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祺实最深刻的,也就只有她经常和傅灵在一起玩。她只能回道:“去了,昨天办的,我还喝了点酒,差点醉了。我也是头次参加,没想到酒的后劲那么大。”咖啡桌铺干净的米色布,沙发椅舒适,陶祺实低声道:“这种偶尔去一次就行了,你看着大家聚一聚,但成年男女,总是乱的。”季柠笑了笑说:“没事,我还有一个多月就出国,以后可能都不回来了。”陶祺实进入社会上也有几年,知道看人脸色。但季柠出国七年,可能都不记得她了,七年的时间,太长了。她也没什么话说,毕竟她和季柠的关系一般般,真正和她关系好的人,大概也只有陆闻嘉。陶祺实犹豫问:“你还记得陆闻嘉吗?”季柠是从国外转回他们高中,读了两年书,高考后就直接出国,连手机也打不通。她那两年最好的男性朋友是陆闻嘉,虽然大部分人都以为他们是在学习,但也有些人觉得他们是在早恋,比如傅灵和她。季柠有次感冒了,趴在桌子上睡觉,陆闻嘉偷亲她,刚好被路过的傅灵看见。“记得,他也去同学会了。”季柠又喝了口咖啡,心觉自己想的没错,果然会问到他。季柠不清楚别人之间的感情,但她和陆闻嘉高中时在表面上的关系,至少是最好的。换她自己每天看着男朋友这样,她能气死。陶祺实惊了惊,有些没反应过来,讶然问道:“他怎么会参加这种活动?”傅灵前几年还想通过他们班上的同学找陆闻嘉,结果没一个人有他联络方式,后来找不到,也就放弃了。==陆闻嘉爱学习是出了名的,他平时的课余活动大部分都是锻炼,像这种没有意义的同学会,谁都知道他不可能参加。陶祺实看向季柠,心觉和她有点关系。当初季柠走得太快,陆闻嘉面无表情去找老师,老师没给陆闻嘉家属的联系方式,说是个人隐私。季柠摇摇头,她也不知道,冷静下来后的脑子有点乱。青春果然是不一样的,季柠再次感受到自己在陆闻嘉身上加的滤镜大,即便到现在,她依旧觉得他人很不错。他心里的傅灵,或许也差不多。难办,季柠不是强求的人。陶祺实的外套搭在一边,轻道:“傅灵一直想找你。”找她能做什么?季柠想了想道:“说来好久没见傅灵,她去哪了?”“她在外地工作,事情很忙,抽不出身,”陶祺实觉得有些私事不该从她口中出,只好隐晦提一句,“傅灵新男朋友以前一起工作的同事。”季柠稍微愣了一会儿,斟酌说道:“挑男朋友找熟悉的人,也不错,至少知根知底。”她嘴上说得好,心里想的却是陆闻嘉该怎么办。他认定的事,谁也改不了。如果他知道傅灵交了男朋友,陆闻嘉心底肯定不好受。陶祺实叹了口气,只道:“她运气不好,差点被男人骗,这个同事憨厚,为她做了很多。”“合适的就行。”季柠不太了解他们这七年发生过什么,只能看了下手表,抬头歉意道,“抱歉,要是没事的话,我真得走了,爷爷那里还等着我,本来还打算和你聊聊,没想到已经这个点了。”陶祺实还有些话想说,但季柠刚才就是要走的样子,她也没好拦。感情是两个人的事,陶祺实也不太敢问她现在和陆闻嘉怎么样了,万一她也有男朋友,早就结婚了呢?他们这种大家族,未婚夫应该是有的。陶祺实在这里坐了一会儿,有些坐立不安。她看着季柠走出去的背影,最后还是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傅灵,季柠回国了。”……季柠觉得自己大概是习惯了。她去医院看望季老爷子,心情平静。季柠以为自己会难受,但听到陶祺实说起傅灵时,她居然没有太多波动,只是觉得大家都变了好多。七年的时间,果然还是太长了。季老因为她早上没去,哼唧生气了。季柠笑道:“昨天的同学会回家晚,起床也起迟了,这不能怪我。”她的坏习惯全家都知道,季老也没想责怪她,只是沙哑着声音说:“我年轻的时候,每天不到五点就爬起来。”季柠捂耳朵道:“爷爷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季老教育她:“以后别总熬夜,你现在年纪小,等年纪大了就知道遭殃了,各种各样的毛病出来,折腾人,费事,腰酸背痛……”他念经一样给季柠念了长长一通,什么坚持每天跑步,能活到一百岁,水果蔬菜不能落下,顿顿都要有。季柠心觉奇怪,放下手一问,才发现他是无聊,在她离开后看了很多养生节目。她坐在旁边削苹果,“我时差才倒好,多睡会也没什么,爷爷你别太担心,我以后尽量每天跑跑步。”季老问:“你这尽量是几个月一次?”季柠想了想,认真回他:“一个月。”“你还不如多来看我几趟。”季柠刚要回句我每天都来时,食指突然一疼,红色的鲜||血涌出来,她自己割了道口子。季老皱着眉让护士进来。幸好这是在医院,伤口也不大,护士给她消毒包扎,没花多长时间。水果刀和苹果放在一旁,被护士端了下去。季柠指尖贴着创口贴,表情讷讷,心觉自己流年不利,回国没多久就见血光两次。季老是得了病,但也不是傻子,问道:“刚才想什么?”季柠顿了会,季老爷子摸爬滚打几十年,看人看得透,与其等他让大哥去查,不如直接和他说清楚。她不想直接谈陆闻嘉的事,只是说:“是一些感情上的小问题,我不想强求,但心里好像有点过不去,总是心软,觉得他可怜。”陆闻嘉那种性格,比她还要放不下。季老上下打量她,讶然道:“怎么了?”“爷爷,我不想家里人干涉我的感情生活,”她说,“你也别告诉大哥他们,要不然我真的会生气,以后不来看你了。”季老是过来人,知道季柠现在和他坦白,是心里迷茫了。“这是你自己的事,我不会和任何人说。你想做什么我不会拦你,但你要想清楚后果。”季老躺在病床上输液,皱纹布满清瘦的脸,“你哥哥离婚的事差点闹大,要是他当初提前想清楚,也不至于会变成现在这样。”季家挑儿媳,要求门当户对。她二嫂家里从政,和她二堂哥在一起十多年,相得益彰,很少闹红脸。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想法观念很难合在一起。季柠微微点头,“我自己会处理好的,爷爷你也别当传话筒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