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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的事情,跟自己有关?赵奇霖也是满脸不解,看叶瑾的神色又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直言不讳地问道:“叶兄弟,丹妹子不是你的通房丫鬟吗?跟我们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叶瑾没有立即回答他的问题,沉默了好一会,才淡声道:“她是重要的证人。”“证人?”赵奇霖讶异地皱起眉,扭过头,像是重新认识丹珠一般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不确定地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她跟司空敬元的案子有关?”叶瑾余光看了眼丹珠,点了点头,“她是当年胡家唯一的幸存人口,也是胡白林唯一的女儿胡蝶。”“什么!?”赵奇霖震惊地望着丹珠,隔了好一会,才不敢相信地问道:“她是胡蝶?”因为先前已经云萧认出来过了,丹珠也没什么好反驳的,只是被赵奇霖当珍稀动物一样地看着,难免感到了几分不自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便默默地听着这两人的对话。“可是,胡家当年不是已经被司空敬元灭门了吗?”赵奇霖冷静下来,理智地分析道:“我当时跟着爹去了现场,全府上下无一人幸免。司空敬元的人屠门灭口后,将尸体都丢了那边后山的乱葬堆里,按理来说,胡小姐应该也……”他想了想,神色变得沉重起来,“我爹念着胡大人一生清廉,便带着我去乱葬岗想将尸体寻出来好好安葬。碰巧当地发生了一场瘟疫,那边堆了不少死尸,我们找了半天,也只找到胡大人和他夫人的尸首,至于他们女儿,确实没有找到。”说完之后,他又看向丹珠,恍然大悟:“原来,你当时逃出来了,还改名换姓叫丹珠。”丹珠垂着眸,抿唇不语。赵奇霖这个解释,倒是和她刚穿越过来时看到的情景十分契合,她确实是从乱葬岗逃出来的。沉默了良久,丹珠觉得还是自己有必要给自己辩解一下,顺便理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隐约之中,她感觉这和之前追杀她的仇家有关。她看向赵奇霖,认真地说道:“赵大哥,我或许真的是胡蝶吧,可我已经不记得当年的事情了。”赵奇霖闻言愣了愣,皱着眉问:“你不记得了?你爹,你娘,你全都忘记了?”丹珠点了点头,也不想跟他们扯什么借尸还魂的事情了,直接道:“十年前,我确实被人丢去了乱葬岗,可当我醒来时,脑子里一片空白,前尘往事都成了浮云。”赵奇霖仔细地端量半响,见她不像是在说谎,叹了口气,同情地说道:“你当年也不过是一个小女娃,遭此变故,也许是受的刺激太大才导致的失忆吧。”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叶瑾出声了,语调平平地说道:“我观察了很久,她确实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但可以肯定的是,她就是胡蝶本人。”赵奇霖皱了皱眉,沉声道:“如果她什么都不记得了,那我们如何才能找到司空敬元的罪证?”第四次听到这个人的名字,丹珠忍不住插嘴问道:“司空敬元是谁?”气氛安静下来,丹珠疑惑地等了片刻,对面的两个男人完全没有回答的意思。又过了半响,她终于耐不住了,讪讪地问道:“这人很有名吗?”赵奇霖用一副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她,“你不会连当朝丞相都不认识吧?”还真的不认识。丹珠郁闷地低下头,有点委屈地替自己辩解:“我就是个平民老百姓,这种高官,我就算认识了也巴结不上。”这下,赵奇霖确定丹珠是真失忆了,任谁知道了灭自己全家的仇人,都不会想到要巴结对方吧?只能说丹珠当年真的被吓得不轻。话说到这份上,叶瑾也没再藏着掩着,为了让丹珠迅速跟上谈话的角度,少不得给她普及归纳一番,“你爹胡白林曾是莲城巡抚,十年前,他在因缘巧合之下得到了司空敬元受贿犯案的罪证,后被司空敬元所察觉,于是便有意拉拢你爹入帮结党。你爹是个清官,为人正直,不愿意跟司空敬元同流合污,于是便拒绝了对方的拉拢,结果一夜之间惨遭屠门。虽然朝中不少人都心知肚明是谁下的手,可因为没有确凿证据,司空敬元至今还逍遥法外。”停顿了片刻,他看向丹珠,语气变得意味深长,“你之前不是被人追杀,这才仓皇逃到我们家么?杀手便是司空敬元派来的,他不知从哪里知道了你的存在,怕你身上藏了你父亲当年收集的罪证,便想将你斩草除根以绝后患。”丹珠愣愣地听他说完,脑子里混混沌沌的,找不到一丝清明。她身体的前主人,原来是个官家千金小姐,而一直派人暗中追杀她的幕后指使者,居然是当朝丞相!?正文117睚眦必报这个信息量太大了,丹珠一时接受不来,什么官二代,什么丞相,搅得她脑子像团线般乱糟糟的。在她试着接受这个现实时,叶瑾的声音一字一顿地清晰响起,“我一直都在暗中搜集司空敬元的其他罪证,但此人谨小慎微,做事滴水不漏,始终没有找到他的突破口。直到有一天,我无意搜到当年胡家惨死的案件,查到胡家当年就是因为掌握了司空敬元的重要罪证才惨遭祸端。”他停了停,目光直视着丹珠的眼睛,缓缓地开口:“胡大人被灭口之后,那份罪证也不知所踪。司空敬元疑心病很重,若没亲眼看到罪证被销毁,他是不会死心的。当年他将你家掘地三尺都没能找出来那本册子,这些年来,他一直派人暗中搜寻罪证的下落,也许就是因为这样,他才察觉到你的存在。”丹珠还是觉得不敢相信,问道:“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叶瑾定定地看了她一会,慢慢地移开目光窗外的绿树,停顿了片刻,才淡声道:“时机不成熟,早知道对你也没什么好处。”丹珠被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确实,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除了徒然增加惶恐和不安,难道她还能和堂堂的丞相大人对着干吗?对方位高权重,要置自己死地简直跟摁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冷静下来,丹珠理出几个疑问,斟酌了会遣词造句,正色地看着叶瑾:“我有个问题。”叶瑾没说话,只是低着头摩挲着杯沿上的竹叶雕纹。丹珠知道他在听自己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