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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屈膝道:“回殿下的话,据吴总管那里传回来的信儿,那史侍妾倒是个心通眼明的,只她旁边的那些人,除了那个长相讨喜的丁侍妾,其余的都是扶不起来,也难怪她生气。”“那丁侍妾我也见了,的确是长得喜气,性子娇憨可人,你们可看到了你们给她奉的茶点,本宫就是随意一瞥,眼见那碟子糕点都空了,竟是个贪嘴的。”“皇后在说何事?如此高昂的兴致?这笑声都要传到门外了。”建昭帝大踏步走入房间内,将行礼的郗齐光按在了座位上。“在说东宫的六位meimei呢!这些日子臣妾不是梳理宫务,就是忙着拜谒宗庙的事情,竟也没有见上她们几次,难得她们还经常来给臣妾请安,今日她们又来了,跟在史侍妾身边的丁侍妾,长得圆润讨喜,竟是把臣妾叫人给她奉上的四碟子茶点都吃个精光,实在可乐呢!要知道虽然点心精致小巧,也就是一口,可正经不少呢!”说到这儿,郗齐光掩唇一笑,眼底水光潋滟。“不过说到这儿,几位meimei还仍旧没有名分呢!到底是皇上在东宫时候的老人儿,臣妾该罚,竟然也给忘了!”说到这儿,郗齐光懊恼地拍拍脑袋,似有无奈,便要起身请罪。“这如何能怪到你的身上?再者说了,大凡新帝登基,除皇后外,其余的潜邸老人儿,哪个不是等上一月两月的?朝廷的事情交接结束,才能轮到她们,实属正常。”“但你既然这样说了,朕是该给她们位分了,梓潼,你说朕该给她们什么位分?”“这……要看皇上的了,皇上若觉得她们好,那不妨封的高一些,若是情分普通,比照着父皇那里来,也无不可。”湄秋为帝后二人分别奉上一盏碧螺春,屈膝退下,心中着急。“唔……梓潼说得有理,这几人……”他都未曾近身过,何来情分一说?随便打发了就好。“不若都封为良仪吧?她们本就是宫女出身,若非当初侥幸被母后看中,在后宫得幸,最多也不过是个宝林淑女位分,想当年父皇潜邸的侍妾,可都是还要低一些呢!十来名侍妾,得封宝林的都是寥寥,更不要说淑女良仪了,唯有一侍妾,因着生下了公主,破例提拔到了婉仪之位,之后除了大封后宫也再没晋封过,早早过世。”意思是不是什么人都能消受得起这福气的。“刚刚听闻你说,那史、丁二人倒是颇合你意,便封为才人吧,至于迁宫一事,只能劳烦梓潼你多多费心了。”建昭帝笑意温和,面容清隽,在日光下,更显清俊。她听了,微微一笑,“臣妾还要多谢皇上信任,多谢皇上偏爱,因着臣妾一言,这史氏和丁氏倒是直接越了其余人半品!若是其余人小性儿一点,难免拈酸吃醋的!”第20章“再者,也不止这六人,还有呢?宫外不是还有两位?这可是正经下旨册封的太子良媛,虽未等到入东宫就适逢上皇退位,皇上登基,也该将这二人一道下旨封了才是。”帝后二人走到一放满了各色鲜花的八仙桌前,郗齐光将花叶剥离,插入灌满了清水的粉彩花鸟纹蒜头瓶中,“两位姑娘的名字已然是入了玉碟,总不能叫她们二人和明年的选秀秀女一道入宫吧?”“梓潼说得不无道理,下诏容易,可宫妃入宫,也是要择定良辰吉日的,你何苦急于一时?”说着也放下了皇帝的矜贵,帮着她整理起那堆花儿来,“自你那日拜谒宗庙,钦天监测算两月已是再无吉日,不然你以为朕为何要将你入宗庙一事安排得这般捉急?”“这支不好,颜色过于靡丽,反倒衬得其他花朵儿黯然失色,这插花一道,每一枝花都是最独特的存在,和而不同方是正理。”说着拿起一枝颜色清淡却意外吸引人眼球的蓝色绣球花,倒是意外地和谐顺眼。郗齐光乜了眼建昭帝手中那支红色芍药,“只看那枝有什么意思,百花争艳才是美景呢!”“不知皇上打算给两位姑娘封个什么位分?能得太子良媛的大都出身官宦之家,纵然未曾侍驾,可身份摆在那儿,臣妾到时需要依着二人的位分来给她们安排宫室及婢仆,还有封妃的礼服,也要赶制出来,若是这些误了,反倒不美了。”“严家姑娘是光禄寺卿嫡次女,光禄寺卿掌管部分宫廷侍卫,及宴劳荐飨一事,可也如皇后所说,她未曾侍驾过,是以,便封正四品贵嫔,至于刘家姑娘,她本是定国公府二房的嫡女,因占了个出生早的便宜,成了国公府的嫡长孙女,可国公府一旦分家,她不过是个七品官儿的嫡女,连嫡枝的庶女都不如,就是名头好听而已,这高了太过抬举,低了又不像话,”他有些为难,最后还是敲定,“也罢,就同样贵嫔吧。”“一般来说,三品以上,都是有封号的,皇上可有这意愿?”郗齐光一脸坦然地问道。“罢了,朕还没见到人呢,你说,若朕给那刘家女赐下容一字,可她容貌上竟不甚出彩,这不是活打了人家的脸吗?很不成!”“皇上想得倒是长远,那就先如此吧,您派人拟旨,再叫钦天监测算最近的好日子,臣妾加盖凤印,而后叫人出宫传旨,至于东宫众位侍妾迁宫一事,宜早不宜迟,臣妾看她们几人身上也没有什么家当,衣服的料子虽好,却花色过老旧,尤其听史氏道她们原是宫女出身,体己该是也没多少,倒不如直接收拾一番平日常用的簪钗等物,归置到箱笼中,再叫大力太监搬入后宫来得好,旧的褥床帐就弃之不用了,左右这些物都是内务府按例分发的。”郗齐光对着花瓶左看右看,不时地调整一番位置,直到满意,才推至紫檀八仙桌正中央。“就按梓潼你说的办,”说罢牵起郗齐光的手,走到外室,“已是正午,该用午膳了,今儿朕在这儿,你可要多进些。”建昭帝关心自己,她自是乐得接受这份好意,难得有些俏皮道:“天与弗取,反受其咎,天不与,非要去争,也要受其害,用膳用的多少,今日啊,也全凭天意了!”建昭帝一乐,“吃饭还要看天意?没有胃口不想多用也就罢了,还和朕扯出这样一套,更该罚你多多用膳了!”一边说着,一边还刮了刮她的白玉一般的挺翘的鼻子。这段时日一道用膳,建昭帝可算见识到了郗齐光苦夏有多严重,呈上的鱼,腥气稍微重了一点,她就咽不下去,菜式呢,稍微油了那么一些,她筷子都不会执起来,倒是一些爽口的素菜,颇合她意,若是有糖醋口味小菜对了她的胃口,那些大荤大油之物也是能用一点的。“近日来御膳房这些大厨可是被你折腾地够呛,你整日食不下咽,他们就费尽心思给你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