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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座。”见皇后形容淡淡,众妃也不敢多言语,生怕惹了她,挑起怒火。刘昭媛却是眼神落在了空着的座位上,眼珠转了转,娇笑道:“哟,这个位置怎的还是空着的?”又逡巡一圈,“原是宋婉仪的位置啊,我道为何是空着的呢!”“只是皇后殿□□恤,允准我等夏秋两季每日辰时之前到此请安便可,冬日更是生生推迟了半个时辰,这再是倦怠的身子,今日也该起了吧?”说罢甩甩帕子,看了眼手上嫣红的蔻丹。“何况,也未见皇上派人来传话,身边奴婢也未打发来告假,昨儿还能侍寝,说明身子是无碍的,今早未来,那岂不是成心的?”韩嫔也接话,端起茶盏道:“这有些人啊,得志了便猖狂起来,皇后娘娘仁厚,她却敢如此怠慢不敬!实在该罚!”郗齐光目光不带丝毫波澜,扫过二人,“好了,就你二人,最是能煽风点火!愿逞口舌之利!谁人没个急事儿?偏你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就给人将罪名定了下来!”刘昭媛和韩嫔连忙起身,不胜惶恐,心中俺悔,跪在冰凉的金砖铺就的地面上,连连请罪,“臣妾(嫔妾)失言,还望皇后殿下宽宥一二,再不敢犯!”她二人说得斩钉截铁,叫在场的人都忍不住要信了,却听郗齐光道:“知道错了就好,有功必赏,有罪必罚,本宫向来遵循这个规矩,”掸了掸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漫不经心地道:“那就抄书吧,本宫也不用你们抄那些女训女诫那等害人的书,礼记,五十遍,要你们亲笔所书,五日后交给本宫。呷了一口白牡丹,“本宫的规矩,你们也是晓得的,若被本宫发现笔迹对不上,那后果你们也是见过的。”“可懂了?”她轻轻放下茶盏,扣在桌上,响声清脆。两人忙不迭地点头,“是,是,记得了!”这时候,外头传来了通传声,“宋婉仪到!”郗齐光乐了,心中哂笑,“瞧,这不就来了?你二人如此关心她,可定要问明白了,有什么事情,可不能憋在心里!”地上的两人面色青青紫紫,好不精彩。心中却是齐齐将外头踩点来的宋婉仪恨上了。“好了,起来吧,宋婉仪就要进来了,你们在这儿跪着像什么样子?”又吩咐两人的宫女,“还不把你们主子扶起来?”“往常本宫瞧着你们虽是笨嘴拙舌,但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处,没想到竟也是这般没眼色!”两人的宫女被训斥得灰头土脸,因着是皇后的训斥,更是不敢抬头。第51章宋婉仪翩然而至。身着淡蓝色宫装,裙摆处绣着星星点点的满天星,素雅清新,倒与她往日的妆容大行径庭。她进来便诚惶诚恐地跪下请罪,“嫔妾今日迟迟未来请安,实在是事出有因,还望娘娘听嫔妾细细道来,再行发落。”这点道行,还想控着主场?拿捏她?未免太过自不量力了些。郗齐光心中嗤笑,随后打量着她。不得不说,这宋婉仪虽容貌说不得极美,却也称得上娇艳,且腰肢柔软,许是舞蹈功夫到家,一举一动,都有着说不出的美感,仪态自然,便是这一跪,给人呈现的也是她最美好的一面。郗齐光倒是想要听她说什么,但从轻发落,是绝不可能的。“若真是什么大事,本宫哪有不体谅你的道理?在本宫之上,犹有太上皇,皇太后以及皇上,若是因着他们之故,本宫非但不会惩罚你,还会赏赐与你。”刘昭媛冷冷一笑,皇后这话可说的明明白白,若是没有给她晨昏定省重要,必然是要受罚的。可她宋苓琪不过一介妃妾,小小的五品婉仪,上哪儿能接触到上皇和皇太后?若是为了皇上,皇上也自会打发人前来告知。不过稍稍得宠了几日,便不知天高地厚起来,在皇后面前拿乔装大,别被皇后把脸抽肿了才好!宋婉仪面色一僵,皇后可以说是现今大晋天下,最尊贵的第四人了,她的事情虽是急切,可哪及得上皇后?定定心神,才道:“是嫔妾身边的大宫女,自小随着嫔妾一道长大,已有十年了,感情深厚,虽不是姐妹,胜似姐妹,但今早伺候嫔妾梳妆打扮时,好端端晕了过去,前几日,负责采买的小太监给她带了话,说是她家中的母亲病入膏肓,日前已是去世,她嘴巴紧,近两日茶饭不思,连觉都睡不好,所以牵扯出了这些……”后面的话没有说,却足以叫人明白她的未尽之意。“生老病死,乃是人间常事,可你说你与她朝夕相处,怎么会发现不出她的异常之处?这姐妹情深,倒也令人……侧目。”宋婉仪面色一僵。郗齐光挑眉,接着道:“你若是上心一些,多问家中几句,定然是会知道的,宫中虽禁私下的信件往来,可几句话的事情,还是不管的,你是真的放在心上了吗?”“晕倒了,自然是要请医女的,还用得着你在那里陪着?事发前没什么表现,人晕了倒是想要表现姐妹情深了,未免太过拙劣,依你所言,这宫女素日来便是身子康健的,此番,不过是休息不足,进食过少,导致的体力不支,你难道想不到?”郗齐光连番逼问,分毫不让,“以这样的借口,作为晨昏定省迟了的理由,你不觉得不够妥善吗?这样的理由,实在叫无法令人信服。”她微笑着看向下面的众人,“你们觉得呢?”刘昭媛本就心中不爽快,见状自是要上去踩一脚,“皇后殿下还是说得轻了,本来众姐妹还以为是皇上怜惜,特命她无需请安,可左等右等,也没见到来人告知,那臣妾就想着,许是宋婉仪身子有恙,可好一会儿功夫,同样也没有见到宫人来告假,现下,听meimei这一说,我才晓得,原是你身边的宫婢出了问题,一个宫婢而已,往常也未见你多照顾,这也值得你小题大做,姗姗来迟?”刘昭媛这话,只差没有明晃晃地说出,宋婉仪是故意的了。宋婉仪现下,是惊惶大过恼怒,只在地上颤抖着身子,咬着唇,不言不语,花容惨淡,却身姿袅娜,另有一番风情。直叫不少的人心中暗骂狐媚子。韩嫔也是幸灾乐祸,“刘jiejie说的可是呢!别是宋婉仪你觉得自己得了圣宠,便自觉与旁人不同,觉得尊贵如皇后殿下,也要高看你三分,拿着乔不肯早到可是?”她笑出了声,“你真当自己是在戏台子上唱戏,非要做最后那个出场的大轴戏吗?”郗齐光忍住笑意,这韩嫔的嘴可真是够损的。这宋婉仪再是家世不显,那也是官宦人家的正经姑娘,怎么能把人比作戏子?没看到宋婉仪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