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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的面,指着工部李尚书就是一顿痛骂,“天天就喊着银子不够不够,银子朕知道不够,可程世清不也挤出了十几万两吗?难道十几万两雪花银都修不好臻口、千源这两处的堤坝吗?”“每一年汛期过后,一整年的时间都在修固这两处,可每一年也都是这两处的堤坝最先溃堤。十几万两白银啊,李修明,就算不用沙石,光用银子去垒,也把那堤坝堵上了吧?”李尚书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大声喊道:“皇上,臣每年都派工部官员下去监工,也都带回了详实记录。那记录簿子足足二十本,全都收在署里,臣可现在就呈上来让陛下审阅。”“大到采办开支,图纸构画,小到每方沙石,每天人工,无一不记录在册。的确是每笔开支都有出处,没有一点错漏啊。”其他官员见状,也都喊着陛下息怒,纷纷跪了下去。元威帝沉着脸不做声,半响后说道:“今次,朕亲自选派监工前去臻口和千源。”想了一下又补充道:“让各皇子也一同前去巡查,既是督管,也是历练。”话毕,又侧头叫了一声,“顺德。”“奴才在。”御前太监躬身应道。“传朕口谕,让秦成,秦鄔,秦湛三位皇子暂停学业,速速回宫。”。。。。。。程安听秦湛说他要去巡查水患,不由拧起了秀气的眉,“那你们什么时候启程?”“就这几天时间吧。”秦湛答道。程安心里不由涌起几分不舍,这好不容易见着一面,又要匆匆分开。见程安面色惆怅,秦湛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放在手心摊到了程安面前,“给。”“这是什么?”秦湛手心里是一枚弯月状的石头,程安好奇地拿了起来,细细端详。只见这石头通体洁白润泽,形状天然却好似一弯新月,其中又混杂了一些丝丝缕缕的艳红,在阳光下光华流转,竟似玉石一般。“就一块普通的石头,见有意思就拿给你把玩,不玩了就扔掉吧。”秦湛随意答道。程安把石头翻来翻去地看,爱不释手,后面又用帕子包上,小心地揣在兜里。秦湛虽然状似随意一说,让她不想玩就丢掉,但见程安如此喜爱,也不由牵起嘴角,微微一笑。程安揣好石头,见天色不早了,今日程冯氏也要进宫见她,就对秦湛说道:“我娘今日要来,我先回缪秀宫了,明日一早我就去找你。”秦湛柔柔回道:“不急,我还要留几日,你等下学后再去找我。”程安脸一红,胡乱点了点头,招呼也不打就匆匆走了。走待一段后回头,见秦湛还站在树下看着她,不由心中一动,生起万般甜蜜。刚刚行至缪秀宫前,就见惯常给她送信的那名太监匆匆迎来,堆着笑脸行了个礼后递上一封信:“程小姐,这是南麓来的信。”程安接过信谢过太监,一边拆信一边纳闷地想,“这是秦湛的信吗?他不是已经到了吗?”信纸展开,果然是秦湛的信,看看最末日期,居然还是上月初写的。想是路上耽搁了,以至现在才送到。信上还是一如既往,简明扼要地介绍着他这个月的学习生活,通篇干巴巴。只是在信末附上了一段话:“今日我在山中游逛,偶得一石,状如弯月,如你笑眼。”第27章第二日,程安刚踏入学堂,就见赵小磊几人正在屋子里乱蹦乱跳,嘴里还兴奋地吱哇怪叫着,王悦更是爬上了案几,踩在上面打着拳。见程安进门,陈新潜涨红着脸高兴地喊道:“程安,去巡查啊,去巡查啊,皇上让咱们去巡查啊,哈哈哈......”见程安一脸迷惑地站在那里,赵小磊笑着对她解释道:“各地水患,皇上派皇子去巡查,说咱们几个在舞弊案里立下大功,实属后生可畏,让咱也跟着皇子们一道去历练......”程安喜出望外,忍不住大声问道:“真的吗?让咱们跟着去吗?”“真的真的,千真万确。”秦禹平猛点头,“是我父王今晨告诉我的。”“啊.......”程安捂着嘴发出欢喜的小声惊呼,但随即又冒出一个疑问,“可我是女儿家,也能跟着去吗?”“舞弊案你立了大功,不让你去怎么行?咱们皇上从来不轻女儿,你们三个不一直和咱们在一起念书吗?这次案子得破,你可是功不可没。”王悦停下打拳,站在案几上对着程安说道。“就是!”庆阳骄傲地扬了扬下巴,“程安,你别怕,如果父皇不准你去,我们就去他面前哭闹。”庆阳说完,突然想起了什么,“我现在就去找母妃哭闹去,我也要去历练。”说完竟是课都不上,直接匆匆出了门。瑞阳不屑地冷哼一声,“就知道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堂堂公主和那些后宫嫔妃有什么区别。”说完就蹙眉坐在座位上呆呆出神,一会儿后也是不上课径直走掉了。程安一上午都魂不守舍,王翰林讲的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好不容易等到下学,也来不及去找秦湛,先急急回到缪秀宫,向庆贵妃打听详实去。庆阳正在绝食,躺在床上不吃不喝,庆贵妃坐在她的床边,揉着生疼的额角,嘴里对着程安数落道:“我本就不想让你去,一个女儿家在外面晃荡,要是出了事怎么办?没想到我还没来得及去皇上那里回掉呢,庆阳又闹着要去了。你们两个可真叫人心烦,让我一天天的清闲日子都没得过。”“不让我和程安去,我就饿死算了,在母妃心中想必我也是不重要的,哪里及得上哥哥十成一。哥哥可以到处求学历练,我就只能呆在宫里。反正是女儿家,死了就死了吧,死了还能让母妃从此过上清闲日子。”庆阳蒙在被子里瓮声瓮气哽咽着。“你......你......我什么时候说过你不重要了?张口闭口死啊活的。”庆贵妃被庆阳一席话气得心梗,再看看程安站在面前也是一副噘嘴丧气相,头就更疼。“算了算了,我也不想管你们了,你们想怎样就怎样,庆阳你要说得动你父皇你就自己去说。”庆贵妃烦心地甩甩头,走出了房门。庆阳闻言也不哭了,一骨碌爬起来,穿好鞋就拉着程安往乾清宫而去。。。。。。。“那陛下最后答应了?”紫水宫的小院里,秦湛惊喜地看着程安。程安点了点头,抿嘴笑道:“最后皇上还说,我就随着你和太子一道去臻口府,庆阳就随着秦鄔和成哥一道去千源府。”“那我们就随时可以在一起了。”秦湛脱口而出。程安咬住下唇,眼睛望着别处,