分的阴晴未定。“作孽啊!”王谢两家的族老们听闻谢家美食坊被火烧了,也都匆匆忙忙从温暖的被窝里爬了起来,在家人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过来了。见到眼前这一幕,老人们都心生不忍,不停地摇头。就在众人都绝望地以为,韩家父子和谢悠然都葬身于火海之时,忽然,有人惊叫一声:“看,他们出来了。”众人定睛一看,果然,被烧毁的大门处,韩墨辞背着谢悠然,跌跌撞撞地从火海里出来了。身后是挥舞着火舌随时都要将他们吞噬的熊熊大火,他们狼狈不堪,就像是从炼狱里逃出来的一样。“太好了,他们没被烧死!”众人心头落了一块大石,纷纷奔涌上前去接应他们。谢保顺眼里满含热泪,扶着全身都瘫软无力的杨氏,夫妻俩叫着大女儿的名字深一脚浅一脚地迎了上去。“大丫……”“姐……”“大jiejie……”“墨辞……”待韩墨辞走近,众人这才发现趴在他背上的谢悠然昏迷不醒着。谢保顺一惊,“墨辞,大丫她怎么了?”杨氏的眼泪哗地一下就下来了,“大丫啊,你可千万别吓娘啊……”二丫和三丫也哭着叫道:“姐,你怎么了?你不能出事啊……”韩墨辞忙道,“你们别担心,悠然没事,可能是被烟熏着了,一会儿应该能醒来。”他这么一说,众人这才松了口气。“保顺啊,先把大丫头弄回去吧,能救出来就是好事。”二叔公在一旁道。众人纷纷附和,“是啊,算他们命大,这么大的火都能逃出来……”“就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吉人自有天相,说明老天爷保佑着哩……”几个族老都放了心,独里长王友良神色有些悻悻然。真可惜,这么大的火,这丫头居然没被烧死!方才他一听美食坊起火了,谢家大丫被困在里头时,还心生窃喜。心想要是这丫头被烧死在了里面,倒也了了他一桩心事。没想到,这丫头命这么大,又被韩家那死小子给救出来了。韩墨辞正要背着谢悠然往外出走,谢保顺一把拉住了他,“墨辞,你爹……”韩墨辞一惊,“我爹怎么了?”“你爹不见了,估计是跑进去找你了……”韩墨辞一听,连忙将谢悠然放下来,转身就跑。“哎……”众人拉个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又冲进了火海里。谢保顺把大女儿背回了家,让二丫照看着,自己又急匆匆地去了作坊。二丫守在jiejie的床边,看着她紧闭双眼的样子,眼泪无声无息的落了下来。这段时间,jiejie成了家里的主心骨,成了她的精神支柱,如果jiejie出事,她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姐,你快醒过来,你一定会没事的!”她握着jiejie的手,安慰她,也在安慰自己。谢保顺匆匆赶到作坊的时候,正看到韩墨辞背着韩青山从火海里逃出来。两个人的身上都着了火,看起来非常的吓人。众人赶紧奔上去,泼水的泼水,打火星子的打火星子,好一番忙活,两人身上的火才被扑灭。好在只是衣服起火,头发也烧了些许,皮肤完好,没有大碍。“老韩,你怎么样?”谢保顺问。韩青山虚弱一笑,道:“还好,孩子们没事就好。”当时他看见墨辞冲进作坊之后,心里一急,来不及多想,也跟着冲进去了。但是浓烟滚滚,火势又太大,他腿脚又有毛病,动作不利索,一时竟被困在了火海里。以为自己就要葬身于火海里时,幸亏墨辞找到了他,把他背了出来。“你说你,你腿脚不便,还跑进去干什么?这不是给孩子们添乱吗?”谢保顺埋怨,“幸好孩子们没事,要有个三长两短,你能救得了他们?没的成了孩子们的负担,他们本来就被困住了,还要顾着你,万一来不及逃出来怎么办?”韩青山勉强笑道:“我知道。我也是一时心急,没考虑那么多。”“好了,她爹,你就别责怪青山兄弟了,”杨氏道,“他也是一番好心,想救孩子们。”谢保顺叹了口气。“大丫怎么样了?”韩青山问。谢保顺摇摇头,神色酸楚:“还在昏迷着。”韩墨辞道,“爹,我去看看。”韩青山点头,“嗯,去吧。”这一场大火来势汹汹,火势迅猛吓人,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才终于被扑灭。美食坊被烧了个一干二净,到处都是断壁残垣。被烧毁的木头上,还在冒着热气和青烟,可见当时火势有多猛。幸好隔壁的韩家隔着还有几米的距离,不然韩家也要被波及遭殃。村里人都在讨论着这一场大火,人人都为作坊惋惜。而谢悠然这一昏睡就是两天。不知道什么原因,她始终在昏迷着,明明没有发烧,但嘴里却一直说着胡话。时而安静,时而躁动。第231章中邪不知道什么原因,她始终在昏迷着,明明没有发烧,但嘴里却一直说着胡话。时而安静,时而躁动。安静的时候,双眸紧闭,脸色苍白,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娃娃。躁动的时候,脸色潮红,闭着眼睛用双手在空中乱抓,嘴里还喃喃有词,说着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杨氏看见大女儿这个样子,心都要碎了。“她爹,大丫该不会是中邪了吧?”她抹了把泪,说出自己的猜测。其实谢保顺也早猜测闺女可能是中邪了,但他不敢说,怕大家惊慌。“别胡说,”他压了压心头的恐慌,呵斥道。杨氏却越想越觉得可能,“她爹,大丫撞头那晚,也是这样,昏迷不醒,还说胡话,我真担心……”“不会的,”谢保顺及时阻止了婆娘的话,“大丫不会有事的。墨辞说了,她只是被烟熏着了……”杨氏神色惶然,“可她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这都两天了,我真怕她有个什么好歹!”谢保顺揽了揽妻子的肩,也是满心担忧。他们都怕啊,可是,村医来看过了,镇上的大夫也请过来看了,都说诊不出什么毛病,他们又能怎么办?“我可怜的孩子啊……”杨氏低声啜泣了起来。是夜,一灯如豆,韩墨辞守在谢悠然的床边,一守就是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