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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不纯。罗百益心头火起,转过身去一脚踢了跟前的矮几。他不敢回头,强自稳着嗓音道:“顾小姐,您稍待,我这就喊人来。”周莺伏在案上,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样不能给人瞧,眼泪落下来,摇头道:“别喊人,求你了……”罗百益觉着自己二十几年来从没遇过此番这种难题。他心尖尖上的姑娘软着嗓子对他说“求你了”……他若连这都能把持得住,除非他不是男人。罗百益把心一横,回过头来,他单膝跪下去,指头颤颤巍巍地凑近。常年持剑磨出了粗粗的茧子的手,抚到汗湿了的青丝。电光石火间,有人冲进来,一把抓住罗百益的后领将他甩了出去。罗百益没来得及骂,抬眼见顾长钧黑沉着脸,气喘吁吁地立在榻前。周莺仰起脸,迷迷糊糊地笑了下。顾长钧抓落帐帘,将周莺裹在里头,连脸蛋也遮住了,单手抱着她走了出去。罗百益爬起来,捶门爆了句粗口。**马车里光线很暗。所有的帘幕都放了下来。顾长钧本不想蹬车的,随意叫北鸣送人回去就是。可奇怪的是,他偏偏此刻就是置身在这车中了。对面的长椅躺着浑身是汗、正奋力挣扎的周莺。她闭着眼,长发已经完全散开,瀑布似的披在椅上。手腕被用绳子缚着,她艰难地挣扎着,不时哭哭啼啼的哀求:“放开我,疼……”顾长钧端坐在对面,他斜倚着车壁,眼睛隔帘瞧着外头的方向。耳畔充斥着女人难耐的声音,时而哀求,时而哭诉。她神志不清,根本不知自己在做什么。顾长钧和陈老爷从里头议事出来,就见陆铎兄妹在一个院前探头探脑。顾长钧已经不大记得自己方才是如何震怒。此刻他已经平静下来。也正思索着如何教对面哭闹不休的女孩儿也平静下来。“咚”地一声,周莺整个人从长椅上跌下去,滚落在脚底的地毯上。顾长钧坐正了身子,俯身把人捞起来。周莺灼烫的肌肤触到一块儿滑凉的衣料。她努力睁开迷蒙的眼睛,仰着头瞧向扶着自己的人。她靠近些,再靠近些。顾长钧的鼻尖,距她不过存许。她贴上来,低低的,怯怯的,喊他。“三叔……”顾长钧扣在她腰上的手,僵住了。“三叔……我怕……”她闭着眼说着胡话,眼泪顺着脸颊滚滚落了下来。她贴近了,软软的身子紧紧靠在他身上。顾长钧背脊发僵,他的手紧了紧,稍一用劲,将女孩儿狠狠推开。她朝后跌去,身子撞在车壁上,发出一声闷响。顾长钧瞥了眼她被缚住的手,绳子将腕子磨得破了皮儿,她适才不住呼痛,哀求,他硬着心肠没理,现在……从靴子里掏出匕首,他将她手上的绳子割断了。得到自由,周莺的眼泪止住了,她开始缓缓凑近,小心翼翼的,攀着他大腿,用脸颊贴着他。她仰起脸,用迷离的眸子仰望着他。顾长钧在她眼底看见自己的影子。他手指在袖底攥了下,然后,伸手托住了她的下巴。“忍忍。”他尽可能地放低声音。周莺摇头,她的手撑在他膝头,将自己挤在他怀里。那樱唇近在咫尺,哀哀嚷着难受。顾长钧眸子一黯,伸手扣住她脖子。他两指在她颈侧按了下,那麻烦的女孩儿头一歪,无力地倒进他怀里。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营养液,还想求,嘤嘤嘤。感谢在2019-12-1722:50:20~2019-12-1823:45:2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2119572710瓶;Corriseng6瓶;sophie、圆滚滚、兮、小雨、小月知秋、冬瓜兔5瓶;今晚吃土豆4瓶;是可爱胖仙女没错、小惠3瓶;小璇2瓶;MayKim、鱼耳、半夏、马卡巴卡的蛋挞、28194569、丶浅兮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17章马车停在安平侯府门前,帘子掀开,北鸣有一瞬错愕。顾长钧闭目靠在车壁上,左手搭在女孩儿腰侧。他头上沁了一层汗,眉头轻蹙,似乎有些疲倦。周莺脸颊贴在他肩头,整个人偎在他身上。光线射进来,顾长钧蹙了蹙眉,张开眼睛。北鸣伸手想接过周莺,顾长钧顿了下,避开了他的手,将被点了昏睡xue的女孩儿抱下了车。这一路车程不足一个时辰,却比平时乘整天的车还要累。顾长钧将周莺置于里屋的床上,阖上帐子,从里头走了出来。书房里几个幕僚等在那儿,“侯爷……”顾长钧抱着周莺进府,许多人都瞧见了,幕僚们不可能不关心他的事,吃个酒宴竟至姑娘昏厥了,莫非陈家发生了什么事?——若不是有意外发生,姑娘就是再不舒坦,也有二太太陈氏照拂,而不可能是侯爷将人带回来。顾长钧眉头深锁,他觉着烦。此时他不想去解答任何事,扬手道:“你们且退下。”幕僚们只得退出来,聚在院外猜度着究竟发生了什么。顾长钧一路解衣裳,一路吩咐北鸣:“寻个郎中过来,再去陈家,把陈元和陆铎带出来。”顿了顿又道:“不要声张,此事不许给任何不相干的人知晓。”北鸣点头应下:“是。”顾长钧面色难看极了,将外袍丢在一旁的椅子上,走到屏风前就着凉水洗了把脸。周莺就在这时醒过来了。她仰头瞧着帐顶,淡蓝色的,身上盖着薄衾,已经浸了一层的汗。好热,热的人想要将身上的皮都剥下来。喉咙里头干涩发痛,想喝水,想浸在冷水里头,捱过这难忍的热意才好。里头女子的哼吟声传出来,顾长钧抹了把脸,飞速披了件新的袍子走到里间。周莺从床上滚了下来,似哭不哭地小声嘀咕着难受。顾长钧心底叹了口气,咬着牙强行耐着性子,俯下身伸臂将落到地上的人捞起来。女孩儿的衣裳浸透了,那薄薄的春衫透出里头雪色中衣的影子,颈上的绸绳松垮垮的。顾长钧屏住呼吸,别过头不去瞧她此刻的狼狈。将人置在帐中,才要直起身,她突然坐起身,两条手臂蔓藤似的缠上来。顾长钧俯身在她之上,两臂撑着她身体两侧的床板。那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