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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的模样,她心里便又有些怨他。说不定,这男人巴不得她的孩子生病呢!心情不好,她也难再对他有什么好脸色,略有些费力地靠在了枕上,她便静静地等待着他开口,更盼着他赶紧走人。眼前男人见她对自己一副爱答不理,冷漠的样子,心中更是升腾起了一股怨气。“你应该庆幸,还好只是一个女儿。”他冷冷开口道。慕君又紧紧地抓了下身上的被子,听他这么说,虽然心里不怎么好受,但终归还是松了一口气。她知道,若是一个男孩儿,他肯定不会这么轻易地接纳她。还好,还好是个女儿……强压下心底对他的厌恶,她还是很识时务地对他说了一声谢谢。慕澄见她态度乖顺,脸上也还是又缓和了几分。他长睫微垂,静默了片刻后,又问向了垂首站立在墙角处的稳婆。“给孩子取名了吗?”“回大人的话,夫人之前已经给孩子取名为安,唤作安儿。”那稳婆恭敬道。“慕安……叫着倒还顺口,那就用这个名字吧。”他念了一遍那名字,便有些随意道。本来他心里倒还有了几分轻松,但抬眼看她却是有些闷闷不乐的模样,心里顿时便就有些猜到了她的几分心思。他冷笑一声,略有些讽刺道,“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怎么?不满意她姓慕?”慕君面上冷冷,连眼皮都没有抬。慕澄见她那么冷淡,甚至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与她说着挑刺的话,居然得不到她的一丝反应,他觉得哪怕她生气,乃至会骂他,也比她对他的冷淡,不理不睬要让他心里好受。心里不甘心,他脾气也就上来了,与她说话的口气自然也就温和不到哪里去。“我告诉你,不管你乐不乐意,她但凡想要在这个家族中立足,就必须要姓慕,即便你再有怨气,她也必须得是我们两个所生的女儿!”他声音尖锐道。“你可以放我们母女走,那样便不用在你慕家立足,我保证我们母女肯定不会再出现在你的眼前碍你的眼。”她冷静道,面色淡淡。“不行!”他高声道,直接一口回绝。话落气愤的脸上便不自然地染了一丝红晕,连耳尖都有些红了起来。不知是因为羞赧,还是恼怒,亦或是活泼好动的安儿的声音吵到他了,他看向稳婆,突然就又粗鲁道,“快把那小东西弄出去!”稳婆看了看慕君的脸色,只见她温和道,“没事,安儿估计也饿了,你先把她带到乳母那儿喂些奶吧,吃饱后再让她睡一觉,好好休息。”“哎。”稳婆点点头,便过去将孩子抱了起来。她又看了孩子一眼,目光有些恋恋不舍,不免又叮嘱了稳婆一句,“好好照料好她。”“老身懂得,夫人便放心吧,我跟乳娘一定会照顾好小姐。”“嗯。”她点点头,然后目视着她们一起离开的身影,直到门声响动,再也看不见。等孩子离开后,她才又看向了那男人的面庞,想了想后又问道,“你让她们都离开,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慕澄望着她的目光有几分幽暗,他没有说话。触及到他略有些侵略赤裸的眼神后,她尚还有几分苍白的虚弱面孔上,浮起了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红晕。她微微侧了脸,眼睑有些低垂。静待了片刻后,慕澄缓缓来到了她的身边,坐到了床沿边上。他定定地望着她娇弱的容颜,目光有些痴迷。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她虽然没有及时躲开,但也还是皱了眉,脸上有些不耐。他忍不住又将手移到了她的眉上,细细地摩挲了几下,想要抚平它,使她眉目舒展。他已经……好久都没有看到过她的笑了。不由自主地便脱口而出,他突然又对她道,“笑一笑。”闻言她非但没有如他所愿,反而更是凝了眉。心底突然便生出了一股冲动,迫使他向她靠近。他缓缓地凑近了她的脸,想要俘获她的唇,但却在将要触碰上时,被她侧脸躲了过去。他有些伤痛地望着她,目光很是不甘。“我有些累了,想睡了。”她羽睫轻颤,有些柔弱道,但目光依旧坚持。他突然就立了起来,胸口有些起伏,看着她的目光也有几分痛恨。“你非要如此吗?”他质问道,口气有些咄咄逼人。他只不过是想她了,想与她亲近亲近而已,仅仅不过一个吻,她却如此抗拒他,让他心里怎么受得了!明明,明明他们已经在一起过了,再亲密的事情都早已经做过,他不明白,为何她还要如此固执,已经做了他的女人,现在却连一个吻都吝啬给他。当年他还在南晋时,与她最后的那一晚她都不曾像现在这样抗拒他。即便是虚与委蛇,她也曾接纳过他,为何现在就偏偏不行?他看她眸光微有闪动,但却依旧还是没有说话。“难道我们就这样一辈子?”他又紧追不舍地逼问她道。这一次,她直接侧身躺下,背对着他。答案已然明确。“呵,好,好!”他见状怒极反笑,望着她的后背又怨毒道,“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我便如你所愿!你不是不愿见我,不肯与我亲近吗?那我以后便再也不来打扰你了!”“你便守着你那小孽种,在这柏堂终老一生吧!”他肆意发泄着内心的怨恨与怒火,心里有一丝报复的快意!话落,他直接甩袖离去,不再留恋半分。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随着那一声哐当的门响,终将两人彻底地阻隔。她攥了攥掌心,将眼眸闭上,心里说不上是满足,还是一片荒凉……第113章或许,做他的妻子会很冯润莲被幽禁后,清河王萧玉熙曾来求见过一次,但却以太后需要静养,无心见朝臣为由被拒之门外。这下即便他再不愿意相信,也基本能肯定太后已经彻底失权了。毕竟冯氏两兄弟的倒台,对于后宫中那个女人来说,可以算得上是巨大的打击。虽然那天具体的情况他不清楚,但连太后都已经失去了人身自由,可见冯家这次皇上是决意要严办了。冯氏应该是彻底地完了,或许,那个女人他也再不能求见到了。外戚干权,本来就是大忌,其实,会有今日也是早晚的事情,皇权能够集中在帝王手中,本来是一件好事,但不知为何,他心里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站在殿门外,他轻叹了一口气,咳了两声后,他转身往回走。自从女儿出家后,他的王妃白蔷便一病不起,没过两年便撒手人寰,如今孤家寡人,他感觉自己的生命,似乎也快要走到尽头了。这样也好,他可以去陪蔷儿。只不过,或许人老了,感觉自己将要走时,便很想再见见曾经的故人,将那过去的一段段回忆,一张张面孔,深深地刻进心里。不管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